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堂這個混混,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安排人去敲詐勒索,竟然會把應天府的衙役給招來了。
“鄧宇堂,知府大人有令,傳你到大堂上,咱們走吧?”
“為什么?我是堂堂正正的監生,你們大膽,敢對我無禮?”
“有什么話,你去大堂上更知府老爺說,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捕頭一把將到拔出來了。
“好說、好說,有什么話都好說,犯不著動刀啊!再說了,我一個奉公守法的好人,會有什么問題?”
鄧宇堂嘴上說的輕松,心里其實是極其緊張的,他這些年做了多少壞事,自己是清清楚楚的,雖然說大堂也去過,但覺得此次不一樣。
“這位大哥,這是一點酒錢,我想打聽一下,究竟是什么事,知府大人傳我到大堂上去?”
一錠五十兩的銀子,不聲不響的送到了捕頭的手里。
“鄧爺,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你的事是因為魏龍,他在大堂上把你給咬出來了,其實,只要死扛著不說,也沒有多大的事?”
收了好處的捕頭,給鄧宇堂說了幾句。
“那他都說了什么?”
“他說,這件事是你安排的,你是他的靠山?”
“那對方說了什么?”
“對方說是被冤枉的,鄧爺,看起來,那個人似乎有些來頭?”
“嗯,這話怎么說?”
“鄧爺,知府大人在大堂上,給那個人特意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那里,傳你去大堂也是那個人的意思?”
鄧宇堂聽說了這些內容后,開始有些忐忑不安了。
“那個人是什么來頭?”
又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悄無聲息的到了捕頭的手里。
“鄧爺,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府大人讓他提供證據的時候,他的一個下人,不知道給知府大人看了什么,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會不會是一張銀票?”
“呵呵,鄧爺,這個可不好說、不好說?”
捕頭沒有看見錦衣衛的腰牌,他也好奇那證據是什么東西。
鄧宇堂來到大堂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地上,被打的哭天喊地的魏龍那幾個人。
“鄧爺,救命啊!”
魏龍發現鄧宇堂的身影,似乎看到了希望。
“老爺,鄧宇堂帶到?”
“好,你就是鄧宇堂?”
“大人,我就是鄧宇堂,不知道將五傳到大堂上有什么事?”
“鄧宇堂,我來問你,這個魏龍還有那幾個人,你認識他們嗎?”
“大人,認識,他們都是我的伙計?”
“好,這就好辦了,鄧宇堂,這個魏龍帶著人,對徐公子進行敲詐勒索,他說是你指使的,你從實招來?”
徐石麒盯著鄧宇堂問。
“大人,借據是真實的,怎么能說是敲詐勒索吶,并且,我們還有證人?”
鄧宇堂以為徐云給知府送了錢。
“嘿嘿,到了此時你還在狡辯,看來,不受皮肉之苦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大人,我是應天府的監生,你打不得我?”
鄧宇堂站的直挺挺,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挨打,畢竟,大明對當讀書人是優待的。
“打不得你,你不就是個監生的功名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功名被奪去了,來人啊?拉下去,給我打?”
從鄧宇堂走上大堂之后,徐云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就是要看看,這些人給自己下套的目的是什么。
嘴硬的鄧宇堂在挨了兩棍后,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給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徐石麒說的是咬牙切齒,他還看了看徐云的臉色,發現徐云并沒有不高興,就明白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老爺,我是冤枉的啊!”
十幾棍之后,鄧宇堂覺得自己今日遇到麻煩了。
“你是不是冤枉的,我明白,你要是冤枉的,我就不會傳你到大堂上,既然把你帶你來了,我會沒有證據嗎?”
徐石麒對挨打的鄧宇堂說。
“大人,我確實是被冤枉的,你有什么證據,我看看?”
“你看看?證據是你能看的嗎?告訴你,你還是早早的老實交代,否則,今日的大堂上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鄧宇堂此時終于明白了,自己絕對是遇上大人物了,應天府知府都不敢得罪的人,來頭肯定不會小。
“大人,我招,我招了,是蔡家糧行的老板蔡茅指使我做的,我并不認識這位公子,都是他的主意?”
“蔡家糧行的老板蔡茅?你說的可是真話?”
“大人,我說的都是真話,要不然,你把蔡茅傳到大堂上來,我愿意跟他對質?”
“好,那我就要看看,究竟是不是你說的情形,來人啊,把那個蔡家糧行的老板蔡茅給我帶來?”
“大人,蔡茅是刑部侍郎蔡奕琛的侄兒?”
捕頭走到徐石麒面前,小聲提醒了他一句。
“哼,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犯了王法,絕對不會手軟的?”
蔡茅正在盤算著,如何把顧橫波弄到手里,對于徐云的生死根本就不在意,在他的眼中,一個商賈的命還就像是螻蟻。
“少爺,應天府的衙役來了?”
“應天府的衙役?他們來干什么?”
“我已經問過了,他們說,是奉知府大人的令,傳你到大堂上?”
“他娘的,反了天了,應天府是不是不想當官了,敢這樣對我,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要他有事去刑部大堂上說去?”
蔡茅的囂張氣焰,直接把應天府的衙役給嚇住了。
“哥哥,這件事怎么辦?他是刑部侍郎蔡奕琛的侄兒,咱們總不能硬來吧?”
捕頭聽到衙役這樣說,明白自己這件事實在是不好辦。
“不把他拿回去,老爺那里沒辦法交差,如果硬闖進去拿人,肯定是把刑部侍郎蔡奕琛給得罪了?”
捕頭左右為難,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哥哥,要不派人回去向知府大人稟報,就說這個蔡茅依仗著刑部侍郎蔡奕琛,根本就不把咱們當回事?”
“對,趕緊派人回去,要特意說清楚,蔡茅要知府大人有事去刑部大堂上說去?”
拿蔡茅到大堂上,徐云明白,這件事不會簡單的,如果能順順利利的吧人帶來,就不會發生這么多的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