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餐是小怡寶送來的，外帶五份歌曲卡發行合同、一份「華語好聲音」商單協議。

簽約期間，趙凱甚至享受到了小怡寶的喂食服務，嚇得趙凱又確認了兩遍分成條款處的數字。

“小怡寶，服務不錯，繼續保持。”

趙凱一陣神清氣爽。

“此服務僅限簽大單時提供。”

王嘉怡也是心情愉悅。

笑容在此刻并不會轉移，而是會傳染。

“提前祝凱哥跟莉莉蜜月之旅愉快，拜拜了您嘞。”

完事了的王嘉怡關上入戶門，輕快地跑回了粉宅。

劉莉昨晚找導助確認了下，安排給趙凱的輪次比較靠后，八成是要晚上才能開錄，所以時間上，也就沒那么急。

了解到情況的王嘉怡強烈建議，吃了中午飯再出發。

一頓美味的午飯過后，王嘉怡一臉滿足地睡午覺去了。

兩人則是打車去機場。

這趟出差，趙凱讓劉莉直接按最高規格安排。

對此趙凱想得也很簡單。

都重生了，體驗感肯定得拉滿呀。

所以，這次打車打的也是行政級專車。

前來接駕的司機，開的是輛寶馬5系，一身筆挺西裝，先是小跑著幫忙把劉莉的行李箱放到后備箱，然后又禮貌地開門將兩人請進車內。

趙凱依舊還是個干癟的背包，比上次出門多裝了套衣褲。

本來趙凱還想把包塞進劉莉的行李箱的，不過意外地遭到了對方的嚴正拒絕。

對自己穿著，劉莉是有些選擇困難癥的。倘若當時打開行李箱，最先呈現在趙凱眼前的，將會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內衣褲。

中午這個時段的機票，普遍都是最貴的，兩人機票則是貴中貴的頭等艙。

跟行政級專車一樣，都是趙凱兩輩子人生中的第一次。

機場的流程劉莉要比趙凱熟絡得多，還特地帶趙凱參觀了一下貴賓休息廳。

趙凱這才第一次知道，居然機場也會有好吃的東西。

不過休息廳門口處，有個自稱卓越白金什么的，貌似在跟服務臺的工作人員在爭論著什么。

卓越和白金，在趙凱記憶中，還是小時候一款叫MU的游戲里的東西。

安檢、登機也是專門的快捷通道，登機也不用擠擺渡車，地勤安排了小巴士，比以前客運站坐那種小得多。

劉莉并沒有托運行李箱，她嫌下機取行李太浪費時間。

剛到登機的梯子，引導的空乘就連忙接過行李幫忙提了上去。

兩人坐到位置，劉莉蓋上座位上備著的小毛毯，對著蹲在身前服務的空乘小姐姐說道：“我不用餐食，全程讓我休息下就好。”

空乘最喜歡這種上來就躺尸的旅客了，也是笑著回道：“好的女士，不打擾您了。”

“俺也一樣。”

空乘小姐姐剛轉身，還沒來得及蹲下，座位上的趙凱就做出了回答。

“好的先生。”

按照服務規范，小姐姐還是蹲下后再做出回復，同時臉上笑容又濃了幾分。

早些年，趙凱就練就了嘈雜環境下，亦能安穩睡覺的本領。

本來應該一覺睡到航班抵達的，半道卻被一陣香味給喚醒了。

聽到后方某位大哥“麻煩再給我一份酸辣粉”的聲音，趙凱這才反應過來是酸辣粉的香味。

趙凱剛招手，先前的小姐姐便快步走了過來蹲下。

“小姐姐，麻煩也給我來份酸辣粉。”

空氣中的醋味還是挺開胃的，趙凱聞得也是唾液分泌。

“好的，先生我們今天餐食還有牛排和回鍋肉蓋飯，喝的有可樂、雪碧、椰汁、牛奶，您看看您還需要點什么嗎？”

聽到椰汁，沒幾個人能忍得住，趙凱便又要了杯椰汁。

嗦著粉，空乘小姐姐又在拿著老干媽和辣椒面問大家要不要加點了。

趙凱想起錢浙省偏淡的口味，連忙叫小姐姐給了自己幾包辣椒面。

都說川航飛機餐斷層領先，也不是沒道理的。

對于兩百萬請的趙凱，錢浙電視臺還是比較重視的，對接的Follow PD專門跑來接了機。

“K老師，您好，我是華語好聲音節目的導助，我叫佳佳，負責您這次拍攝的對接工作。”

第一次被人叫老師，趙凱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的，便笑呵呵招手，也回了聲：“你好。”

佳佳模樣二十出頭，扎了個馬尾，看到旁邊一小個的劉莉，卡殼了半秒，又接上話頭。

“這位就是莉莉姐吧，兩位請跟我這邊來，我們的車就在前面點。”

女人的耐心和親和力，做藝人對接天生就便利一些，王嘉怡班里也是女生居多。

上車后，佳佳看趙凱也不像有架子的樣子，話也多了起來。

車內設置有攝像頭，說不定就能拍到一些不錯的素材。

“K老師，您是第一次來錢浙省嗎？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對，第一次來。想去江南皮革廠遺址看看。”

佳佳本來是想把話題引導到西湖，再引導到西湖醋魚開個玩笑。沒想到K老師給的答案完全跳出了五行之外。

“江南皮革廠？……很出名嗎？”佳佳只能順著話題往下說。

“出名的。”

趙凱拿出手機打開嗶嗶視頻，給佳佳播放了下江南皮革廠的原版，沒有背景音樂，只有小販喇叭里傳出的叫賣聲。

叫賣傳出的故事很吸引人，王八蛋老板帶著小姨子欠債跑路，職工含淚甩賣廠里生產的錢包。

視頻在播放的時候，佳佳腦子瘋狂轉動：“不是音樂綜藝的采訪嗎？怎么搞成民生新聞類了。”

視頻播放量不算高，有個幾十萬，但是評論區里小姨子的討論度還是很高的。

視頻放完，沒等佳佳發問，趙凱繼續說道：“我采樣做了個remix版，再放給你聽聽。”

「浙江溫洲、浙江溫洲」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

「王八蛋、王八蛋」

「黃鶴老板吃喝嫖賭、吃喝嫖賭」

「欠下了、欠下了三點五個億」

「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

民生事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入了佳佳腦子，原來很長的叫賣，聽一遍個中細節真不好記住，結果K老師remix后，從頭到尾，輕松全文背誦。

“K老師，聽了你這個remix版，我都想去江南皮革廠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