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協議
- 離婚后,霸總和他的白月光be了
- 知枝枝
- 2607字
- 2025-03-17 09:17:00
再次醒來,許南喬不出意外地摸到一手冰冷,她下床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上清淡的早餐。
“裴宗顯呢?”她邊坐下邊問。
“先生早上七點出去了。”傭人端來湯,安靜地站在身側。宅里的傭人都和主人一樣,沉默又平淡。許南喬倍感無趣,吃了兩口便扔下叉子上了樓。
也許是傭人的通風報信,裴宗顯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許南喬擰著眉不想接,但想起上次的懲罰,她還是不情愿接通。
“不愿意吃飯?”對面的語氣并不好。“還在使性子?”
許南喬沒有回答,見她這樣,電話對面也陷入沉默。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打破安靜:
“裴總,是因為昨天晚上你陪我去拍賣會,所以夫人生氣了嗎?”
“不關這件事。”裴宗顯離聲筒遠了點,壓下聲音語氣柔和,“不用自責。”
許南喬捏緊手機,惡心夾雜著酸澀涌上心頭,她深吸一口氣,維持著心平氣和開口:
“裴總,我還沒死呢,就當著我的面開始打情罵俏?”
“許南喬。”裴宗顯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應該適可而止!”
“你不覺得你很……”她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卻已經被對面掛斷。她咽下未盡之意,怒氣沖沖地砸了桌上盆栽。
傭人聽到聲音進來打掃,完全無視了一旁臉色難看的女主人,她們如鬼魅般動作迅速,很快又抱著殘渣消失在了門邊。
看著潔凈如新的地板,許南喬心頭涌上濃濃的無力感,整個別墅,所有人都跟他同仇敵愾,好似只有她一個人被排斥孤立在外。
小客廳內傭人已經全部離開,許南喬坐在沙發上,從桌底拿出離婚協議。她愣愣看著上面的字,心中開始猶豫。她摸出手機,給母親發去消息:
如果我和裴宗顯離婚,你們會容納我嗎?
對面也許是在做美容,隔了很久才回復她,內容只有四個字:別開玩笑。
看到這句話,許南喬自嘲一笑,抬手摁滅屏幕。她早就知道,身為家族獨女,她自出生起就只有聯姻攀附這一個作用。
與裴宗顯結婚三年,想必已經給許家帶來了足夠的利益,畢竟這三年,許家從世家中端躋身豪貴前三,這些,足夠償還她們的生養之恩。
她也才23,她也還年輕。既然這樣,她也不用再委屈自己,看著協議中的“5%”,許南喬撥通律師的電話。
陽光傾斜至30°,她難得穿了件鮮艷的裙子,面帶笑容出了門。傭人們只當她是和往常一樣去找裴宗顯,并沒有過多在意。
跑車疾馳而去,停在了咖啡館門口,許南喬和律師握手入座,她從包內掏出協議,將冊子推到對面。
看著對面女人溫柔輕松的笑臉,程謹有些不可置信,他掏出筆記錄,再次詢問確認:
“許南喬女士,您確定要放棄這5%的股份,只留下一套房產嗎?”
“是的。”許南喬想了想,“也可以替換為等價錢財。”
“好的。”程謹在電腦上操作,他檢查了幾遍,將屏幕轉向許南喬,
“協議已經擬好,請您查驗。”
“謝謝。”仔細看過一遍,許南喬點了點頭,她提起身側小包,起身時裙擺劃出流暢弧度:“辛苦了,天色已經暗了,我請你吃頓晚飯吧。”
“這是我的職責。”程謹搖了搖頭,將電腦和文件收進包內。他面容嚴肅的起身,鏡片在光下折射出冷光。
許南喬忍不住笑了笑,她靠近程謹一些,語氣帶著調侃,“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古板又不茍言笑。”
程謹皺了皺眉,嘴角卻微微向上勾起,想起那段校園時光,他的心中既有感嘆也有惋惜。見他神色松動,許南喬用肩膀撞了撞他,語氣輕松愉快:
“走吧,不出意外,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就當是告別。”
“嗯。”程謹不再推脫,與她并肩向外走去。
屋外繁星閃爍,屋內一如既往的寂靜,許南喬推開門,有些疑惑地摸黑向樓上走去。傭人不知為何都不在,但這并沒有什么影響。手機早已經沒電關機,她扶著墻,全神貫注地盯著腳下地板。
“去哪了?”男人冷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許南喬打了個激靈,她循著聲音望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黑影。她咬了咬唇,沒有理會往樓上走去。
“過來。”裴宗顯的聲音帶了壓抑的怒意。火機被摁響,黑暗中火光明滅,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吸了一口后卻抵在膝上不動,只是直直地看著她。
許南喬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依舊沒有回頭。裴宗顯瞇了瞇眼,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聲音冷得像冰:“別讓我說第二遍。”
……呼出一口氣,她的好心情瞬間消失,許南喬憑著記憶打開燈,面無表情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有事?”
裴宗顯調整了一下姿勢,仰頭瞇著眼看她,他侵略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掃過許南喬每一寸,表情越來越冷。
許南喬被他的眼神盯的心里發寒,見他不答話,她壓下不安,走到沙發對面,裴宗顯依舊看著她,食指不緊不慢地點著膝蓋。
頂著壓力,許南喬從包中掏出新一版離婚協議,“啪”的一聲拍在裴宗顯面前。男人表情不變,神色淡淡注視著她。
“我要離婚!”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語氣相比于平日多了幾分強硬。看著對方認真的神色,裴宗顯直起身,彎腰漫不經心地拿起離婚協議翻了翻。
他不甚在意的又隨手扔到桌上,語氣平靜開口:“只是這樣?”
“是。”許南喬拿出筆,打開蓋子遞給他,“你簽字,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
“哦~”裴宗顯輕笑一聲,眼尾挑起上揚弧度,“只有這個?沒有別的?”
“是。”許南喬的回答擲地有聲,她又將筆往前遞了遞,催促似的看著他。
裴宗顯瞇了瞇眼,突然猛地抬腳,狠狠踹向茶幾,木質桌腳在地板上劃出尖銳聲音,整個茶幾右側受力往前一滑,桌上的花瓶登時摔碎在地。
許南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在原地,不自覺向后退了一步。
裴宗顯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他一步步朝她走來,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沉悶聲響,趁她愣神,裴宗顯扣住對方手腕,將人完全籠在懷內:
“我從五點等你到現在,六個小時,只有一句離婚?”
“誰知道你今天為什么會這么早回來,況且又不是我讓你等我的!”
“哦~”裴宗顯手指更加用力,“那能告訴我,我的妻子和誰在外面吃飯,吃了這么久?”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見掙不脫,許南喬咬咬牙,惱怒地用頭去撞他,裴宗顯松開手往后一退,任由她踉蹌著向前倒。眼見她真的要摔倒在地,他這才慢悠悠的伸手,拽住她后背衣服拉進懷里。
“現在能心平氣和告訴我,下午去和誰吃飯了嗎?”
“和律師!”許南喬有怒不能發。
“哦。”聽到滿意的回答,裴宗顯松開手,理了理稍顯凌亂的袖口,他瞥了一眼怒氣沖沖的女人,從懷里掏出卡,“紀念日補償。”
“裴宗顯!”許南喬沒有接,眼里滿是失望憤怒,“你除了用錢擺平事情,你還會干什么?”
聽到她的話,裴宗顯詫異的挑了挑眉,他走近許南喬,低頭將卡塞進她的胸前口袋,語氣不自覺帶了幾分上位者的輕蔑:
“你我聯姻不就是為了利益,還是說,錢,愛,你想兼得?”
“誰稀罕你的愛!”和他對視,許南喬氣憤的將卡又塞了回去,她冷哼一聲,撞開他向樓上走去。裴宗顯笑了笑,隨手扔在桌上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