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眼鼻嘴
- 半島:從理事開始
- 男神林白
- 3601字
- 2025-04-04 15:23:41
三個小時之后。
“他們……都睡了嗎?”
“不會就我一個睡不著吧?”
樸秀榮的雙腿間夾著一個枕頭。
樸秀榮一把將枕頭甩開。
“給我滾,沒用的東西?!?
良久——
她才終于睡著。
于是第二天兩個女人的情況是這樣的。
一個黑眼圈。
一個紅腫眼。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王金昊還是喜歡昨晚女人紅臉害羞的模樣。
“哭了一宿?”
“嗯?!?
裴珠泫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臨時沒有墨鏡,拿手遮著。
可是男人非要湊近一個勁的觀察。
好似在她哭花的臉上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你不上班嗎?”
“還沒吃早餐?!?
“我就不吃了,先回宿舍了?!?
裴珠泫掩飾道。
感覺很是難堪。
王金昊一把掰開她的手腕,冷冷地盯著女人,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
女人,和我那樣讓你很難受嗎?
哭了一整宿。
噢,我是真的惡心啊。
米亞內(nèi),傷害到你了。
裴珠泫心里一跳。
“剛起床……你……不會——”
裴珠泫驚呆了,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變態(tài)啊。
剛起床就要對她進行羞辱。
昨晚還沒有滿足他嗎?
也對,他才23歲,精力充沛。
不過弟弟你也看看姐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啊。
眼睛都哭腫了你也不管,就硬是要來?
裴珠泫為自己之前的幻覺感到嘲諷。
還以為他喜歡我。
不過是自我感動罷了。
“裴珠泫,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一種被強暴后凄美的破碎感?!?
王金昊的聲音里聽不到任何一絲情緒。
“所以……你更興奮了對吧?”
“快點吧?!?
當(dāng)這一刻男人叫她名字,而非怒那的時候,她就知道所有的幻覺都應(yīng)該消散了。
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無論大小,一個正常的女人,就不應(yīng)該對一個變態(tài)產(chǎn)生幻想。
那是在作死!
近期的遭遇,昨晚親故發(fā)來的照片和文字,今早男人的冷暴力。
讓她徹底的心如死灰。
果然,誰都靠不住,誰都不能指望。
只有靠自己。
總有一天,我會逃走,逃得遠遠的。
再也不受這些惡臭男人的虐待。
樸秀榮一大早醒來就在客廳看到這一幕。
……
然后他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如何狼狽不堪的模樣。
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打電話給胡哥,讓他安排車送二女回宿舍。
二女從衛(wèi)生間出來。
樸秀榮有些著急的問:
“你怎么惹理事nim不高興了?”
望著王理事緊閉的臥室房門,樸秀榮能夠感覺到男人在里面生著悶氣。
“你問我我問誰?愛誰誰!什么理事不理事?”
裴珠泫身心俱疲。
沒想到一大早起來就被男人狠狠羞辱了一回。
她知道男人在對自己鈍刀子割肉。
一點一點羞辱她的尊嚴(yán),凌辱她的肉體。
想叫她跪著唱征服。
她會跪,但她不會唱征服。
誰也征服不了她的心。
她的心早就在那段青澀懵懂的酸甜時光中死掉了。
“歐尼,你給我清醒點!”樸秀榮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明明昨晚王理事對隊長還憐香惜玉,也沒真的占有她,給她保留了一絲尊嚴(yán)。
對她也非常溫柔。
可是今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那種整個人像變成冰山一樣生人勿近的氣場。
嚇了樸秀榮一跳。
“我們必須弄清楚理事nim生氣的原因。”
樸秀榮雙手死命搖晃著隊長羸弱的肩頭。
想叫她清醒點。
可是裴珠泫早已心如死灰。
“他生氣關(guān)我什么事?樸秀榮,你怪好心的嘞,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玩物!”
裴珠泫已經(jīng)徹底崩壞,什么狗屁的姐妹情?
西八一樣的見鬼去吧。
“我是玩物,那你又是什么?你以為自己比我好到哪里去?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為什么還要得罪理事nim?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以為我在陪你玩過家家呢!”
樸秀榮怒了。
她拋棄尊嚴(yán)討好男人,使盡渾身解術(shù),無所不用其極。
本以為可以沾點隊長的光。
結(jié)果天剛亮,夢就快醒了。
她是還在演?還是真的沒有腦子?
樸秀榮是真的急了。
沒有隊長的幫助,王理事可能根本懶得搭理她。
“你想……叫我怎么做?”裴珠泫嘆了口氣。
她自己無所謂,但現(xiàn)在姐妹可能需要討好男人。
博得男人的歡心。
她自己搞砸就算了。
但不能連累她。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你現(xiàn)在進去,問他為什么不開心?吧里吧里!”
樸秀榮自己都忘了尊嚴(yán)這回事,哪里還顧得上隊長的尊嚴(yán)。
隊長的臉不是臉。
是樸秀榮的風(fēng)險。
篤篤~
裴珠泫敲門。
“進來!”
裴珠泫推門而入,回頭看去。
樸秀榮給她做了一個fighting的手勢。
罷了——
“理事nim,秀榮想問你,你為什么不開心?”
裴珠泫禮貌微笑。
雖然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素面朝天,雙目紅腫的模樣絕對談不上美觀。
男人的眼神如針扎一樣。
霜刀雪劍。
扎的裴珠泫透骨冰涼。
“因為我對你做的事,你哭了一宿?”
“嗯?”
我哭你也生氣?我哭你不是更興奮嗎?
霎時裴珠泫腦子卡殼。
“不管你怎么哭,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男人的聲音比雪山還要沉。
無比陰鷙地盯著她。
像一只兇惡無比的鷹隼盯住了他的獵物。
是嘛,這才是他的本體。
一只金雕般的狩獵者。
而自己,不過是獵物而已。
掠食者和獵物之間,可能會有感情嗎?
狼愛上羊,愛得瘋狂?
不會,狼只會將羊連皮帶骨的一起啃食殆盡。
為了不連累隊友,裴珠泫如實陳述:
“不完全因為你對我做的那些惡心的事,還有我的私生活,所以我才……哭了一會,并非一宿?!?
“打擾理事nim了,我先回去了?!?
裴珠泫盡力了。
“等一下,我都沒有同意,你往哪里走?”
“理事nim需要我脫衣服嗎?何必玩追趕獵物的游戲呢?如果獵物不再逃跑的話,理事nim應(yīng)該會覺得很無趣吧?”
裴珠泫冷嘲熱諷。
然后開始脫衣服。
王金昊冷冷地看著她。
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神經(jīng)病,不知道生哪門子氣。
沒頭沒腦的。
然后一看她要脫衣服。
他又笑了。
開心了?
興奮了?
他不僅是變態(tài)。
他還是個神經(jīng)病。
我到底招惹了怎樣一種怪物啊。
裴珠泫膽寒。
“脫啊,你怎么不脫了?!?
王金昊戲謔道。
裴珠泫只是脫了西裝外套,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緊身內(nèi)搭來,展現(xiàn)著美好的上半身輪廓。
看起來仿佛是在主動誘惑男人。
女人的身材比王金昊想象的要好。
如果不是墊大欺客。
“我累了,不想脫了,你想要自己來,理事nim不會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吧?”
裴珠泫徹底躺平。
想叫她自己脫衣服,門都沒有。
她現(xiàn)在就是死魚。
別以為喝醉了才是死魚。
當(dāng)一個女人覺得自己是死魚的時候。
那她就是死魚。
“不鬧了,怒那,我想知道你昨晚哭泣的另外一個理由?!?
王金昊開門見山。
他又換了稱呼?
這代表他變正常了?
裴珠泫不敢賭。
“連我的私生活也不放過?”
“我連你的一根毛也不會放過?!?
王金昊惡狠狠地盯著女人。
眼神殘暴如狼。
他又生氣了!
裴珠泫不敢逗他。
節(jié)省時間吧。
“我以前喜歡的一個人結(jié)婚了,她昨晚給我發(fā)了照片,非常幸福的樣子?!?
“前男友?”
“嗯?內(nèi)?!?
裴珠泫錯愕,旋即點頭。
她需要這種誤會。
“你為誰哭泣的成分多?”
王理事繼續(xù)咄咄逼人。
這你也要爭?裴珠泫傻眼。
真是越來越變態(tài)了!
“你?”
“嗯?”
“他?”
“嗯。”
王金昊滿意地點點頭。
就像狂暴的海浪,突然風(fēng)平浪靜。
就像雪崩的情景塵埃落定。
裴珠泫發(fā)覺縈繞在男人身邊的冰血暴突然潰散。
他露出狼外婆般殘忍而又不失優(yōu)雅地微笑:
“改天約他見個面,屋里一起。”
王金昊重點強調(diào)了“屋里”二字。
“我們?有這個必要嗎?我早就忘掉她了?!?
裴珠泫心想到時候哪里找個已婚的前男友?
“那你還哭?”
“我想哭就哭?!?
既然男人恢復(fù)正常,應(yīng)該能使點小性子吧?
繼續(xù)拓寬自己的生存空間。
畢竟現(xiàn)在跑不了。
承諾尚未履行完畢。
“以后別哭了?!?
“你在命令我嗎?”
“嗯。”
王金昊重重點頭。
“哭不哭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裴珠泫狐疑,不是越哭他越興奮嗎?
怎么回事?
一次他就膩?
那她笑?
然后哭?
又哭又笑?
哭笑不得。
呆若木雞?
你到底搞哪樣?
王理事,你的xp就不能固定一下嗎?
裴珠泫都要瘋了。
“適當(dāng)控制一下?!?
“你都那樣羞辱我了,還不能讓我哭?我哭一下都不行了嗎?史上最黑心的奴隸主都沒有你苛刻吧?”
裴珠泫反駁。
“奴隸主?”
王金昊表情差點沒繃住。
她竟然拿我和奴隸主比?
我有那么壞嗎?
這下輪到王金昊想哭了。
他比竇娥還冤。
他被這個女人深深的誤會了。
“難道不是嗎?連哭都不讓我哭的王理事,沒有人權(quán)的王理事?!?
裴珠泫開始申訴。
“那你要怎樣才能不哭?”
王金昊感覺自討無趣。
“除非……理事nim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你說?”
“理事nim今后不要再羞辱我了。”
“你是想違約?”
“我是說——”裴珠泫退而求其次,盡量斟酌著用詞。
可是怎么都無法開口,那些詞匯真的太羞恥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男人可以如此厚顏無恥面不改色的在她身上做那些下作的勾當(dāng)。
有些事情,大家都在做,但只要你不說。
那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誰要是說出來,那就是無恥下流了。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
王理事向來只做不說。
而現(xiàn)在,裴珠泫卻要親口說出來。
于是無恥下流的人不是王理事,而是裴珠泫。
“其他的呢?”
“只要不是變態(tài)的……可以?!?
“可是那種事本來就是變態(tài)的啊,不變態(tài)誰會做那種事?!?
眾所周知,無論男女,不改變狀態(tài),是沒辦法做那種事的。
不是王理事變態(tài),是大家都變態(tài)。
天天都在變態(tài)。
“不行就算了,我想哭就哭,一個人活著連哭的權(quán)利都沒有的話,那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裴珠泫不會陷入自證陷阱里面去。
跟著他的思路會被帶到陰溝里面去。
那正是他想要的。
豈能讓他如愿。
……
良久的沉默。
室內(nèi)的氣氛無比壓抑。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就在裴珠泫即將崩潰直接放棄的時候。
男人突然抬起頭來十分艱澀的語氣。
表情仿佛也是經(jīng)歷了一場十分艱難的心路歷程。
“好吧……我答應(yīng)你。”
本來不想那么快占有她。
但如果這是她想要的。
那就給她。
愛她就要給她。
如果她一直要,那就一直給。
一個真正的男人,豈能說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