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經快到腰腹處了,作為當事人的余辰還一無所知,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被摧枯拉朽擊殺的蒼瑞。
但在一旁遠程控制符箓的沈從萊發(fā)現了異常,當即伸手又扔出一張符箓。
這張符箓從他手中脫離后直直飛去,貼在了余辰的斷魄刀上。
恰好在這時,那只手摸在刀上。
符箓瞬間激活,竄出一道電蛇緊緊纏在那只手上。
“嗯。”
頓時,手的主人發(fā)出了一聲悶哼,退后幾步。
隨后運氣梳理,才將手上的雷電壓制住,不進一步的傷害到他。
這一動靜不小,自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發(fā)現了。
“殷黎,你要干什么?”
靈藥宗的火長老見殷黎偷偷摸摸的不知要對余辰干什么,火爆脾氣倏一下就上來了,直接用出了之前對付蒼瑞的火鳳凰。
但伸手的殷黎身為玄器樓的掌柜,同時自己也是一個煉器師,和蒼瑞那種散修不同,不會缺靈器護體。
于是他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盾牌,直接正面將火鳳凰擋下:
“我本無意冒犯,不過是見那小輩腰間的那把刀有些奇異,比較好奇罷了。”
“呵呵~無意冒犯?”火鶴軒氣得笑了起來,“你一個玄器樓的掌柜,什么靈器沒看過?還用得著對我們靈藥宗弟子的一把刀好奇?
再說你真想看,直接說出來還能舍不得不給你看一眼?
你這般行徑,和那些偷雞摸狗的小賊有什么區(qū)別?
別廢話,看招!”
說罷,又是滔滔火焰升起,看起來比剛才還要雄厚幾分,看來是動了真火。
可這時,沈從萊卻開口打斷了施法:
“火道友,不如先看看殷道友準備如何處理再做決定。”
身為一樣在臨河坊負責駐樓的,他深知火鶴軒的脾氣,覺得這件事情還沒那么嚴重,于是將其勸下來。
之前沈從萊幫余辰解決了麻煩,火鶴軒倒是不好不給面子,只能強行先蓄勢不發(fā),不過看起來沒太好的脾氣:
“那要看他的處理到底能不能讓人滿意了,要是不滿意的話……”
火鶴軒呲了呲牙,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殷黎知道火鶴軒脾氣爆,不過也沒想到爆到了這種地步,一言不合就是全力出手。
當即臉色也是有些陰沉,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微笑,朝余辰道:
“小友的刀不知能不能割愛賣與我,你開個數,只要不太過分,我都愿意買下來,這樣如何?”
見殷黎說得這么大方,倒是讓余辰有些好奇身上這把斷魄刀究竟有什么特異之處。
正如火長老所說,他身為玄器樓的掌柜,什么靈器沒有看過,這把斷魄刀就算是二階靈器也不應該值得他這么冒犯吧?
不過不知道此人的動機,顯然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而且這把刀余辰用著很順手,幫他解決了很多的麻煩,所以抱拳歉意道:
“此刀雖是小子偶然得到的,不過剛好和我使用的刀法相配,所以小子不打算賣。”
殷黎露出一副遺憾的神情,眼中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陰翳閃過:
“那還真是可惜了。
既然不愿,那我自也不會強求,就這么算了吧。”
火鶴軒此時站了出來,插了一句道:
“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你倒是想得美!
嚇到我們靈藥宗的弟子就什么表示都沒有?”
殷黎知道火鶴軒是在向他索要賠禮,心中雖有郁結但也不好當場發(fā)作,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是自然。”
從儲物袋中一摸,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小盾,暗含了一些力道扔向余辰:“這面玄鐵盾就當是我給小友的賠禮。”
黑色小盾如飛鏢一般飛速而去,火鶴軒直接在半途出手攔住,眼神中隱含著幾分怒意,不過檢查了一下沒什么問題后,化作了驚訝:
“一階極品的盾牌,還算有些誠意。
小子你好好拿著,夠你用到筑基期了。”
余辰聽到后眼前一亮,接過后將這面精致的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然后往里面注入靈力,盾牌立即變大到能擋住半個身子,還散發(fā)著森森寒意,一看就不普通。
余辰只是隨意體驗了一下,就將盾牌復原收回了儲物袋,朝殷黎那邊抱了下拳:“多謝殷前輩!”
殷黎古井無波地頷了頷首。
見事態(tài)沒有進一步升級,靈真人此時跳出來當了回和事佬:
“既然殷道友的誠意到了,那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別傷了大家的和氣。
等大家回到臨河坊后由我做東,可以來寒居一敘,咱們徹夜暢飲。”
火鶴軒抱著手嗤了一聲,搖了搖頭:“我這人就喜歡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有某人在的話,這酒喝起來可暢快不了。”
剛發(fā)生了一場矛盾,殷黎也不想和火鶴軒這礙人眼的同飲,于是淡淡開口: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還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一點沒有拖泥帶水。
“嘁!誰稀罕?”
就算殷黎已經走遠了,火鶴軒還是出言譏諷了一下。
靈真人見酒局約不起來,大家不歡而散,也只能搖了搖頭。
這時,余辰站出來向靈真人抱拳道:“真人,我有要事想與你商量一下。”
靈真人態(tài)度和善:“余辰小友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
余辰也不磨嘰,說出了心中想法:
“真人之前不是準備招募客卿嗎,現在應該沒有合適的人選吧?”
薛老道聽到這件事,不由挺直腰桿,豎起了耳朵。
“嗯。”
靈真人雖然不知余辰是何意,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
“恐怕招募到一位要等很長時間了,現在有名有姓的筑基期修士不是背后有宗門,就是有自己的勢力,要想找到一位還真不容易。”
余辰早就猜到這個回答,于是笑著說道:
“那我這里倒是有一個人選,不知靈真人愿不愿意聽一聽?”
聽到能解決燃眉之急,靈真人不由眼前一亮:
“哦?愿聞其詳。”
余辰抬起手來,遙遙朝薛老道一指:
“他。”
靈真人順著余辰的手看過去,才注意了一直在這里站著的薛老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