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蒼源金上緩緩浮現出金色紋路,長刀形態更為狹長。
刀身微微震顫,已然是玄品法器長刀。
陸澤甩手一揮,刀氣瞬間刺透地板。
“好強的鋒銳感,傳遞刀氣的能力強悍至極,那便叫你藏鋒。”
長刀微微震顫,似乎在回應著陸澤的取名。
“這塔中天驕虛影當真不凡,若不是靠著體內蘊藏的氣血,恐怕只憑技巧之長,我未必能勝,而且這才是第三層。”
“或許可以借機摸到那登樓中隱藏的境界。”
話音剛落,陸澤盤膝坐下,從黃樓中吸收生氣不足氣血之差。
隨著陸澤運起氣血,周遭忽然出現無形的壓力,如磨盤般,不斷擠壓著他的氣血運轉。
那經脈中的氣血,在這壓力之下,緩緩被壓實成水流般的東西,流入那丹田中的氣血之溪。
陸澤運轉起周天,只覺透骨疼痛襲來,若是內視便會發現陸澤的神藏中隱約有黑色符文緩緩出現,像是在枷鎖著什么。
“我似乎感覺到了,有什么在桎梏著我?”
陸澤一狠心,繼續運起氣機,黃樓生氣不覺,氣血濤濤,如鯉魚躍龍門般,皆是得以質變。
神藏上一道道黑色符文逐漸被撐大。氣血奔騰不止,小溪越發寬泛起來,丹田逐漸擴充。
赤金色氣血噴涌不止,他周遭不斷散發出金色光芒。
只聽見一道崩碎聲音響起,自陸澤三十六處神藏處,無數黑色符文盡皆碎裂。
忽然那劍心塔上方雷光不斷閃爍,劫云密布。
身處大殿的少年仰頭看去。
“怎么會?這是劫云?天道不是隱跡了嗎?莫不是這小子踏入了極境。”
一道化身自他身上升起,瞬間飛到了劍宗上空。
雷云紫金交加,化作一道巨龍,怒目而視。
底下眾弟子,皆是仰頭看向天空。
“這...這是什么?莫不有什么人來攻打我劍宗了?”
“快看,那是宗主...”
一道老者倏然閃身到了眾人面前開口道。
“莫要驚慌,乃是我劍宗天驕突破到了極境,宗主為其護道。”
“什么?極境?那是什么境界?宗主護道,這是哪位天驕啊?”
忽然迎風而起的紫金雷龍,瞬間朝著陸澤所在的劍心塔砸去。
少年宗主,漠然看著上方雷龍,一指擎天而立。
雷龍瞬間被這少年宗主捏在指間,湮滅了。
上方雷云或許是覺得被挑釁了,連著九道雷霆,如滅世般轟然落下。
少年,并指一點,一道如那劍心塔般大小的劍氣,通天而起。
銀光一閃,九道龍首湮滅,少年迎風而起,手中幻化出數千飛劍。
“看來天道意志還未蘇醒,不過是區區殘念,也敢如此逞威風。”
劍如長河,直射而去。少年負手而立。
天際劫云間,一道巨大豁口出現。
塔內的陸澤只覺頭頂上那股子鎖定感消失了,他瞳孔一縮。
“好強大的劍意...”
隨著他微微擺手,一股磅礴氣血瞬間將四周地面崩碎。
或許是剛剛突破,一時間控制不住。
“這...這登樓中的境界是什么...”
突然黃樓傳來一道神念。
【樓頂風景,登樓極境。有人半路而反只覺意滿,遠去乘舟。但至強者皆是極境武夫。】
“極境嗎?這次的提升,相比登樓與先天之間的差距更甚,甚至可以說是...云泥之別。”
原本赤色的罡氣于這體表化作鎧甲般的東西。
陸澤心念一動,只見他全身上下,赤色相促,氣血如瀑。
“該去下一層了。”
他抬腿邁向下一層。
只見眼前出現了一位一位黑衣劍客,剛想發聲。
陸澤長刀上赤色罡氣與金色紋路倏然爆發。
刀光一閃,自那黑衣劍客的脖頸處,一道血色刀氣,猛然向著后方激射。
“下一個吧。”
這一層的獎勵就比較普通了,只是些丹藥,武器。
對于陸澤而言,只能說有些雞肋。
巨劍底下的劍宗弟子,只覺片刻,陸澤與南榮依。一個踏入第五層,一個踏入第四層。
“這...這...才兩個時辰,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啊!”
“對啊,這是哪位真傳呢?”
此時陸澤又連上兩層,來到了第七層。
“他...他上到第七層了...莫不是要破了王師姐的紀錄。”
底下十二位親傳面面相覷,那為首的王師姐,黛眉微微蹙起,目不轉睛的盯著試煉塔。
而陸澤這邊第七層的敵人是一個女的,一個熟人。
他瞳孔一縮,口中喃喃道。
“澹臺燼?不是...怎么到處都有她?”
對面女子一襲紅衣,手中青鋒微寒。
陸澤開口問道。
“澹臺燼?”
女子只是瞥了一眼開口道。
“如今的小輩都這般?”
一道劍意倏然爆發,陸澤趕忙轉身,長劍眼看就要封喉。
赤金色氣血瞬間爆發,赤色鎧甲被那長劍寸寸崩裂。
陸澤趕忙后撤,只見空中一道紅蓮爆發,無盡劍光如雨傾瀉。
藏鋒在手,刀氣帶著炎陽,隨著陸澤一刀刀的揮出,勉強與那劍雨抵消。
然長劍再次長刺向陸澤。
那女子淡淡開口道。
“一般。”
陸澤像是想起什么,銅錢劍一拍。
“澹臺燼!”
對面的女子微微蹙眉。
‘打不過,叫喚我的名字做什么?’
然下一刻,她便瞳孔一縮,一道與她一般無二的紅衣出現在了半空中。
“這...這是我的魂魄?”
對面的紅衣也是一愣。
“這是劍心塔內我的留影,你小子在劍宗?”
陸澤點點頭,急促的說道。
“快,你的弱點在哪?”
澹臺燼搖搖頭說道。
“告訴你也沒什么用處,就是那上方紅蓮內的蓮子。”
話音未落,劍雨又至,地上紅蓮狀的火焰不斷蔓延。
甚至陸澤即便施展起那九道大日,也有些無法抵御。
“這究竟是什么火焰?”
“紅蓮滅炎,我獨修的一種劍法。”
對面的澹臺燼顯然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愣神,劍法依舊凌厲。
無論是氣機之長,還是劍意之盛,都可以算是碾壓陸澤。
“怎么樣小子?就你這點微末道行,若不是有那東西,即便是同境界,也遠不是我的對手。”
突然陸澤拿起銅錢劍蓄勢,一道道水波般的異象不斷涌出。
劍尖始見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