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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幽冥流言漸起——胖子八卦升級,妖獸變“干尸”

從寒潭禁地邊緣那片能把人凍成冰棍兒的鬼地方逃回來之后,陸九玄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參加完一場鐵人三項,還得是地獄難度帶冰雪求生挑戰的那種。

他拖著兩條幾乎失去知覺的腿,好不容易挪回了自己那位于外門弟子居住區角落里、堪稱“陋室”的小院,一頭栽倒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連動彈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需要時間,很多很多的時間,來消化那場差點讓他提前去輪回報道的驚魂遭遇。

雖然關于蘇晚璃失控暴走的具體細節,已經被那位冰山大師姐用極其霸道的方式給“格式化”了,腦子里像蒙了層厚厚的冰霜,看不真切。

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那瀕臨死亡的恐懼、以及最后那句“格殺勿論”的冰冷警告,卻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纏繞在他的心頭,時不時就冒出來讓他打個激靈。

最關鍵的是,那段經歷如同在他心里撬開了一條縫隙,讓他窺見了這看似平靜祥和的青云宗水面之下,那洶涌翻騰、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潛流。

連大師姐都那樣了……這青云宗,怕不是個巨大的火藥桶吧?還是個帶定時炸彈,外面糊了層仙氣飄飄墻紙的那種?

經歷了這么一遭“鬼門關一日游”,陸九玄整個人都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蔫兒了不少。以前的他,雖然也秉持著“茍”字訣,但多少還有點初來乍到的好奇心和偶爾皮一下的沖動。可現在,他是真的有點怕了。

他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低調,簡直恨不得給自己披上一件隱身衣,走路都貼著墻根兒,眼神時刻保持著雷達般的警惕,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食堂打飯排隊,他永遠縮在隊伍最后面;路上遇到相熟的同門,也只是勉強扯個笑臉,匆匆點頭示意就趕緊溜走,生怕多說一句話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用玄老的話說:“小子,你現在這慫樣,活像只剛被老鷹抓過一次、現在看到麻雀都嚇得炸毛的鵪鶉!”

陸九玄對此嗤之以鼻:“你懂個屁!這叫戰略性潛伏!小命要緊!萬一哪天又撞見那位‘移動冰庫’心情不好,我這點小身板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他甚至對“冷”這個詞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現在只要天氣稍微轉涼,或者一陣風吹過帶起點寒意,他都會下意識地縮縮脖子,仿佛下一秒就會有冰魄劍氣戳過來。

就在陸九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試圖把自己偽裝成宗門背景板一部分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整個青云宗外門,那股原本就若有若無的壓抑和不安氣氛,似乎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悄然加劇。

不再是之前那種零零星星、捕風捉影的怪談了。

最近這幾天,關于各種詭異事件的傳聞,就像是春天雨后的野草,一茬接一茬地冒了出來,而且變得越來越具體,越來越讓人脊背發涼。

這不,剛在床上躺尸了沒兩天,還沒完全緩過勁來,他那“消息靈通人士”兼“行走八卦站”的室友錢多寶,就又一次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

這死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屬耗子的,走路永遠悄無聲息,等陸九玄發現他的時候,那張肉乎乎的大臉盤子已經快要貼到他鼻子尖了。

“哎哎哎,老陸!跟你說個事兒!天大的事兒!”錢多寶壓低了聲音,那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擠在一起,閃爍著既興奮又驚恐的光芒,唾沫星子噴了陸九玄一臉。

陸九玄一臉嫌棄地抹了把臉,沒好氣地推開他:“離我遠點!有屁快放!我正忙著……呃,參悟人生呢!”

“呸!還參悟人生,我看你是被上次追殺嚇破膽了吧?”錢多寶撇撇嘴,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八卦兮兮的樣子,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偷聽后,才把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用氣聲說道:“跟你說,我那個天天晚上說夢話,喊著‘別追我,我沒偷看師姐洗澡’的室友,王二麻子,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

“王二麻子?就那個臉上坑坑洼洼,笑起來像哭,哭起來像鬼上身的那個?”陸九玄對這位鄰居還是有點印象的,主要是長得太有特色了。

“對!就是他!”錢多寶猛點頭,臉上肥肉亂顫,“以前他雖然猥瑣了點,但好歹還算個人樣。可最近這幾天,他整個人都陰沉沉的,不怎么說話,吃飯的時候就盯著自己的碗,那眼神……我的媽呀,直勾勾的,綠油油的,跟野狼似的,又像是……像是淬了毒的針!看得我后背直發毛!”

“淬了毒的針?”陸九玄皺了皺眉,這形容詞有點意思,“還有呢?”

“還有!”錢多寶咽了口唾沫,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聲音都帶上了顫音,“他身上……偶爾會散發出一股子……陰嗖嗖的冷氣!不是天冷那種冷,是那種……像是從墳地里剛爬出來的,帶著潮濕泥土味兒和一點點……說不出來的臭味兒的冷!我上次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冰涼冰涼的,還黏糊糊的,嚇得我差點蹦起來!你說……你說他是不是……中邪了?或者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附身了?!”

錢多寶越說越害怕,說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肥胖的身軀抖得像個篩糠的簸箕。

陸九玄聽著錢多寶的描述,心里卻咯噔一下。

陰冷的眼神?陰嗖嗖的冷氣?

這描述,怎么聽著有點耳熟?雖然和蘇晚璃那種足以冰封天地的恐怖寒意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但這股“陰冷”、“不干凈”的感覺,卻讓他瞬間聯想到了楚靈兒之前的警告——“幽冥殿”、“臟東西”!

難道……真的有東西開始滲透進來了?而且已經開始影響到普通的弟子了?

這個念頭讓陸九玄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然而,壞消息還不止這一個。

錢多寶的八卦還沒說完,宗門內關于其他怪事的傳聞也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

據說,有好幾撥負責去后山區域采藥或者巡邏的弟子,都發現了不止一具低階妖獸的尸體。這些妖獸,從常見的疾風狼到稍微強一點的鐵背蠻牛,死狀都極其詭異和凄慘。

它們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刀傷或者法術轟擊的痕跡,并非死于常規的獵殺或者同類搏斗。而是……全身的精血,像是被什么東西用吸管給吸干了一樣,只剩下一層干癟發皺的皮毛,緊緊地包裹著里面森白的骨頭架子!

那場面,據說看過的人晚上都做噩夢。尸體周圍的地面上,連一滴血都找不到,只有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以及一種死寂到讓人心慌的氛圍。

“皮包骨頭?精血被吸干?”陸九玄聽著這些描述,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他娘的不是什么正道功法能干出來的事兒吧?聽著倒像是……魔道或者鬼道的邪術?”

“可不是嘛!”玄老也在他腦海里沉聲說道,“這種手段,陰損歹毒,專門吸食生靈精血魂魄來修煉,是邪魔外道的典型路數!而且能做到這么干凈利落,不留痕跡,下手的東西……恐怕不簡單啊!小子,我感覺這青云宗……要變天了!”

這些接二連三的詭異事件,終于引起了宗門高層的注意。

雖然高層似乎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布什么,但明眼人都能感覺到氣氛的變化。

負責外門事務的執事堂明顯加強了巡邏的力度和頻率。以前可能一天巡邏個兩三次,現在幾乎每個時辰都能看到一隊隊面色嚴肅、手持法器的執事弟子匆匆而過,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尤其是到了晚上,巡邏更是密集。陸九玄好幾次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能看到遠處山道上閃爍的巡邏法器光芒,以及領隊的林婉兒師姐那張比平時更加冷若冰霜的俏臉。

這位林婉兒師姐,平時雖然也挺嚴肅,一副公事公辦、鐵面無私的樣子,但最近明顯更加嚴厲了。陸九玄有一次因為走路有點晃神,差點撞到她帶隊的巡邏隊伍,被她用那雙凌厲的鳳眼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里的審視和警告意味,差點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難道她看出來我那天去禁地附近了?不會吧?蘇師姐不是把我記憶都格式化了嗎?還是說我這副心虛的樣子太明顯了?陸九玄心里七上八下的,趕緊低下頭,溜得比兔子還快。

除了加強巡邏,宗門各處,尤其是通往后山和一些偏僻區域的路口,都增設了不少新的警戒符文。那些符文閃爍著淡淡的靈光,據說能夠偵測到邪祟氣息和未經允許的闖入者。

然而,這些措施似乎并沒有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王二麻子依舊陰沉沉地像個游魂,眼神越來越瘆人,據說半夜還會在宿舍里發出奇怪的磨牙聲。

后山區域也依舊時不時傳來發現新的妖獸“干尸”的消息,只是頻率似乎稍微降低了一些,或者說……下手的東西變得更加隱蔽了?

那股無形的恐慌和猜疑,并沒有因為宗門的應對而消散,反而如同在密閉空間里發酵的霉菌,更加深入地在外門弟子中悄然蔓延。

現在,大家私下里議論的話題,不再是誰又突破了煉氣幾層,或者哪個師姐更好看,而是變成了“你聽說了嗎?西邊那個雜役院又有人晚上看到鬼影了!”“昨天晚上巡邏隊好像在后山跟什么東西打起來了,動靜挺大,但早上啥也沒說!”“王二麻子昨天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他想把我吸干……”

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脖子后面涼颼颼的,頭頂上似乎懸著一把看不見的、沾著血的利刃,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毫無征兆地落下來,把自己變成下一個王二麻子,或者下一具妖獸干尸。

人心惶惶。

“幽冥殿……難道真的已經滲透到這種地步了嗎?”

陸九玄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簡陋的屋梁,心中沉甸甸的。

楚靈兒那張帶著憂思的、清麗脫俗的臉龐,以及她那句“幽冥殿所圖非小,青云宗恐有大劫”的警告,如同警鐘般在他耳邊回響。

再結合自己在寒潭禁地邊緣那幾乎被抹去的記憶碎片,以及最近這些愈演愈烈的詭異傳聞……

他越發覺得,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青云宗的上空悄然凝聚。

而自己這只穿越過來的小蝴蝶,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扇動了翅膀,攪入了這場風暴的核心……

不行!不能再這么被動下去了!

必須得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混了進來!它們的目標是什么?

否則,別說完成什么勞什子收集情淚的任務了,能不能活過這場風暴都難說!

陸九玄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和堅定起來。

他需要情報!需要線索!需要找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臟東西”!

而他的金手指,那個時靈時不靈,但關鍵時刻似乎總能整點“活兒”的玄機匣,或許……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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