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風趕忙拱手道。
“謝過尊上。”
“地點在玉山府平山酒樓...”
“是!”
陸澤緩緩頷首,揮手一推。
林遠風便消失在了大殿中。
陸澤取出那本九劫吞日功法。
他翻開第一頁,是一樸素的五心向天法。
“吞煌煌烈陽,焚五衰凡軀。好霸道的功法!”
“第一劫焚骨鑄陽「氣血為薪柴,燃血沸天穹」
以巖漿鑄身,新骨呈暗金色,揮拳迸射日珥,然子時渾身骨響如雷,需飲銅汁鎮痛。還有副作用?那便讓黃樓改良一番。”
陸澤將那九劫吞日功法置于祭壇之上,很快一道改良法便出現了。
他發覺那原本祭壇上的藍光開始有些虛幻。
“莫不是推演功法需要消耗那法則碎片,之前由于功法并不強悍,所以不明顯?”
“九劫吞日法(改),以炎陽鑄身,新骨赤金,大日神炎招展。改成用這大殿內的炎陽鑄身了嗎。”
“如今我創的那本九轉武神軀方才第一轉,大戰在即,得加快修行速度。”
言罷,陸澤開始先行修練起那九劫吞日功法,唯有加強肉身,方可嘗試那九轉武神軀的第二轉。
大殿上空的炎陽不斷分出神炎,陸澤照著那五心向天法,運轉周天。
只覺如碎骨取髓般,身體內的骨骼皆是咯吱作響。
“如此...如此難忍嗎?”
隨著第一聲清脆的響聲,陸澤的右臂已然斷裂開來。若是內視便會發現。
那右臂內的骨骼間不斷涌入神炎,要不是這黃樓第二層中充斥著玄黃之氣加之陸澤本身便肉體強悍,一般人怕是早就化為灰燼了。
只見自陸澤的右臂內,有金色紋路緩緩浮現了,不斷將那碎骨連接,炎陽環繞。
后不斷有碎裂聲傳來,陸澤周身骨骼,在破滅中新生。
無數金色紋路逐漸將束縛陸澤氣血的那明南蕾所下的符箓崩開。
一股比之之前陸澤強上數倍的赤金色氣機,倏然間爆發。
隨著陸澤的叫喊聲逐漸歸于平淡,他已然完成四肢的淬煉。
其內《天玄道秘》加持的玉色骨骼上,赤金色紋路密布,陸澤揮掌之間,駭人的高溫噴涌而出。
他緩緩睜開眼睛,瞳孔中一種赤金色鑲嵌其中。
“這肉身強度。”
陸澤微微揮拳,周遭空氣傳來一陣爆鳴聲,四肢百骸百響不斷。
“比之之前,強了數倍有余。尋常三境怕是觸之即死。我這全力一拳怕是可以打爆一座小山丘。”
他緩緩收力,喃喃道。
“《天玄道秘》中的鍛體法怕是一種后天體質的修行法。”
“這九劫吞日法修至巔峰,可成大日神炎體,可匹敵那些先天體質。但...”
陸澤瞳孔一縮。
“這片世界莫不是還有其他生而神圣的種族,可以具備著先天體質。還是說我所在的時代并沒有這種人存在...”
陸澤旋即不再多想,與其糾結這些不如老實修行武神軀的第二轉玄金轉。
陸澤周身泛起金光,無數氣血不斷回環。一道道熾熱的氣息自他體內噴涌而出。
而劍心塔中,南榮依見鬼的看著第八層的對手。
“陸...陸澤?什么鬼?”
不知是那少年宗主刻意為之,還是本就如此。按理來說陸澤應當在第十層。
即便闖過七關者,當走十絕路,也不應該先碰到陸澤。
南榮依將指骨捏的咯吱作響,她臉上皆是興奮之色。
手中雙戟瞬間噴涌出氣浪。
只見南榮依瞬轉身形,雙戟上雷龍咆哮。
然陸澤微微抬頭,雖說是留影但還是嘴角微微抽動。
一道氣血之火燃起,身后火光交織成環。【亢金氣】流轉周身。
三十六處神藏一齊綻放華光。
只見他黑發飄浮,周身炎陽流轉,金氣外放。
“此招名為九轉武神軀第一轉陽神轉。”
那雙戟還未落到陸澤身前,便被一根手指捏住。
那肆意的雷龍也被炎陽吞噬殆盡。
陸澤右手微微彈指,一道氣機瞬間迸發。
南榮依被轟入后方的墻壁上。
“南榮依,退出去吧,你打不過我。”
聞言南榮依極其不服輸的又站了起來。
“不是?這劍心塔是不是對留影有加強作用?幾日前我也只是略遜一籌,怎么會如此吃力?”
她拄著雙戟,再次沖了上去。
就這樣循環往復幾次,南榮依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
“我...認輸。”
一道華光閃過,南榮依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了玉山府的院子里。
長源見狀詢問道。
“你是尋常試煉,走到第幾層了?”
南榮依撅嘴說道。
“第八層。”
“好家伙,都是小變態啊,這屆劍宗親傳好像最高才七層。”
南榮依聞言確實興致不高,蔫蔫的問了一句。
“陸澤第幾層啊。”
聞言長源也有些癟嘴。
“他...通關了。”
南榮依瞬間轉頭。
“什么叫他通過了?”
“顧名思義,打完了。”
南榮依咬牙切齒,一瘸一拐頗有些滑稽的朝著屋內走去。
第二日清晨,陸澤結束修行。
原本應是天晴氣爽的好日子,如今屋外淡淡的烏云密布。
或是受了百里外京城的影響,此處的空氣中多多少少沾了點陰寒。
店小二有些萎靡的趴在柜臺上。
忽見屋外有腳步聲,他有些顫微的起身說道
“客官里面請。”
只見平山酒樓外,三十六名身著勁裝,龍行虎步的漢子走入店內。
為首的正是林遠風。
他對著店小二說道。
“小二,你們酒樓里可有一位叫陸澤的先生?”
店小二看著這大陣仗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客...客官,咱們不問名字的。有還是沒有,我還真不知道。”
林遠風后面一高大漢子,插嘴道。
“殿主,管他作甚。我們一間一間打聽不就是了?”
林遠風微微皺眉。
“我不是殿主,我是代殿主。再言之,這位陸先生才是我們的殿主,你給我老實點!”
高大漢子聞言,摸摸后腦勺,有些悻悻的閉嘴了。
忽然那店內一個背著破爛長劍的邋遢漢子,正喝的伶仃大醉。
“額...陸澤啊!有人找你。”
漢子的聲音不大,卻能穿過數道墻壁而不減大小。
忽見上方一玄衣,踏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