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話星際七大古姓家族的會議,柴爾決定進入獸世大陸
- 星際大小姐,在獸世當碎催
- 朕還能行
- 3573字
- 2025-03-18 13:06:07
【星歷347年·天樞星環】
閻氏主宅的琉璃穹頂下,懸浮著七盞青銅獸首燈——代表星際七大家族的徽記王者劍在冷光中明滅不定。閻橙將聯邦探員的銀鷹徽章按在識別器上,聽著機械音報出“權限不足“的刺耳提示,她仰頭望著全息投影里正在開啟的:七大家族會議。
“二小姐還是請回吧。”機械管家擋住會議入口,合金外殼映出她軍裝袖口未洗凈的血漬,“家主說,這場會議,您不用參加。”
十二扇雕著玄鳥噬月的玉屏風在氣壓變化中嗡鳴,閻崇山轉動拇指上的家主扳指,蒼老的手背浮起淡青色血管——那是基因強化劑殘留的網狀紋路。
他望著懸浮圓桌旁七個全息投影,其中六個席位閃爍著冰冷的藍光,唯有代表閻家的第七席呈現灰暗。
“小女頑劣,讓諸位見笑。”他抬手輕點桌面,中央的全息沙盤立刻切換成獸族大陸的實時畫面:一位美到極致的、笑靨如花的少女,正在跟一位龜獸人小孩熱聊,每閃一次藍光,就有三架隱形的七姓聯盟的偵察艦,從同步軌道消失。
閻崇山明白,所謂參與營救,實為六大家族伺機在獸族大陸投放基因采集器的借口,閻氏在星際戰場上,可以獸化提升戰力的變異數據,實在是太誘人了。
量子會議廳的穹頂突然暗了下來,六道全息投影在星塵凝成的圓桌前漸次亮起。閻崇山松開領口的家族王者劍徽章,任由王劍吊墜在零重力環境中懸浮。
“獵戶座β-7星門將在五十分鐘后永久關閉。”他點擊桌面,獸世星球上空的實時投影在眾人面前展開,反物質采集器形成的銀色漩渦正在撕裂大氣層,“每延遲一秒,真空衰變范圍就擴大0.3光年。”
六大家族見閻崇山要關閉獸世大陸的星門,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慌,好不容易借聯合救援之機,才開啟的星門,他們都投放了大量的基因采集器。
李家主的機械義眼閃過紅光:“老閻啊,令嬡還滯留在那。”他背后的星空圖突然亮起三個紅點“我家的深空探測站可以捕捉到...某些有趣的生物電波。“
空氣里突然彌漫起雪松香氣,這是徐家家主的思維誘導劑。戴著神經交互頭盔的美艷女人輕敲太陽穴:“閻老不再考慮考慮么?”她面前浮現2個旋轉的基因模型“起碼留個閻一小姐的基因。”
“嘩啦!”
胡家主突然將暗物質長刀插進量子桌面,裂縫中滲出詭異的藍光:“30年前天蝎座戰役,被私藏下的湮滅炮圖紙...”他故意停頓,看著閻崇山瞳孔輕微收縮,“要是傳到聯邦議會...”
全息投影突然劇烈抖動,康家的戰爭沙盤強行切入系統。數百名星際戰士的影像浮現,他們個個手持把嶄新的粒子鐳射槍:“最新培育的星際戰士,能在真空存活三十秒。”白發老者舔了舔嘴唇,“老閻,你看看能否帶回閻小姐。”
張家家主張定星,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自知無法勸說他這個姐夫,但閻一這孩子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思索再三“要不,暫緩關閉一天”他眼中透出心疼“我已經向勒丹公司施壓了。”
閻崇山的指甲刺入掌心,血液滲進袖口。他突然想起閻一剛出生的時候,醫療艙的藍光在嬰兒保溫箱上流淌,閻崇山的軍裝還帶著天蝎座星云的輻射塵。他隔著防護罩觸碰女兒皺紅的小臉,一切仿佛還在昨天。
“關閉無法停止,你們的表決沒有任何意義。”閻崇山熄滅所有輔助光源,只留下六枚家族徽章在黑暗中明滅,閻家只是通知他們。
“柴家,否決。”柴爾的聲音帶著機甲引擎的低鳴,冰涼的神經接駁線自動刺入肋骨。會議廳的地板開始震顫,暗物質長桌浮現出古老的機甲圖騰。
在按下否決鍵的瞬間,柴爾的意識被拉入記憶回廊:
那場被稱為「末日戰役」的星際大戰中,蟲族母艦突然出現在聯邦首都雙魚星域。
他家族的機甲軍團奉命迎戰,但沒人料到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陷阱。蟲族母艦釋放出特殊的電磁脈沖,干擾了機甲的神經接駁系統,導致大量駕駛者意識崩潰。
他的父親柴東霖,駕駛著「裁決者」沖入蟲族母艦核心,試圖復制先祖的壯舉。但他的神經接駁系統被電磁脈沖干擾,機甲在母艦內部失控自爆。這場戰役導致柴爾家族損失了90%的精英駕駛者,機甲墳場堆滿了「天狼星」系列的殘骸。
戰后,閻家以安全協議為由,對他的家族的機甲技術進行全面封鎖。最新的「獵戶座」型號被植入限制程序,只能在模擬艙運行基礎戰術動作。
柴爾家族的神經接駁技術被列為禁忌,任何試圖激活「戰甲」的行為都會遭到聯邦制裁。
他的家族因機甲軍團的覆滅而失去經濟支柱,聯邦議會以「安全隱患」為由,凍結了他們的資產。閻家趁機收購了他家族的機甲生產線,更將「天狼星」系列改造成民用機械。柴爾家族的評級從七大家族之首跌至末尾,曾經的機甲墳場淪為觀光景點。
但是
閻家出了一個足以叫他放下仇恨的人。
7歲
在家族評級降至末位的暴雨夜,柴爾蜷縮在報廢機甲「夜梟」的腹腔躲藏追債者。是渾身濕透的閻一扒開銹蝕的裝甲板,將發熱的機械螢火蟲塞進他掌心:「柴爾哥,媽媽說機甲師的手應該用來點燃星辰,不是擦眼淚。」
十四歲
柴爾因私自改裝機甲被各族長老囚禁在電磁禁閉室時,是閻一連續七天偽裝成清潔機器人送來零件。她用機甲涂裝筆在牢房墻壁繪制動態星圖:「你看,柴爾家的守衛星座永遠亮著。」。
十七歲
柴爾家族曾是星際機甲格斗的巔峰象征,他們的「裁決者」機甲在戰場上如同鋼鐵巨狼,撕碎過無數蟲族母艦。
初代家主的戰斗影像至今仍在星際博物館的全息屏上循環播放:那場末日戰役中,他徒手撕開蟲族母艦的裝甲,機甲神經接駁器因過載而爆裂,鮮血順著操作臺流淌,染紅了整個駕駛艙。因為落敗,柴爾從不敢踏入,是閻一拉著他,告訴他,他的先輩,他的家族,是多么英勇的守護者。
二十六歲
閻一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手中握著一杯溫熱的茶,目光望向遠處的星空。
她的心中有些紛亂,柴爾哥哥對她的占有欲太強了,她一定要告訴他自己內心的想法,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閻一。”身后傳來柴爾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她轉過身,看到柴爾正朝她走來。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瘦,眼中帶著一絲疲憊。
“柴爾哥哥,你來了。”閻一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柴爾走到她身旁坐下,目光溫和地看著她:“這么晚叫我來,怎么還不休息?”
閻一低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的邊緣:“有些話,想和你說。”
柴爾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什么事這么嚴肅?”
閻一沉默了片刻,終于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柴爾。
“柴爾哥哥,我一直把你當作我最親的家人,最信任的哥哥。”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柴爾的表情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她還是知道了,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閻一的心微微一顫,但她知道自己必須把話說清楚。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柴爾哥哥,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你一直為我、為家族付出,但我希望你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而不是一直活在我的陰影下。”
柴爾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沙啞:“閻一,你是在趕我走嗎?”
閻一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不是的,柴爾哥哥。我只是希望你能為自己而活,而不是一直為我犧牲。你值得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
柴爾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了一聲,是啊他的小閻一,已經是大姑娘了。
“閻一,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也是我唯一的動力。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崩潰了。”
閻一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她輕輕握住柴爾的手,聲音溫柔卻堅定:“柴爾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對你的感情,始終是兄妹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
柴爾的手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很快調整了情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明白了,閻一。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閻一的心中有些愧疚,但她知道這是為了柴爾好。
她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柴爾的肩膀:“柴爾哥哥,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支持你。但請你,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柴爾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她還是知道了么,他是去找了那些追求她的男人…最終點了點頭:“我會的。”
閻一轉身離開,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柴爾坐在長椅上,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碎裂了。
那一夜,柴爾在花園中坐了許久。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但最終,他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閻一,有些事,一開始就沒有結束。”他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在你身邊,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路。”
三十歲
柴家被打壓得很徹底,他就這么以一個小警員的身份,被帶到昔日仇敵的面前。
閻一的聲音在議事廳中回蕩:“柴爾不是弱者。他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我,愿意成為他的機會。”
他看見閻崇山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你的選擇會讓家族蒙羞,甚至可能引發其他家族的敵意。”
“我知道。”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動搖的決心,“但我相信,他會讓我們的家族更強大。而我,也會用我的方式守護家族。”
議事廳內再次陷入沉默。長老們面面相覷,似乎被她的堅定所震撼。
終于,閻崇山長嘆一聲,緩緩站起身:“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家族……同意。”
每一個畫面都化作數據流,注入他的否決票中。
“在永久關閉之前,請把我傳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