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鳳姐也追來?
- 紅樓:從太湖水寨開始挽天傾
- 一紙黃原
- 2679字
- 2025-04-17 12:00:00
劉宸等人在天津補給休整時,賈府東大院賈赦房內。
賈赦正發著脾氣。
“砰!”一個瓷茶碗被賈赦狠狠摔在地上。
嘴里還大罵著,“你整日只知奉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前幾日不是讓你去請宸哥兒來家里吃酒嗎?現在人都已經乘船南下幾天了,我才得到信兒?”
一旁的邢夫人一臉委屈不忿,但又不敢對罵過去,只得小心地說著,“老爺,這幾日你都在忙于外事,每日歸家都已精力不濟,這才沒有去請宸哥兒?!?
賈赦碰了個軟釘子,“忙于外事”就是去青樓和狐朋狗友吃酒,“歸家精力不濟”就是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好好好,老爺我有一句話,你有三句話等著,今兒我看還能不能治得了你?!?
說著賈赦就惱羞成怒地作勢要打邢夫人。
一旁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連忙上前阻攔,直接被打了一個大耳光,坐在地上開始哇哇大哭。
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
吵吵鬧鬧,半響才停。
好一通忙活,賈赦的氣也算是消了大半,想著劉宸已經南下了,他之前想的事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去了。
心頭有些苦悶。
迎春年歲已然不小,如果劉宸不能在年前回來,過得年去,就又大一歲,到時何處去找劉宸這種大財主做女婿。
在書房轉悠半天,還是讓小廝去找了賈璉來。
“璉兒,坐。”
賈璉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父親找來不知道是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差事。
賈璉行過一禮,才坐下開口詢問,“不知老爺找我來,所為何事?”
賈赦喝了口茶,緩緩開口,“這些年可曾將你妹妹放在心上?”
賈璉心里咯噔一下,怎得突然提及迎春?
沒等他開口賈赦又說道:“你妹妹迎春現已十七八,尚未婚配,她現在是咱們賈家未出閣小姐里最長的,再不說定,怕是會影響其他人的婚姻?!?
賈璉狐疑地看了一眼賈赦,開口道:“回老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迎春婚事合該父親大人做主,兒無異議。”
他自認為自己比較懂賈赦,估計賈赦是給迎春找了個肯出錢的不怎么靠譜的夫家,來問他的意見。
而他對迎春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向來不怎么親近,也沒有為她強出頭去頂撞父親的必要,因此直接就說沒有異議,隨便父親怎么安排就是了。
卻沒想到,賈赦話鋒一轉,“你與宸哥兒交好,當知宸哥兒為人,實為良配。為父有意將迎春托付給他,你覺得如何?”
賈璉錯愕,硯辭不是剛娶了林黛玉嗎?迎春這時候嫁過去算什么?小妾?
思量一番,說道:“老爺,硯辭實為良配,可惜已與黛玉御賜成婚,迎春此時過去豈不是小妾了?”
賈赦卻道:“休要目光短淺,宸哥兒年未及弱冠即已是天子重臣,此次更是天子親臨坐其高堂,來日前途不可限量,封異姓王也未可知,本朝可是已有先例的,到那時一個側王妃難道還不夠位分?”
看賈璉還要爭辯,怒道:“無需多言,為父已有定論。此次找你過來,是想讓你帶你妹妹回金陵祭祖,順便看看宸哥兒那邊有什么可以幫上忙的,讓你妹妹和宸哥兒稍微接觸一下試試?!?
賈璉聞言大驚,什么?下江南?開什么玩笑?那邊的鹽商鹽梟是好惹的?
顯然,賈璉對于江南已經有心理陰影,說什么也不想下江南。
“老爺,不是孩兒不愿,實在是近日身體虛弱,行不得遠路。光現在說這幾句話,都胸悶氣短。”賈璉說著,捂著胸口咳咳兩聲,看上去確實不如剛才生龍活虎了。
賈赦哪里不懂這小子的伎倆,眼看就要抄家伙。
賈璉看到賈赦的動作,心一橫,直接閉上眼。
今日就是挨一頓打,也絕不可答應下江南!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賈赦還沒動靜。
賈璉睜開眼睛,看到賈赦正嚴肅地看著他。
隨即陪笑道:“老爺,我們也沒有必要這么上趕著吧,硯辭是好人品,但我國公府小姐嫁去做妾,屬實會被恥笑?!?
賈赦怒道:“你懂個屁,不談宸哥兒有多受皇帝陛下的喜愛,就說宸哥兒的家底,你知道有多豐厚嗎?”
賈璉卻是對這個有些不懂,“他不是就是帶了黛玉的嫁妝,三十萬兩嗎,現在應該都填在省親別墅里了吧,難道他還有其他家底?”
賈赦拿起旁邊一個茶碗蓋就扔了過去,大罵:“你媳婦在外面做生意你真就一點不過問是吧?一問三不知,天天只知道玩樂,正事一概不管!”
鳳姐?
賈璉仔細回想一番,“難道是鳳姐與硯辭合伙做的生意有問題?”
賈赦點頭,“昨日與鎮國公家的牛繼宗閑聊起來,知道近日風靡京城的玻璃是誰家產業嗎?”
“難道?”賈璉不可置信地問道。
“就是你那婆娘與宸哥兒合伙的生意,盈利何止巨萬?咱們賈家的那份兒自然是充公的,宸哥兒那份兒可就是他自己拿著了,你說宸哥兒家底到底如何?”
賈赦竟然像是與有榮焉。
賈璉點點頭,怪不得這一個月來,鳳姐腳不沾地,對他也不管不顧,原來是忙這么大的生意。
突然,他靈機一動,“老爺,宸哥兒的玻璃應該就是在江南生產運過來的吧?既然生意這么大,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賈赦點點頭,覺得賈璉話應該還沒說完。
只聽賈璉繼續說,“既然是阿鳳的生意,那自然是由阿鳳跟進這事。正好此次硯辭回江南,阿鳳可以帶著妹妹一起下江南,去生產的地方瞧瞧,也好心里有數?!?
賈赦聞言大喜,有道理啊,兒媳婦如果去了,萬一能偷師,那之后直接踢出宸哥兒自己做,所得銀兩不可計數。
想著這種美事,口水差點流下來。
不過轉念又一想,宸哥兒是個明白人,江南那邊肯定也嚴防死守,沒那么容易偷師。
而且也不能得罪狠了,畢竟宸哥兒是個狠的,惹急了容易出事。所以此行還是以迎春婚嫁為要,不過萬一有機會,偷學一點是一點。
想了片刻,賈赦開口說道:“璉兒,既然你這么不想去江南,就去說服你婆娘,讓她帶迎春去金陵祭祖去。”
隨后擺擺手,示意賈璉可以出去了。
賈璉得到賈赦的命令心頭竟然還有些小激動。
他前段日子因為幫了西城韓家胡同的慶春閣,柳媽媽這幾日與他纏綿悱惻,讓他有點食髓知味,恨不能天天過去纏綿。
只是鳳姐常年的威壓讓他有些忌憚,晚上之前一般還是會趕回府。
如果鳳姐陪迎春一起去江南,那幾個月都不在京城,他不就自由了?
想到這里,他感覺心情激動,加快了腳步,想來有玻璃生意吊著和父親的囑托,鳳姐應該不會拒絕。
一番夜話。
鳳姐果然還是答應下來。
另外一邊,迎春院里。王善保家的給迎春傳了話,說老爺吩咐讓她回金陵祭祖,同行的是鳳姐。
雖然迎春一臉不明所以,但向來逆來順受的她也不想過多詢問或者爭辯什么,點頭答應下來。
王善保家的一走,迎春的丫鬟司棋就一臉怒其不爭,“老爺這明擺著折騰人,現在又不是清明,這個時間回金陵祭哪門子祖!”
“行了司棋,少說兩句吧,老爺既然下令了,聽著就是。左右不過幾月時光,我還沒去過江南,這次跟著璉二嫂子一起回去,也長長見識,我覺得挺好的?!庇阂回災驹G的性格讓這些話聽著毫無說服力。
不過司棋早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而且有鳳姐一起想來應該無事,也就回屋里收拾東西去了。
就這樣,與劉宸相差三四日,鳳姐與迎春一起乘坐一輛小型福船,從京城出發回金陵祭祖。
按照鳳姐的想法,她們落后這些時日,應該追不上劉宸的船,只能等到金陵再做打算。
卻不想,就在濟寧府,見到了劉宸的大型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