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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與社會】

南京政府前期農民納稅心理與抗稅行為分析[1]

——以山西農民抗稅斗爭為中心的考察

張啟耀[2]

提要 南京政府前期,賦稅繳納成為農民日常生活的沉重負擔,農民因此普遍懷有痛苦、憂慮、恐懼等心態,但由于農民世世代代對土地的深厚感情,各地農民在納稅或抗稅時又有著復雜的行為表現。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時期,長江中下游地區農民抗稅斗爭相對較多,而在北方各省尤其在山西卻很少,且斗爭的主要方式是請愿或上書,很少暴力斗爭的方式。出現這一情況的原因除了山西社會歷來民風淳樸之外,閻錫山穩定山西民心的政策也起了很大作用,此外,當時山西的土地集中程度相對較低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關鍵詞 南京政府 山西 賦稅繳納 抗稅斗爭

20世紀80年代初以來,民國華北鄉村社會史研究成果卓著。但有一點應注意的是,由于史料相對豐富,這些研究成果所涉及的區域范圍大多是河北、山東等省份。不少成果雖以“近代華北鄉村社會研究”命名,卻沒有提及山西鄉村社會,結果使得山西的相關研究顯得相對缺乏。另外,以往有些成果雖涉及山西,但它們關注的時段基本處在清末,或者僅關注山西鄉村社會的結構變遷、階層分化及社會轉型等,[3]很少有成果從研究基層民眾的心理和行為出發去反映宏觀的社會問題。針對以上不足,拙文以南京政府前期鄉村社會中的普通民眾為考察對象,通過對當時閻錫山治下山西農民在賦稅繳納中的心理活動和抗稅行為方式的研究,以期揭示南京政府時期國家與鄉村社會的深層次關系。

一 重稅下農民的普遍納稅心理

南京國民政府前期,繁重的苛捐雜稅是廣大農民家破人亡的重要因素。對于統治階級日益增加的田賦等稅收,農民普遍有著痛苦、憂慮、恐懼等心態,但由于傳統社會中農民對土地的深厚感情,使得農民在賦稅的交納上懷有復雜的心理活動,導致“人們和土地間的關系復雜起來了”。[4]

民國建立以來沉重的田賦到南京政府前期時更為變本加厲,很多農民往往傾其家產也難以交清,結果是一直被“視為投資安全物的土地遂一變而為‘沒有人要’的了”。[5]即使是被稱為“模范省”的山西在當時也流行著一句話——“有田不賣終究是害”,“蓋因有地雖有收獲,但因谷價低落,辛苦一年,結果除去牛丁、籽粒、田賦、攤派各項花費外,尚需虧賠老本”。[6]所以,“華北一帶,因為攤派的漫無限制,農民為了避稅,把田契貼在門上,帶著兒女全家出走的,不知有多少!”[7]

所以,對于農戶交納賦稅的心態便可想而知。一般情況是,當各戶的繳納數額確定后,普通農戶“始則目瞪口呆,繼則唉聲嘆氣。然事在目前,刻不容緩,不得不著力摒擋繳納”,[8]“正像做著生與死的斗爭似的。然而人們都總是愿意活著,就是在那生死關頭,仍不能不做著生的迷夢”。[9]有時,就算農戶勉強交納,年復一年的剝奪會最終造成農民與政府間情緒的對立,而使農民對于政府的一切工作均不抱好感,也沒什么興趣,認為反正都是迫害農民的東西。所以,農民與政府人員打交道不是恐懼便是抵觸,如農民們說自己,“一聽見調查員到了,我們的大腿就發抖……我們怕壯丁的數目被人知道了,難免會被拉去當兵。地畝的數目被人知道了,難免會被非法捐錢……甚至我們怕人知道我們識字,因為識字也許是有錢的證據,難免會被沒收財產”。[10]1933年,南京政府“農村復興委員會”委員在浙江崇德縣桑園村調查過程中,明顯感受到來自農民的抵觸和不信任的情緒。記錄顯示:“每至一家,輒有婦人漏[露]其驚愕之色。”有一婦人看到調查者來到后便說:“我家兒子死了,孫子死了,只有一把老骨頭,你們還來做什么?”鄉長急忙說:“政府為你們窮,故來調查,要救你們?!眿D人卻說:“你只別再同了警察來嚇我們就得了,我也不想好處,有好處我也不要?!?a id="w11">[11]雖然這段話表露出農民的麻木和遲鈍,但更重要的是,在記憶中,鄉民從來沒有從政府那里得到過些許好處,而只是被政府的人敲詐勒索,當然,反復的敲詐勒索只能導致農民的不信任和強烈抵觸情緒,也表明政府統治的社會基礎出現了危機。

二 山西農民抗稅行為的特點

賦稅繳納問題雖然是經濟和財政問題,但如果政府處理不當,那它的負面影響就會遠遠超出經濟和財政范疇,引起日益嚴重的政治和社會問題,甚至最終威脅到國家政權的統治。從歷史上看,農民反抗行為主要集中于造反、暴動以及革命行為等方面,他們很少介入政治,要么承受著一切現實,要么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起來造反或參加革命?!爱旔囸I超過槍殺的恐懼時,農民起義便發生了?!?a id="w12">[12]

南京政府前期,鄉村社會的貧窮動蕩迫使農民大批入伍從軍或占山為王,這種情況又反過來加劇了農村社會的貧窮動蕩并進一步動搖和瓦解了政府在基層社會的統治。這一時期,雖然農民的抗稅抗捐斗爭較清末和民初為少,但沉默的鄉村社會正醞釀著史無前例的大反抗和大暴動。共產黨人以農村為根據地進行廣泛的宣傳和動員,并帶領廣大農民投身到反抗苛捐雜稅和爭取自由解放的洪流中去。到20世紀30年代中期,在很多農村地區,農民“或迫于饑寒,或逼于虐政,都普遍地騷動起來”。[13]

從史實中可以看出,在很多省份,“在共產黨人沒有進入農村之前,那里已經發生了農民自發地抵抗‘政府軍’的普遍騷動”。[14]但是,有一個現象是,在南京政府執政時期,從地域上來看,長江中下游地區農民抗稅抗捐斗爭相對較多,而在北方各省尤其是山西卻很少,而且斗爭的主要方式是請愿或上書,暴力斗爭的方式幾乎沒有。

出現這一現象是歷史的偶然嗎?對此,我們將做進一步的探討。史料記載,在清末民初,山西農村曾發生過一些暴力反抗斗爭。1901年和1903年,山西高平縣和永濟縣先后發生了鄉民反抗苛捐雜稅斗爭,且都迫使政府免征部分捐稅。民國初年,盂縣、和順等地也先后爆發了民眾反捐稅斗爭。不過,總體來看,相對于其他省而言,山西農民斗爭的規模一般都很小。自1917年,山西省一直處于閻錫山的統治之下。從1917年到1937年共20年間,整個山西沒有發生過有規模的抗稅抗捐斗爭。大多數農民雖然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但都能默默地繳納田賦,在采訪永濟市石橋村百歲老人徐興順時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問:抗戰前當地農民生活怎么樣?

答:吃不上,不行的話還得賣破房子。

問:當時村里有人敢抗稅嗎?

答:沒有人。

問:欠稅的人多不多?

答:不多。見人家害怕,硬著頭皮交。[15]

如果對賦稅繳納不滿,農民的反抗行為大多是請愿、上書、談判。如當時南京政府內政部檔案記載,1929年,山西省永濟縣公民代表王培成曾上書國民政府請求豁免田賦。檔案中說:“具呈山西省永濟公民代表王培成等為陳明地方困苦情形,懇請遵照前頒《免征民間欠納田賦雜稅苛捐通令》?!?a id="w16">[16]國民政府文官處文書局信函中也有這樣的記述:1936年,山西省夏縣城關百姓王永祿、儀子學、薛續有等十一家聯合向國民政府呈函請愿,“為本縣稅務征收局濫稅浮收”“懇飭澈究,以除苛政”“降平安之幸福,布雨露之均沾,自有公道各方之明裁”。[17]

農民們為了反對沉重的田賦,經常聯合起來到區公所或縣署談判。1927年,臨汾農民為了反對捐稅的不公而展開了這樣的行動,他們在行動中高喊:“混蛋的區長可殺!……最近更下去了什么命令,叫財富家十成交一成,窮漢家十成捐交三成?!边@種不公的情形逼迫該縣窮苦農民于1927年1月群起反抗。當時各村農民聯合起來,一方面印發傳單,一方面督促村長副等赴區署談判,同時報告臨汾縣農民協會和國民黨平陽市黨部、臨汾縣黨部協力援助,“一致反抗,希圖最后之勝利”。[18]鄉紳劉大鵬1934年8月20號日記記述:“三孫婿來言:其村之村長只是勒逼村民起款,則四五年派攤之村款未清算一次。在村請其清算,并是不理。今日村民數十人到區公所攻鬧郭區長益香,乃應承擇期到區算賬,村民始散。”[19]

三 山西農民抗稅斗爭模式形成的原因

從整個山西農民的抗稅活動來看,武力斗爭甚至暴動起義的事例相對少得多,即使在其他省的中共武裝斗爭和革命運動已經十分激烈的情況下,山西社會基本還是沒有大的波動,這是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特例。就其發生的真正原因,筆者提出以下幾點供學界參考。

第一,環境的作用。山西民風淳樸,農村社會秩序一直較為穩定,自古即是如此。從地域與民俗關系的角度來看,“地理環境無疑是一個民族、一個地區風俗習慣形成某種類型的前提因素”。自然環境使得山西形成了一種相對孤立的狀態,造成了“山西人封閉與保守的心理”。[20]在山西農村地區,農民普遍比較敦厚樸實,有文化者少,對于國家政治關注者就更少了?!岸鄶掂l民無知識,性極老誠?!?a id="w21">[21]農民們認為“大人們賣國管咱們什么事,況且咱哪兒有力量去擋得?。俊薄叭思屹u國是權力,自己受罪是應該。中國人普遍性是如此,尤其是我們的山西人?!?a id="w22">[22]

在封建社會,窮人的脫貧之道一是“造反”,二是經商。山西民風淳樸,沒有造反的傳統。歷史上,沒有一次大規模農民起義發生在山西。太平軍北伐時,所到各省,當地居民無不揭竿而起,應者甚眾,而在山西則是另外一種景象。北伐軍從陜西渡黃河入山西,橫穿山西后又經太行山入河北,山西人對此響應者寥寥。所以,似此情形,近代不少學者都說:“晉省民風敦厚,鄉約社規,延傳已久?!?a id="w23">[23]“人知自好,鮮蹈法犯刑之事。人民質樸勤勉?!?a id="w24">[24]由此可見,環境的特殊性造就了山西社會敦厚質樸的民風和穩定平靜的社會秩序。

第二,閻錫山的政策和某些思想對麻痹山西民眾、穩定民心產生了相當大的作用。1917~1937年,閻錫山進行了持續的村制改革,雖然改革并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但它對山西農村行政體制的完善和防御體系的建立起了一定的作用,對農村的治安環境有一定的改變,當然對農民的暴力反抗斗爭也起了很大的抑制作用。因此,當時“山西一隅,村村有制,鄰鄰相安,符蓬絕跡,民無游惰”。[25]梁漱溟在1929年考察晉省時就說道:“山西在這方面,無論如何,我們總可以贊美地方政府有一種維持治安的功勞?!?a id="w26">[26]尤其是保衛團組織,“平時服務,由團丁中分班輪流,巡邏會哨,稽查聯防”,[27]為維護社會秩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到20世紀30年代初、中期,閻錫山政府又不斷加強省境防務,“增厚地方警衛力量……對于入境難民,嚴行取締,并飭認真查拿‘反動分子’”。[28]“此外并有整理村范一項,由省而縣而區而村,層層推遞,以感化為主,以法律為輔,為祛惡育良之政策。”[29]這些措施給中國共產黨在山西開展革命活動帶來了較大的困難。

在統治山西的過程中,閻錫山還不斷實施新的策略并使用靈活的手腕使山西的民心暫時安穩下來,確保整個山西社會的穩定。“在閻錫山手里真正實現了國家政權對個體農民的超常榨取,將農村分散的人力,財力,物力,通過行政警察網絡,匯聚到了軍事和工業現代化上面來”。[30]閻錫山政權對農村采取的是綜合性的剝削,對農民的榨取方式是多樣性的,榨取的不僅僅有財力,還有人力等。但山西農民在物質上還不至于匱乏到極限,還不至于貧窮饑餓到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冒暴力斗爭風險的程度。

另外,閻錫山的某些思想對山西民眾也有奴化教育的作用,農民大都成為閻錫山統治下的順民。閻錫山深知“為政當從人心上下手”。于是,他發明了一整套的“洗心術”,對山西人民“洗心革面”,以去掉私心,樹立“民德”,“留好樣于社會”……造就出“用民政治”下的順民。[31]另外,閻錫山還處處標榜一個“土”字,什么“土煙”“土產”“土貨券”“土貨商場”……處處以土為榮。閻錫山的“土”,成了地方主義的別稱,獨立王國的代名詞。[32]閻錫山的這些言行,是有意表明他要辦的事情是以山西鄉村民眾為出發點的,以此來俘獲民心。

第三,雖然山西普通農民的生活水平并不高于其他省,甚至到后來還比很多省農民的生活水平要低,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山西的土地集中程度卻相對較低,貧富之間的兩極化還不十分突出,這也是山西農民武裝斗爭相對其他省來說較少的重要原因之一。關于山西土地的集中程度,可參見表1。

表1 20世紀30年代中期部分省份自耕農在農戶中所占比例

從表1可知,山西省自耕農的數量占到農民總數的70%以上,在全國的各省份中名列前茅,遠遠高于湖南的19.90%、廣東的33.53%、浙江的33.89%等,也高于陜西和河北,這表明山西農民大部分還是有自己的土地的,這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農村社會的混亂和動蕩。

不過,通過史實也可以看到,遲至20世紀30年代初期和中期,山西農戶陷入普遍的貧窮,有將近一半處于借債度日的困境,但相對于周圍其他幾省來說,山西農戶極度貧困的程度要稍輕一些,每戶平均負債數額遠低于同處華北地區的河北和山東兩省。[33]這一現象也進一步佐證了山西農村的階級對立程度沒有其他省份那樣尖銳,也解釋了為什么近代后期山西農村社會相比其他很多省份來說較為穩定的歷史現象。


[1] 本文系山西省軟科學研究項目(2013041056-04)及運城學院博士啟動基金項目(YQ-2012009)的階段成果。

[2] 運城學院政法系副教授。

[3] 相關的研究成果主要包括喬志強等主編《近代華北農村社會變遷》,人民出版社,1998;王先明《士紳構成要素的變異與鄉村權力——以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晉西北、晉中為例》,《近代史研究》2005年第2期;王先明《晉綏邊區的土地關系與社會結構的變動——20世紀三四十年代鄉村社會變動的個案分析》,《中國農史》2003年第1期;渠桂萍《二十世紀前期中國基層政權代理人的“差役化”——兼與清代華北鄉村社會比較》,《中國社會科學》2013年第1期;行龍《山西商會與地方社會》,《華中師范大學學報》2005年5期;郝平《丁戊奇荒:光緒初年山西災荒與救濟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等等。

[4] 費孝通:《費孝通文集》第2卷,群言出版社,1999,第19頁。

[5] 馮和法:《中國農民土地資本概觀》,《農村》第6期,1934年,第4頁。

[6] 馮和法:《中國農民土地資本概觀》,《農村》第6期,1934年,第5頁。

[7] 孫曉村:《地方財政對于農業經濟的影響》,《中國農村》第9期,1934年,第38頁。

[8] 周之章:《中國農村中的兵差》,太平洋書店編《中國農村問題——佃農問題·農民負擔》,太平洋書店,1933,第65頁。

[9] 張稼夫:《山西中部一般的農家生活——替破產中的農家清算的一筆帳》,千家駒編《中國農村經濟論文集》,中華書局,1936,第382頁。

[10] 松年:《我們為什么怕調查》,《農民周刊》第6期,1930年,第1頁。

[11] 羊冀成:《到農村里去的一段日子》,《浙江農村調查》,商務印書館,1934,第224頁。

[12] 費孝通:《江村經濟》,謝立中編《中國社會學經典讀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第194頁。

[13] 馬乘風:《最近中國農村經濟諸實相之暴露》,《中國經濟》創刊號,1933年,第2頁。

[14] 張鳴:《鄉村社會權力和文化結構的變遷(1903~1953)》,陜西人民出版社,2008,前言。

[15] 張啟耀:《采訪記錄》,受訪人:山西省永濟市石橋村村民徐興順,2008年10月。

[16] 《晉陜甘三省苛征捐稅情形》,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國民政府文官處文書局第179件箋函,檔案號:1-2711-16J2384。

[17] 《晉陜甘三省苛征捐稅情形》,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國民政府文官處文書局第179件箋函,檔案號:1-2711-16J2384。

[18] 《臨汾農民之反對苛捐運動》,《山西農民》第2期,1927年,第14頁。

[19] 劉大鵬:《退想齋日記》,喬志強標注,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第485頁。

[20] 喬潤令:《山西民俗與山西人》,http://www.tydao.com,2000-06-10。

[21] 張濟周:《榆社縣社會概況調查》,《醒農半月刊》第2期,1934年,第40頁。

[22] 莊稼漢:《農村通訊——自夏縣寄》,《醒農半月刊》創刊號,1934年,第34頁。

[23] 邢振基:《山西村政綱要》,晉新書社,1929,第7頁。

[24] 周宋康:《山西》(分省地志),中華書局,1939,第77頁。

[25] 楊天竟:《鄉村自治》,曼陀羅館,1931,第242頁。

[26] 梁漱溟:《梁漱溟全集》第5卷,山東人民出版社,1991,第445頁。

[27] 聞鈞天:《中國保甲制度》,商務印書館,1935,第371頁。

[28] 《去年整頓警衛及補充實力之臚述》,《太原日報三周年山西書局一周年聯合紀念冊》,1935,第40頁。

[29] 聞鈞天:《中國保甲制度》,商務印書館,1935,第371頁。

[30] 劉建生、劉鵬生:《山西近代經濟史》,山西經濟出版社,1997,第425、427頁。

[31] 張鳴:《鄉村社會權力和文化結構的變遷(1903~1953)》,陜西人民出版社,2008,第75頁。

[32] 《侯外廬談閻錫山》,《山西文史資料》第60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88,第7頁。

[33] 關于這一情況可詳見拙文《南京政府前期山西農民生活水平分析》(《中國經濟史研究》2009年第1期)。該文通過對這一時期山西農戶的收支狀況、生活狀況以及負債戶數和負債數額的詳細論證,展示了國民政府前期山西農民的生活水平,認為當時山西農村社會雖然已陷入普遍貧窮,但近代以來山西農村貧富分化程度相對其他省來說較小,這對穩定山西農村的社會秩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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