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樓自那次折損一名副樓主與數名后天高手后,隱約有屈居二流勢力的趨勢。
好在攀附上了槍仙林之元,總歸是旁人不敢小覷。
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一道密信傳至這江南府,蘇州城的重陽樓內。
中年武夫,龍行虎步,眉頭緊皺。
“讓我重陽樓眾去試探一個登樓高手,林大人這不是將我重陽樓往火坑里推...”
“我等如何能讓其攤上一個弒殺豪杰的罪名?!?
他在這大殿內來回踱步,一時間思索不得。
只見中年武夫身旁的諂媚師爺,開口道。
“莫不這樣?那少年要去京城,必然要經過我們這蘇州城...”
“我等設宴,招攬天下豪杰,恭賀他,再放出流言,說他瞧不起我們...”
“您可還記得那登樓之下第一人...常閑,以他的性格必然要...”
中年男子眉頭緊皺,開口道。
“終究是流言,他又如何不會辯解。而且一人挑釁,他總不至于濫殺無辜...”
“大人,您覺得登樓會與螻蟻辯解嗎,他只要殺人便是坐實了這道流言,那時候,只要林大人出場阻止...”
“豈不就是,若非林大人來得及時,他便要殺光在場各位?”
中年武夫,眼角微微舒展。
“是極!這事就由你來辦,把一流,二流勢力都請過來!”
“是!大人!”
一時間江湖上,各大勢力皆是收到了這封請帖。
或是好著口氣,或是真心恭賀,各大門派,開始搜羅起奇珍異寶,以備當日。
太荒古教內,宮長青看著重陽樓送來的請帖,冷哼一聲。
“剛傷我教長老,欲抓我小女,如今居然還敢送請帖來!”
殿下大長老開口道。
“這重陽樓,我等必然不會與其善終,但教主,為登樓絕巔賀筵,若是不去...”
“怕是會落下把柄,被他人大肆宣揚...”
宮長青臉色陰沉,開口道:“既是如此,便搜羅些珍寶,不能失了我等的禮節...”
“這次我教,長老齊出。將云供奉也請來,我倒是不相信這重陽樓只是為了恭賀...”
太荒古教,一座閨房內,宮兮兮翹著纖細長腿,看著那剛剛傳發的新武評。
“玄衣少年,刀道大宗師,于玄北關,戰平葉楠,為天下第十一位登樓絕巔。”
少女托腮,思索著。
‘那日那個大哥哥,也是使長刀,實力也在先天之上。’
‘或許是他!’
她急忙換好衣裳,朝著她父親的書閣走去。
不一會便趕到了宮長青面前。
“爹...”
“哎。怎么啦?”
“你有沒有收到那個請帖,我聽容姐姐說,各個勢力都收到了...”
宮長青臉色一正,嚴肅開口道。
“小孩子家家,上次出去遇上那么大事!就算有,你也別想出去!”
“莫不是忘了,誰要暗殺你的!”
宮兮兮搖著宮長青的手臂,可憐巴巴的說道。
“爹...你還記得...我和你說有個少年,救了我們嗎?”
“爹記得,也派人去查了,不是沒找到這號人物嘛...”
宮長青聽到自己姑娘還惦記著那個男子,一攤雙手,頓時有些無奈。
“爹,那個人,他也是使的長刀,也遠強于先天...”
那宮長青頓時瞳孔一縮,是??!他怎么沒意識到呢。
‘天下哪里會有那么多用刀的高手,更別說突然冒出來的...’
‘或許是個轉機?我太荒古教的機會來了?!?
“行,爹爹答應你,但...一定要跟在爹爹身邊!”
宮兮兮眼中閃過喜悅的神色,回答道。
“好!”
此時,玄北城里,陸澤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
林將軍,遞過去一塊通關令牌,還有準備好一架馬車。
“公子,一路順風!謝公子救命之恩!”
陸澤招招手,上了馬車,朝著玄北城外走去。
此時城樓上的兵甲,街道兩旁的百姓皆是肅穆注視。
或許這對于陸澤來說,只是他過往生涯的一次經歷,但對于玄北城的百姓來說,卻是生死攸關的轉折。
殘陽如血,黃沙漫卷,邊塞難得春風度,唯有堅實漢子,厚道婦人,日日升起的炊煙,實為溫暖。
陸澤的影子,緩緩跨過殘陽的鋪照,遠去數里。
馬車上,陸澤喝著從林將軍那拿的兩壺梨花白,酒香四溢,好不快活。
‘這世界...與我所在的世界有什么關系呢?’
是啊,相同的語言,相似的武夫修行路,再之可以通過黃樓穿行,陸澤很難不懷疑,這兩個世界,有什么關系。
陸澤照著地圖朝著京城方向前行。
“似乎要途徑蘇州城?嗯?蘇州城,我記得原世界也有一個蘇州城。”
陸澤眼神微瞇,這巧合不就來了嗎?
“待到那蘇州城,好生看看...”
他運起周天,隨著第一道枷鎖的崩碎,無論是氣血的運轉速度,還是生機的再生都提升了一大截。
那日與那葉楠一戰,居然讓陸澤的氣血提純,已然提純了九層,如今只剩下一層,不過須臾功夫,怕是到蘇州城的路上便可完成了。
夜色微涼,皓月當空。
陸澤周身赤金色氣機,如夜中明燭,愈發深厚起來。
‘倒也是奇怪,原世界,凡是夜間除非人氣鼎盛之地,皆是會有股子陰煞之氣,不斷蔓延,這個世界倒是夜間涼爽,并無邪祟?!?
陸澤一路修行,或是感悟戰意,或是提煉氣血,三日之后,一座城池外,陸澤勒馬。
‘如今戰意雛形終是穩定下來,戰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氣血提純也是只差臨門一腳?!?
他感覺到,待到氣血完全提純,或有質變。
陸澤駕車,交了過路費,入了這江南水鄉。
果不比那玄北城干燥,這蘇州城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街上叫賣糖葫蘆的,推著半車黃梨的,吆喝過客打尖的,實為繁華。
陸澤找了一處酒家,照常點了些吃食,喝著酒。
“哎,你聽說了嗎,玄北城出了一位登樓!”
“害,這有啥,重陽樓不是昭告天下豪杰,準備宴請這位登樓高手呢!”
“可不是嘛,排場極大,整個蘇州城誰不知道啊!”
“說是在樓外樓...”
陸澤有些發愣,宴請我?還知道我要經過這?
‘重陽樓,那不是上次我殺了他們副樓主的勢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