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楚生提醒徐云,其實,就是朱楚生不這樣說,徐云也有去應天府看看的想法,畢竟,那可是大明的兩京之一。
今日產生了這個想法,徐云也開始準備。
“汪先生,那杭州這邊的飛梭、紡紗機事情,就拜托給你了,有什么問題趕緊告訴我?”
“侯爺,那你去應天府在什么地方下榻,要不然,我去了之后找不到你?”
“呵呵,你要是不說,我也確實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我暫時在應天府也沒有熟人啊?”
“侯爺,我倒是有人選,不知道是否合適?”
“哦,是嗎?你說說看,是什么人?”
“侯爺,這個人說起來你也認識,并且,去年在杭州你們還多次見面?”
汪汝謙邊說邊笑。
“我忘了,你說的是誰?”
“侯爺,你們離開杭州的時候,可是一起走的,你再好好地想一想,三個人,除了董小宛,還有誰?”
“我想起來了,汪先生,你說的應天府的顧橫波?”
“哥,這個顧橫波是什么人?”
邢沅覺得有些不對勁。
“哈哈哈,她是董小宛的朋友?”
徐云沒有說的太清楚。
“哦,原來是這樣的,那就是熟人了,你就把地址暫時留在她那里吧?”
“邢姑娘,這件事還有看侯爺的意思?”
汪汝謙知道顧橫波的情況,要是徐云不是現在的大明侯,當然沒有這么多的顧忌,可是,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顧橫波在應天府的名氣非常大,可以說是聲名遠播,但找徐云去顧橫波那里,又似乎不是太恰當。
“汪先生,我們先暫時這樣定下來,你盡快在應天府買座大院子,咱們將來在那里的事情會非常多?”
“侯爺,我記住了,你們前面先走,我過幾天就去看看?”
“好,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徐云、邢沅、朱楚生帶著十幾個錦衣衛,從碼頭上船往應天府去了。
杭州這邊,徐云也留下了一些錦衣衛,幫助汪汝謙辦事的同時,還要處理那些抄家的財物。
路過蘇州的時候,徐云特意去董小宛家看了看。
“你母親的身體怎么樣?”
“多虧了你,眼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的事辦好了嘛?”
“沒有,我準備去應天府一趟,你想不想一起去?”
“我當然想去了,實在是不放心你,等一等,我這就去向我母親說,家里的事情也安排一下?”
董小宛的母親,從自己女兒口中,得知徐云的身份是大明侯之后,真的是有喜有憂,喜的是董小宛的歸宿差不多了。
憂的是大明侯的門檻實在是太高,自己的女兒能不能進去是未知數。
“你去吧!家里面你不用擔心,我自己還行,再說了,家里這么多的傭人,不會有什么事的,你不要惹侯爺不高興,記住了?”
“娘,我就是不放心你,希望事情早日成真,也就能將你接過去一起住了?”
“好,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要著急,侯爺的大事要緊?”
“那我走了,娘,事情辦好我就回來接你?”
這樣一來,去應天府的大船上,又多了一個董小宛。
顧橫波自立門戶好幾年了,有錢以后,她在秦淮河畔的來燕橋南端,建造了一座漂亮的媚樓。
這座媚樓與其他的青樓不同,裝飾奢華精致,不僅僅有綺窗繡帳,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香。
因此,這媚樓成了應天府,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在大運河上走了幾天,徐云身上確實是不舒服,等到船剛剛停好,他立刻跳上了碼頭。
“哥,咱們去哪里?”
“呵呵,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你想去哪里?”
“哥,我餓了咱們先吃飯吧?”
“好,先吃飯!”
吃完飯后,徐云找了家客棧,帶著邢沅、董小宛、朱楚生,還有兩個錦衣衛,就去找顧橫波了。
顧橫波不知道會有人來找自己,她正在與李香君、王月二人,說心里的麻煩事。
“這個蔡茅越來叫囂的厲害了,他依仗著是南京刑部侍郎蔡奕琛的侄子,對我是糾纏不休,這怎么辦啊?”
看著邊說邊哭的顧橫波,李香君、王月也是發愁。
“咱們這種風塵里的人,哪一個不是任人欺負的,那些平日里的官員,也是官官相護,怎么會為了我們,去得罪自己的同僚?”
王月看的比較明白。
“要不然去外地躲一躲,躲開了或許會好些,等他淡忘了你再回來?”
李香君的方法有可行性。
“唉,實在是不行的話,也只有這樣了?”
顧橫波擦了擦淚水。
“姑娘,外面有客人來訪?”
“我不是說了嘛,今日什么人也不見?”
“姑娘,我剛剛在門口告訴他們了,可這些人說今日必須要見你?”
“他們是什么人?”
“看樣子不像是來鬧事的,說是與你相識?”
“與我相識,他們叫什么名字?”
“名字他們倒是沒有說,讓我轉告姑娘一句話,說,你聽了這句話,就自然明白是什么人了?”
“一句話,什么話?”
“姑娘,他說:人生若只如相見!”
“什么?你再說一遍?”
“人生若只如相見!”
“他們還說什么了?”
“沒有了,就是這句話!”
“他們在什么地方?”
顧橫波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姑娘,他們現在在門口?”
“你告訴他們,我這就去相迎,不、不、不,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你趕緊準備最好的茶水、點心?”
顧橫波連話都顧不上對李香君、王月說,急急忙忙的就朝門口跑去了。
“這個地方確實是不錯,顧姑娘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看起來,一般人是進不了這扇門的?”
徐云正在對身邊的邢沅、董小宛、朱楚生說話,就看見從里面跑出來了一個人。
“她來了,這樣迎接客人的顧橫波,我還是第一次見,徐公子,看起來你的面子實在是大的厲害?”
董小宛指著顧橫波邊說邊笑。
“是嗎?我有這么大的面子嗎?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朱姑娘,你說說看,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侯爺,你自己當然不知道了,可在我們這些人心中,你就是天上的太陽?”
朱楚生說的是心里話。
“哥,她長的真好看?”
邢沅說的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