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話王權之謀,伊嵐斯上岸的目的
- 星際大小姐,在獸世當碎催
- 朕還能行
- 2324字
- 2025-04-14 08:25:20
伊嵐斯高坐于水晶王座,銀發垂落,墨藍的眸子半掩,神情倦怠而疏離。
當閻一的身影出現在觀禮臺下時,他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顫,眸底閃過一絲微光。
……終于肯來了?
孕腹隱隱抽痛,他修長的指尖無意識地撫上隆起的弧度,輕輕按壓。
兩日…
整整兩日她都不聞不問……
他只能來找她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喉間泛起一絲血腥氣。
……人魚孕期需飲伴侶的血,她明明知道……
可閻一呢?
她甚至沒主動靠近,只是混在獸群里,裝模作樣地跟著問“三項都不符合的怎么辦?“
伊嵐斯眸色微沉,指尖在孕腹上收緊,鱗紋因他的情緒而隱隱泛出冷光。
……好,很好。
既然她裝傻,那他就陪她裝到底。
閻一站在臺下,墨綠瞳孔緊鎖王座上的伊嵐斯。
不回答?
啥意思啊?
可他的眼神又冷又淡,仿佛她只是臺下蕓蕓眾生中的一員。
……他…應該是沖我來的吧?
她不確定。
眾目睽睽,這要是判斷失誤…臉面這東西吧…還挺重要的…
可當她的視線落在他微蹙的眉間,落在他輕撫孕腹的指尖,落在他略顯蒼白的唇上時,心口莫名一緊。
……他是不是……疼?
她記得,他講課時有說,人魚孕期若不得伴侶安撫,身體會因血脈躁動而疼痛。
她答應過會定期給他飲血的。
可她逃了兩天。
閻一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龍骨鞭,指節發緊。
萌生念頭
……試試?
她咬咬牙,一把抽出骨鞭,“啪“地甩上觀禮臺,鞭身不偏不倚,落在他腳邊。
伊嵐斯垂眸,視線落在那根骨鞭上。
是她的本命武器。
她就是用這根鞭子抽裂自己的腺體,在他“孕囊破裂”時,給他治療的……
……甚至纏過他的腰,在情動時勒出紅痕……
他眸色微暗,喉結滾動。
可下一秒,他抬腳一挑——
“唰!”
龍骨鞭被毫不留情地掃回臺下,正正砸在閻一腳前。
全場死寂。
閻一的瞳孔驟縮。
他不要???
他當著全場的面把她的求娶禮扔回來???
伊嵐斯卻已重新靠回王座,墨藍的眸子半闔,神情冷淡,仿佛剛剛的舉動與他無關。
……不是想裝傻嗎?
那就繼續裝下去好了。
可他的指尖仍緊扣孕腹,鱗紋下的血脈正不安地跳動。
觀禮臺下一片死寂,高階雌性們屏住呼吸,羽毛、鱗片、絨毛全都炸開。
雪豹女王冰晶般的指甲“咔“地刺入掌心。
活該!
羽族大公主的翎羽微微顫動,在陽光下折射出幸災樂禍的光澤。
阿斯亞第一雌性?不過如此!
赤狐族長火紅的尾巴焦躁地掃過地面,尖牙卻不受控制地露出笑意。
被當眾拒絕的滋味如何?
龍骨鞭“咣當“一聲砸在腳邊,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高階雌性們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嫉妒與竊喜如海藻般纏繞生長,她們盯著閻一僵直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拼命往下壓,等待著更精彩的好戲。
骸骨龍730的骨爪“咔噠“作響,空洞的眼眶掃過全場,仿佛在給主人撐場腰:
“嗷!”
伊嵐斯銀睫低垂,指尖在孕腹上畫著圈。
王袍下,銀藍鱗紋正不安地閃爍。
骨鞭落地的脆響還在回蕩,閻一的耳尖已經燒得通紅。
這老魚...真敢當眾打她的臉!
她瞳孔危險地瞇起,正盤算著是直接搶魚還是伙同 730先掀了這觀禮臺,一道清冽的嗓音突然刺破凝滯的空氣——
“閻一?”
她渾身毛發“唰”地炸開。
這個聲音...
“狩四白!”
轉身的瞬間,鼻尖差點撞上少年滿是栗子味的胸膛。
陽光穿透他銀色的發絲,在英挺的鼻梁投下細碎光斑。
觀禮臺下炸開驚呼:
“是狩四白!“
“是卜靈洞的狩四白!“
少年掌心還沾著未干的血跡——為破階生生撕開玄武甲的反噬傷。
他原想炫耀晉升成果,卻先被伊嵐斯隆起的孕腹刺疼了眼。
只有雄性之間能一眼看出…貓爪金紋獸蛋...
是她的崽...
狩四白指尖發顫,突然拽過閻一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新鮮結痂的傷口還在滲血。
“我出來第一件事...”
少年聲音帶著委屈的顫,
“就是來找你治傷。”
閻一爪墊觸到溫熱血跡的瞬間,水晶王座傳來“咔嚓“裂響。
伊嵐斯尾鰭拍碎了扶手,孕腹上的金紋劇烈閃爍。
“巧了。”
海域之王冰涼的嗓音裹著殺意,
“本王...也等著...治傷呢...”
狩四白修長的手指穿過閻一的短發,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耳根。
靜靜的聽著閻一和他解釋原委。
小貓的尾巴正不安地纏在他腰上,絨毛掃過腰側未愈的傷口,又癢又疼。
“所以...”少年低頭,鼻尖抵住她炸毛的貓耳,“你強標了人家,又不想負責?”
閻一耳尖一抖,委屈的把臉埋進他肩窩:“...我以為他長內樣。”她暗戳戳指向鯊戮。
狩四白垂眸,看著懷中貓兒發頂的旋兒。
她耳尖的絨毛掃過他的下巴,癢癢的,像她撓他掌心的觸感。
又要多一只獸分走她了啊...
少年喉結滾動,將酸澀咽下。
他太了解這只壞貓——她永遠學不會專情,可偏偏每個走進她心里的獸,都會情不自禁地溺斃在那雙墨綠瞳里。
“聽著,笨貓。”
對上王座間伊嵐斯冰冷的墨藍瞳。
海域之王銀發逶迤,孕腹上的金紋隨呼吸明滅,美得驚心動魄——如果忽略他快把扶手捏碎的指節的話。
他指腹摩挲著她后頸的軟肉,
“人魚孕期上岸超過三日...”
聲音突然哽住,
“...鱗片會一片片剝落的。”
狩四白突然捏住閻一的后頸,
“你當塞納瑟之王是什么?”
“若真不愿意...”
他下巴揚向觀禮臺四周的海族近衛,“你以為自己能全須全尾地出深海?”
閻一僵住。她突然想起那日“逃“出海底時,鯊戮統領刻意別開的臉,和近衛們“恰好“空缺的巡邏路線。
狩四白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她頸側,他眸光一暗,那里有道未愈的咬痕——屬于柴爾。
“人魚孕期離不開契主的血...”
少年的唇貼著她耳廓,
“他拖著快臨盆的獸體上岸...“
“你以為是為了招親?”
觀禮臺上,伊嵐斯的雙腿不自覺的交叉。
孕腹里的小家伙似乎感應到母親的氣息,鬧得愈發厲害。
鮫綃下的金紋已經蔓延到心口,像是無聲的催促。
“冬之界主是柴爾大人吧?”
狩四白突然提高音量,
“聽說海陸通婚需獸神山四界祝福?”
“四界主祝福后他才能免去限制,來去無阻。”
閻一的貓瞳驟然縮成細線。
她終于明白伊嵐斯為什么寧可上岸孕中招妻也不跟她張嘴了——塞納瑟之王的驕傲,怎么允許他向契侶的其他獸夫低頭?
少年澄澈的白眸里盛滿溫柔。
他指尖拂過閻一炸毛的短發,聲音清朗得如同卜靈洞的晨露,“獸夫孕育子嗣極其艱辛,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