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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的名字

  • 恨血千年
  • 玄曦城
  • 3000字
  • 2025-03-19 22:12:53

平城晉王府。

“求見晉王爺!求見郭將軍!”

王府里,李勖、郭崇,張義等人正在商議戰(zhàn)略事宜。

郭崇,字安時,他是李勖身邊的謀士兼將軍,文武雙全的良將,是臣亦友。

張義不會武功,但是從李勖的父親李克還是小王爺?shù)臅r候,就開始跟著前王爺伴讀了,輩分上算是李勖的叔叔了,開戰(zhàn)以來一直為李氏父子謀劃,李勖一直尊稱他為先生。

有人向內(nèi)通傳后,士兵一路小跑來到府內(nèi),簡單行禮后,急忙稟報:

“我們在山里駐扎,碰到一個異人,”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一個女孩,要是被人以為他在胡編亂,說不定把他殺了泄憤……

他將其他一切一并如實相告,“他有以一敵百之力,想請見王爺,還說要投靠王爺,為王爺效力。”

“你是說他現(xiàn)在一個人?打敗了我們一隊騎兵?”

“都說亂世出奇才,有此良將為我效力,可見是上天助我!”李勖倒是欣然接受的樣子。

旁邊的張義、郭崇兩人也連連點頭,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這絕非壞事。

李勖對郭崇說:“安時,你且去迎一迎這位猛士,好生安置他,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我和張先生有事外出,過幾天我們再相見,共商大事。”

郭崇正作揖,準(zhǔn)備出發(fā)。

剛才傳信的士兵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并非男子……”

“哦?竟是一名女英雄嗎。”李勖聽到這也只是詫異了一下,但是也并不在意,女將英才輩出,也不是第一天了,沒什么可意外的:

“無妨,安時,帶幾個人前去吧,記得多少照顧一些,顯示出我軍的誠意和風(fēng)度。”

路上,士兵對郭崇如實說明,少女十五六歲,模樣稚嫩,武功高強但是詭異,而且言語輕狂,不知是否可信。

郭崇眉頭一皺,但是想想,自隋唐以來多出能人異士,武功奇特也屬正常,既然天賦異稟,也難免有自己的脾氣秉性,這倒也沒什么。

“不怕,想必她小小年紀(jì)能力出眾,想尋找靠山,建功立業(yè),才肯投到我們旗下,到了再說。”

到達以后,騎兵已經(jīng)被解開了束縛,正在喝水飲馬,少女坐在一邊,悠閑地玩弄著手中的草葉,景象倒是一片和諧。

少女抬眼就看著眼前騎馬的人,面容儒雅俊秀,眼神卻有著殺氣和凜冽,利落地下馬,向她跨步走來。

“你就是李勖?”她在想,是不是該客氣點叫他一聲王爺。

郭崇看著眼前的少女,不像習(xí)武之人,心里疑惑但是言辭十分客套:

“在下是他的手下郭崇,奉命前來,閣下少年英雄,聽說閣下愿意可為我軍效力,特此來迎接。”

聽著他的客套話,女孩有些煩倦,但是也饒有趣味。

“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說著便要離開。一旁的蕭昀一并跟上

“聽聞少俠好身手,不知道師承何派何人?”

“獨門絕技,不便告知,還請郭將軍見諒。”

郭崇心里疑惑萬分,但是以前似乎聽過有人能運用氣息運功的身法,但是眼前這位少女倒是有些詭異,心里多了幾分提防:“少俠言之有理,是郭某唐突了。”

隨即一行人便離開了。

女孩帶著一頂連身的白色斗笠,隨郭崇騎上馬回了晉陽城,郭崇和少女同乘一騎,郭崇懷里抱著前面的女孩,感覺她的身體空蕩單薄,怕過于顛簸一路不敢騎太快,好在路程短,都是平地。借著月色走了一晚上夜路,第二天天還未亮便進了城。

進城門的一剎那,少女的斗笠隨風(fēng)飄起,有早起出城門路過的百姓,透過白紗,看到少女美麗蒼白的側(cè)臉,但是眼睛里卻全是神采。

進城后,她安置在郭崇的將軍府邸,當(dāng)時上山給她引路的士兵,蕭昀被派給她成了護衛(wèi),與其說是護衛(wèi),不如說是她的仆從。

在郭崇印象里,蕭昀是不久前從軍的,沒什么身份,家里人都因為戰(zhàn)亂死了。有一次他追擊一支叛軍的余孽時,意外發(fā)現(xiàn)他在殺人,手法利落,于是將他收編在軍隊。

郭崇吩咐說:“蕭昀,以后你負(fù)責(zé)看顧這里。”

說是看顧,實則有監(jiān)視的意味,大家心知肚明,雖然雙方都沒有敵意,但是不得不防,總歸小心的好。

次日郭崇出門處理事務(wù)。少女無聊四處閑逛,走進一個偏廂房,里面布置的古韻古香,全是書卷,文玩和紙筆。

她指尖拂過檀木書架,手感是有人長期觸摸的痕跡。原以為這書房不過是裝點門面的空殼,卻見《六韜》《鬼谷》與《杜工部集》等詩集歌賦和兵法并列而陳,書脊破損處用桑皮紙仔細(xì)裱糊,墨痕深淺不一,竟是反復(fù)批注的痕跡。

她翻開書案上的一部書,是一本地理著作,叫做《水經(jīng)注》。不知為什么,這些文字有些晦澀,但是在她的記憶里卻很熟悉,應(yīng)該是實驗時存進她記憶的數(shù)據(jù)。

她一目十行,閱讀和理解起來并不困難。

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不知道怎么,看到這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

翻看了許多書,秦漢恢宏,魏晉糜亂,隋唐盛大,她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有些地方卡頓,通讀下來也基本了解了。

但是有些歷史前后矛盾,故事卻荒謬……少女正想著,只聽有人推門而入,來人正是書房的主人,郭崇。

“姑娘怎么在此,是有事找安時嗎?”安時是他的字,平日里親近的人都這樣叫他。

“沒事,隨便看看。”女孩心想,他今天居然沒有之乎者也的叫我英雄少俠。

“武將的書房豈能隨便進出,萬一她是敵方的奸細(xì)的話…”郭崇卻心里暗自思量。

但是看她孩童般的臉,秀氣稚嫩,一臉的無畏,郭崇想她雖然有以一敵十之力,到底是孩子心性貪玩,只是不得不防。

“上次匆忙,可否姑娘告知姓名,過幾日一同拜見李將軍,也好介紹。”

“我,沒有名…”

剛想說自己沒有名字,想起方才讀過的古文:

“將軍,就請叫我,曦月。”

有個名字的確方便,總不能告訴別人她的名字是1206號的實驗品吧。少女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郭崇向前靠近了一步,袖子擦過女孩的手臂,一把拿起女孩手邊的水經(jīng)注,一時間明白了名字的來源。

“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怎么,難道除了正午和晚上,曦月姑娘,就要消失嗎?”他問的有些耐人尋味。

“有名無姓不妥,不如姑娘姓安,可好?寓意平安順?biāo)臁!?

郭崇眉骨深邃,五官秀氣,本應(yīng)該長相如同一個俊秀的書生,但是因為常年的征戰(zhàn),皮膚有些古銅色,平添了威嚴(yán)和軒昂。

“多謝將軍提醒,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兮,不如,姓蘇?”

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眼睛里沒有初見的殺氣,他身上還穿著鎧甲,身上的風(fēng)塵還沒有褪去,想來是有事趕過來了。

此刻一位素色白衣的少女,一位少年將軍,斜陽透過窗欞照在兩人身上,有著別樣的感覺。

“曦月姑娘真是博覽群書,學(xué)識豐厚。”

“信口胡謅罷了,我也想不到郭先生一介武將,不僅能文能武,心思也如此細(xì)膩,看來李總領(lǐng)成事指日可待。”她熟悉環(huán)境很快,言談熟絡(luò),已然輕松自如。

郭崇一邊又說:“郭某不明白,姑娘神力,只是為何投到麾下?”

“我想尋找一種植物,可以說是一種藥,我不了解這個地方,需要人幫忙。至于為什么找你們,只能說我先遇到了你們騎兵,如果我遇到的事你們對手,那我此刻只好在他們的營帳了。”

說著少女在紙上畫出了一個植物,是他從未見過的。蘇曦月看著這幅畫說:“不過不急,我有的是時間。”

“也好,姑娘可會寫字?”

“不如在下教姑娘寫字。”

松煙墨在宣紙上蕩開,一人執(zhí)筆,一人握住執(zhí)筆的手,行云流水,方正秀氣的幾個字便寫好了。

“亂世中,百無一用是書生,我也是機緣下投入戎馬沙場。要是在太平盛世,早不知道在哪里躲清閑了。”

兩人隨意閑談后,蘇曦月就離開了。

幾日后,郭將軍命人買了許多布料給蘇曦月選布料裁衣,除了素色布料,其他的都被退了回去。

房間里,蕭昀看少女很久沒有回來,有些不安地尋找起來,跑了幾步一轉(zhuǎn)角就和少女撞了個滿懷。

“疼死我了,你長沒長眼睛啊,信不信我殺了你。”少女眼神露出一絲不悅。

蕭昀不知道為何,聽到她這樣威脅自己,沒有十分懼怕,倒是有些雀躍,她好像只對我這樣兇狠呢。

蕭昀柔聲細(xì)語:“少俠莫怪,少俠初到府上,我是在擔(dān)心少俠,迷路。”

少女揉了揉頭,看著眼前俊郎的少年郎,不想理會,就要離開,突然停下來,轉(zhuǎn)過頭揚起笑臉,說:

“對了,我叫蘇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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