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守」邵彥昌
-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fā)
- 錦李也是鯉
- 2021字
- 2025-04-27 23:55:15
“對不起,香姐,我剛才一急……”
陸遠(yuǎn)抱歉地看著蔡香,他是真的怕他爹年紀(jì)大,
為他著急上火。
“嗚嗚嗚……”
蔡香聽到陸遠(yuǎn)給自己道歉,心頭一暖,
自是感動得不行。
在這個時代,男人就是天,是家里的頂梁柱。
別說道歉,
就依陸遠(yuǎn)如今的這個身份,
別說沒錯,
就是錯了,她一個做妻子的也不可以說半個不字。
“別哭……別哭……”陸遠(yuǎn)心疼地抱緊香姐。
他是真心疼,
生怕委屈到了自家媳婦。
“哎……造孽啊!”
陸父敲了敲煙桿子,轉(zhuǎn)身走出屋外。
啥也不說,
先喝個二兩,美美睡一覺。
“爹……”陸遠(yuǎn)見天色蒙蒙亮,還是不放心,
正欲開口時,
就聽到一陣地動山搖的呼嚕聲。
“呼——嚕——”
“是楊牛!”蔡香見陸遠(yuǎn)一臉詫異,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他怕血刃盟那群人來找你麻煩,
干脆帶著二十幾個弟兄,睡在了偏屋。”
陸遠(yuǎn)心生感動,好奇道:“他傷得怎么樣?”
“先前太亂,我也沒注意到他們。”
蔡香搖搖頭:“他都是皮外傷,比你輕。”
陸遠(yuǎn)抓住蔡香的手,解釋道:
“他們都是我手下,我要是不去,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蔡香深吸一口氣,眉宇之間露出一絲無奈:
“我懂。”
“爹先前也給我解釋過。”
“你不去,會被下面人罵貪生怕死,”
“今后無法服眾。”
陸遠(yuǎn)笑笑,“看來爹當(dāng)年沒白當(dāng)幾年大頭兵,什么都明白。”
正所謂,干一行吆喝一行,混幫派的,唯有“忠義“兩字最重要。
就好比一個人的底褲,你可以不穿,
但不能讓人知道你沒穿。
有人問時,你還必須說穿著舒服。
“不管他們了,睡覺。”
陸遠(yuǎn)想著將蔡香抱進(jìn)被窩,突然感覺身體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把他裹成了一具木乃伊。
“疼了吧?”蔡香狠狠點(diǎn)了陸遠(yuǎn)眉心一下,心疼的看著對方,“以后可不能在胡亂拼命。”
陸遠(yuǎn)“嗯”了一聲:“以后不會了。”
……
兩個時辰后,太守府階前。
赫然停著兩輛華貴馬車。
車轅后各自侍立著二十余名精壯漢子。
左列青衫漢子襟口繡著火竹紋,右列黑衣壯士腰懸雁翎刀,正是火竹幫與血刃盟的精銳。
“兩位當(dāng)家的,太守大人方練罷五禽戲。“
“且隨老奴往花廳奉茶。“
朱漆銅釘?shù)母T軋軋開啟,身著赭色直裰的管事躬身作揖,霜鬢在晨光里泛著銀輝。
錦簾微動間,左首馬車踱下個鶴氅廣袖的中年文士,右?guī)麆t躍出個玄色勁裝的虬髯漢子。
曾勁松扶正鏤金袖口,薛瑞輕撣麂皮護(hù)腕。
兩道目光當(dāng)空一撞,竟激得階前柳枝簌簌震顫。
二人同時抬足,并肩踏入那扇朱漆銅釘?shù)母T。
“呵呵,兩位幫主倒是好興致“
邵彥昌將汗巾往檀木案上一擲,青瓷茶盞應(yīng)聲輕顫:
“說說吧,怎么回事。”
薛瑞搶前半步正要開口,卻被曾勁松暗扯袖角。
兩人對視間已換了位置,終究是虬髯漢子先落座,鐵掌拍得花梨木扶手嗡嗡作響:
“太守大人要為我血刃盟做主!”
“火竹幫姓陸的小子殺了我?guī)腿龁T猛將、六十多名弟兄,”
“簡直沒把您當(dāng)初定的在城里不能殺人的規(guī)矩當(dāng)回事!”
邵彥昌掃了眼薛瑞又看向曾勁松,內(nèi)心暗驚陸遠(yuǎn)的戰(zhàn)力:
“既在城里動刀,”
“總該給個交代不是?“
曾勁松臉色一沉:“是血刃盟先壞了規(guī)矩,派人燒了新區(qū),”
“我的人才出手報(bào)復(fù)。”
聽到“新區(qū)被燒“,邵彥昌臉色驟變——這可是朝廷督辦工程,
真若出事,
他的烏紗帽必然不保。
眉頭一皺看向薛瑞,
后者咬牙道:“血刃盟愿賠十萬兩白銀!”
邵彥昌輕笑:“新區(qū)改建不易,十萬兩怕是不夠。”
薛瑞沉思片刻,伸出五指又加了五萬:
“十五萬兩,太守大人覺得如何?”
邵彥昌“呵呵”一笑:“十五萬兩…倒是可以。”說著,又轉(zhuǎn)向曾勁松:“至于貴幫的弟子…”
曾勁松心道不妙,他深知邵彥昌是一個貪婪性子,今日恐怕要大出血了,拱手道:
“火竹幫愿追加十萬改建新區(qū),求大人高抬貴手,”
“饒我徒兒一命。”
邵彥昌故作驚訝:“原是曾幫主高徒,難怪......這么能打。”
曾勁松指節(jié)抵著袖中銀票,眼見邵彥昌嘴角那抹冷笑,暗叫不好,怕是這十萬兩喂不抱著貪吃的貨:
“正是老夫的關(guān)門弟子。”
“這樣罷,“邵彥昌慢悠悠道,“既是曾幫主弟子,本官也不好殺他,充軍邊疆——五年如何?”
曾勁松臉色鐵青,如今天災(zāi)頻發(fā),邊疆戰(zhàn)亂,充軍與死刑無異,當(dāng)即沉聲道:
“曾某愿出二十萬,求大人開恩!”
“曾幫主當(dāng)本官說笑?“邵彥昌原本掛笑的臉上,驟然一變,“還是覺著朝廷律法能用銀子改?”
曾勁松心頭一凜,頓時明了:
這充軍之判不過借口,對方真正要打壓的,恐怕他,還有是火竹幫!
“老曾,不過是個幫眾而已,看開些,五年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薛瑞陰惻惻地笑道。
他也早看出邵彥昌要維持幫派平衡,故意搞些事情出來。
如陸遠(yuǎn)這等猛人,斷不能留在勢頭正盛的火竹幫。
“既然,大人決定了,老夫也無話可說。”曾勁松冷然起身,作勢準(zhǔn)備離去。
“呵呵…”邵彥昌卻笑道:“曾幫主果然識大體,三日后讓他來自首,”
“本官自會酌情。”
“告辭!“曾勁松拂袖而去,沒有半分留戀。
邵彥昌輕哼一聲,轉(zhuǎn)頭對薛瑞道:“薛盟主,本官還有公務(wù)......就不送你了。”
薛瑞聽著邵彥昌的輕視直言,鐵青卻不敢發(fā)作,更是連忙陪起笑容,說道:
“大人貴人是忙,自然不必理會我這個閑人。”
“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在別過頭的剎那,終是沒忍住在心中暗罵一句:“狗官!看你什么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