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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遇老子

洪荒,東海之濱。

暮色四合,天邊的殘陽將云霞染得如血般絢爛。

孔宣踏著斑駁的光影,衣袂飄飄間再次來到一處人族部落。

忽然,他心頭猛然一悸,體內(nèi)五色神光不受控制地流轉(zhuǎn)起來,在經(jīng)脈中掀起驚濤駭浪。

感受著體內(nèi)的異動,孔宣眉頭微蹙,抬眼望向部落入口處,目光如電。

只見一位老者緩步而來,看似閑庭信步,實(shí)則每一步都暗合天道韻律。

他身著一襲玄色道袍,袍上繡著的陰陽魚紋隨著步伐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演繹著天地至理。

白玉拂塵輕搭臂彎,每一根塵絲都流轉(zhuǎn)著淡淡的清光,似有若無地道韻在其上纏繞。

老者面容慈和,卻透著亙古的滄桑,雙目深邃如淵,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本質(zhì)。

更令人心驚的是,他周身環(huán)繞著無窮道韻,每一步落下,腳下便自然生出一幅玄妙的太極圖案,陰陽二氣流轉(zhuǎn)不息,與天地共鳴。

四周的靈氣都為之凝滯,連清風(fēng)都仿佛敬畏般繞道而行。

孔宣眸中五色光華一閃而逝,心中已有猜測,卻仍拱手作揖,故作疑惑道:

“敢問前輩,自何處而來?“

老者停下腳步,抬眼望來。那一瞬間,孔宣仿佛看到老者眼中有一縷紫氣流轉(zhuǎn),蘊(yùn)含著最純粹的大道至理。

老者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自昆侖山而來,游歷至此...“

話音稍頓,老者目光在孔宣身上停留片刻,繼續(xù)道:

“自龍漢大劫之后,就很少見到鳳凰一族的身影了。今日得見,倒是緣分……“

孔宣聞言,對于來人能看穿自己的身份,臉上卻不見絲毫意外,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黯然。

他低聲輕嘆:“被天道所棄罷了...“沉重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滄桑。

老子微微頷首,目光隨即落在孔宣肩頭的金翅大鵬雕上。

那幼鳥雖小,羽翼間卻已顯露出不凡之姿,只是隱隱有黑氣繚繞,顯得本源有缺。

老子眼中閃過一抹惋惜:“此鳥本源缺失有些嚴(yán)重啊...“

他凝視片刻,又道:“不過,從此鳥的眼睛之中就能看出其兇性未泯。日后若要教化,恐需費(fèi)一番功夫。道友倒是好耐心。“

孔宣聞言,修長的手指輕撫幼鳥的翎羽。那原本躁動的金翅大鵬雕竟奇跡般地安靜下來,眼中兇光稍斂。

孔宣嘴角微揚(yáng),輕笑道:“兇性雖在,卻也可教化。倒是前輩游歷人族部落,可有所感悟?“

此言一出,原本古井無波的老子突然臉色一變。

他瞳孔微縮,眉頭緊鎖,目光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四周正在勞作的人族。

那些凡人雖弱小如螻蟻,身上的法力也十分微弱,顯得孱弱無比,但卻勤勞質(zhì)樸,生生不息,在洪荒大地上頑強(qiáng)生存著……

老子口中喃喃重復(fù)著“教化“二字,竟陷入頓悟之中。

與此同時,老子周身道韻越發(fā)濃郁,原本純白的清光中,漸漸透出一縷尊貴的紫氣。

那紫氣初時細(xì)若游絲,轉(zhuǎn)眼間便如蛟龍般在他周身流轉(zhuǎn),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天地間的靈氣開始躁動,方圓百里內(nèi)的生靈都不由自主地朝這個方向望來,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大道的召喚。

而看著面前的老子,哪怕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可孔宣眼中還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他輕輕搖頭,內(nèi)心暗自思索道道:“不愧是日后洪荒六圣之中最深不可測的老子,天資果然不凡啊...“

孔宣頓了頓,口中有輕聲一嘆,

“看這情形,恐怕證道成圣,就在這幾日了吧...“

就在這時,老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似有星河輪轉(zhuǎn)。他臉上難掩喜色,竟對著孔宣鄭重地行了一禮,聲音中帶著罕見的激動:

“今日,倒是多謝道友提點(diǎn)之恩了!“

孔宣連忙側(cè)身避讓,連連擺手道:

“不敢當(dāng),實(shí)在不敢當(dāng)...前輩悟性高絕而已...“

老子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轉(zhuǎn)向四周的人族,眼中閃過一絲少見的為難之色。

他沉吟片刻,又看向孔宣,輕聲問道:

“我想為人族講道,教化人族,如今卻尋不到一處合適之所,道友可有什么建議?“

孔宣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面露恍然之色,隨后他微微沉思片刻之后,抬手指向了首陽山的方向,輕笑一聲,說道,

“昔日女媧圣人成圣之時,囑咐我照看人族。我便在這東海之濱尋了一座山作為道場...“

“那坐首陽山便為吾之道場...“

老子順著孔宣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yuǎn)處一座高山巍然矗立,山勢如龍,氣象萬千。

他心念一動,頓時感應(yīng)到與自己證道機(jī)緣相合,不由得微微點(diǎn)頭,鄭重道:

“善!那就先行謝過道友了...“

話音未落,老子周身法力突然澎湃涌動,四周環(huán)繞的道韻更是猛然擴(kuò)散開來……

他深吸一口氣,一道滄桑而威嚴(yán)的聲音裹挾著無盡的法力,瞬間傳遍了整個洪荒天地:

“吾乃太清老子,游歷洪荒有感,欲百年之后,在東海之濱首陽山上講道。凡有緣者,皆可來聽...“

這聲音如洪鐘大呂,在洪荒每一個角落回蕩。

一時間,天地震動,萬靈感應(yīng),無數(shù)大能修士紛紛從閉關(guān)中驚醒,望向東海方向,而人族之中的修士也不例外,看向天空中老子的目光反而更加火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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