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冰冷的觸感讓閻一輕顫，她揉著被摔疼的手肘抬頭，正對上柴爾那雙鎏金色的瞳孔——那里面的寒意讓她心臟驟縮。明明剛才在殿內還護著她，怎么轉眼就...

“柴爾...”她試探性地伸手，卻在半空被狠狠拍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柴爾突然扯開自己的獸袍，露出頸后方新生的腺體，“從龜族到鳥族的混血串兒...”他指尖劃過自己俊美卻陌生的虎蜂面容，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現在又是這個虎蜂的皮囊——”

閻一突然發現他右手在無意識地摩挲腰間匕首，那是他情緒瀕臨崩潰時的戰場習慣——柴爾在排斥不屬于自己的容貌。

他要毀容！閻一被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嚇到！

“系統！”她在意識海里尖叫，“立刻給柴爾執行面容還原！永久性！現在！”

【系統提示：是否確認消耗終生長相更換（可自主創造，含深海人魚絕美容顏），將“虎蜂族面容“永久替換為“柴爾本體面容“？】

閻一盯著柴爾緊繃的側臉，在意識海里大喊：“確認！立刻！馬上！”

【系統提示：面容替換程序啟動，正在清除虎蜂原本面容數據——】

鎏金色的數據流在柴爾面部流轉，那些華美的金紋漸漸褪去，露出他原本凌厲的輪廓。

感受到臉上某種變化，他下意識抬手觸碰自己恢復原貌的下頜線，那道橫貫的淡疤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怎么？”柴爾突然冷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閻一的下巴，“不滿意你的'收藏品'了？”他刻意壓低嗓音，帶著蜂族特有的磁性震顫，“畢竟...比起狩四白的銀發，虹燼的桃花眼...”拇指重重擦過她下唇，“我這張臉確實平庸得很。”

閻一氣得貓耳倒豎：“你明明知道我只——”

“只知道你葷素不忌。”柴爾打斷她，不再理會閻一。

那道淡疤在陰影中泛著細碎的銀光。

他背靠玄鐵立柱，修長的手指正在無聲的敲擊腰間——這是他在前線養成的計時習慣，每敲一下代表忍耐了 5分鐘。

“三次。”他突然開口，聲音像淬了冰的金屬。說話時喉結在領口上方滾動，牽動頸部繃緊的肌肉線條，“虹燼的腰，軟么？”

“柴爾...”她伸手想碰他的臉，卻被他偏頭躲開。這個動作讓月光完整勾勒出他側顏的輪廓：高聳的眉骨投下陰翳，鼻梁像出鞘的軍刀般陡直，下顎線條收束成極具攻擊性的角度。偏偏那道疤橫貫其間，生生把俊美拗成肅殺。

果然！只有柴爾的臉，才能喚起閻一內心的恐懼！這才是戰神殿大殿本來該生的臉！

閻一突然發現他在用余光觀察自己反應——這個認知讓她心臟驟縮。當年他就是這樣，明明在意她跟誰組隊訓練，卻非要借著戰術復盤的名義偷看監控錄像。

“那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閻一被他這幅不言不語的樣子，氣得眼眶發紅，“我一直都沒覺得你的樣子不好看”

柴爾沉默了片刻，突然別過臉去。

月光描摹著他緊繃的下頜線，那道疤在陰影中若隱若現：“...虹燼的臉，確實很符合雌性審美。“

閻一愣住了。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在星際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頂級機甲師，居然在自卑？

“傻子...”她突然軟了語氣，指尖輕輕撫上那道疤，“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在機甲聯賽奪冠時，有多少女孩為你這張臉尖叫？”

柴爾耳尖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卻還強撐著冷臉：“狩四白的肉體年輕又白皙...”

“但我更喜歡這道疤的觸感。”閻一湊近他耳邊輕聲道，滿意地看著他喉結滾動，“特別是...某個家伙為了給我做生日禮物，在機甲艙里劃傷的這道。”

柴爾突然轉身將她壓進床榻，力道大得床架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他鎏金色的瞳孔在暗處發亮，聲音沙啞：“...真的不嫌棄？！”

閻一直接用行動回答——她仰頭吻上那道疤，舌尖描繪著疤痕的輪廓。柴爾渾身肌肉瞬間繃緊，蜂族特有的蜜香味兒腺素，不受控制地溢滿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