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佩珀,哥譚大學植物保護學科的大三學生。
因為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原因,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加上外貌普通,從小到大幾乎沒交過什么朋友,只能與植物為伴。
每天吃飯的時候,也是在食堂買好食物后,帶到小樹林里,找個沒人的角落獨自用餐。
她并不覺得孤獨。
甚至因為能和喜愛的植物一起用餐而感覺非常喜悅。
只是這個喜悅的心情并沒能維持多久。
因為她透過樹林的縫隙,看到了今天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愛德?”
她的聲音很小,
尤其是隔著那么遠,還有樹蔭擋著,愛德華什么也沒有聽到。
但多弗朗明哥聽到了。
只見多弗朗明哥猛地扭頭看向這邊,即使隔著太陽鏡,艾薇都仿佛被一道猶如實質的目光所刺傷,身體不由一顫。
艾薇迅速將視線轉移,想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到。
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因為多弗朗明哥壓根就沒打算怎么樣她,只是瞥了眼她后,就繼續扛著哈琳,拽著愛德華邁步離開。
艾薇第一反應是既然對方沒有理會自己,自己就事不關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就好。但是緊接著,她注意到了被多弗朗明哥拽著的愛德華身上好像有好幾處傷痕。
是被其他同學欺負了嗎?
艾薇第一時間想道。
再看看強行拽著愛德華,肩上還扛著另一個女孩,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多弗朗明哥,艾薇自然而然的就將懷疑對象鎖定為多弗朗明哥。
還以為愛德華和那個大個子一起進教室是朋友的關系,原來是霸凌與被霸凌的關系嗎?
出于對新朋友的關心,艾薇硬生生止住了逃避的想法,反而起身朝多弗朗明哥這邊走來。
隨著雙方越來越近,愛德華自然也注意到了有人在靠近,捂著臉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縫隙,結果正好看到了迎面走來艾薇正臉。
手指猛地再次合上,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多弗,咱們現在就去報復那群家伙吧!”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壞事了!”
“求你了!我現在就想做壞事!”
被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還不如讓自傲的愛德華直接去被人打死。
相較于沒臉見人的愛德華,被扛在肩上的哈琳表現的卻是極為淡定。
在最初的抵抗無果后,她就放棄了掙扎,轉而思考起來多弗朗明哥這么做的目的和心理活動過程。
然后在注意到愛德華突然的激烈反應后,又開始分析起愛德華突然激動的原因。
按理來說,被人圍觀了一路,來到這種人跡罕至的林蔭道后,情緒應該平穩適應才對,除非出現了某個讓他非常在意的‘變動’。
于是哈琳努力扭動自己的身體向后方瞥去。
然后她就看到一位長相普通,但有著一頭火紅色長發的少女正一臉擔憂的朝這邊走來。
哈琳心中一亮。
能制止那個‘油麥菜’走上犯罪道路的人來了!
‘油麥菜’是哈琳在心里給愛德華取的外號。
因為愛德華穿著綠色襯衫,綠色褲子,綠色皮鞋,就連眼鏡框都是綠色的,加上他長得又瘦又高,就跟一棵嬌艷欲滴的油麥菜似的。
艾薇在距離多弗朗明哥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抬頭與對方對視在一起,明明害怕的聲音和身體都在顫抖,但依舊用最慫的氣勢說出最堅定的話。
“請你……請你放開……放開愛德和那位同學!”
在這一瞬間,愛德華仿佛被一支箭狠狠穿透心臟。
如果說,之前愛德華對女孩只是非常有好感,想要和對方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畢竟對方也是第一個和自己友善交流的女生,他會起這種想法屬于正常行為。
那現在過后,他可以為對方去死了。
英雄救美,英雄能俘獲美人芳心。
美救英雄,她將獲得一個至死不渝的死士。
何止是愛德華心動,就連扭頭看戲的哈琳心神都在艾薇開口的一瞬間心神恍惚了一下。
奇怪,骯臟的大學校園里怎么還有這么純潔的精靈存在?
“好啊?!?
多弗朗明哥竟然真的松開愛德華,又將哈琳扔到地上。
還好哈琳有著職業體操選手的身手,在落地前快速反轉并調整好重心,安穩落地,要不然這一下就算不受傷,也會摔得很狼狽。
落地后的哈琳也不廢話,干凈利落的抬腳踢向多弗朗明哥。
砰!
這一腳,踢得結結實實。
然后哈琳就哭了。
她感覺自己這一腳好像踢在了一根電線桿上。
很痛。
小腿骨好像斷了。
艾薇還沒來得及問愛德華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這邊就又蹲下一個。
“咈咈咈咈~”
“需要我繼續扛著你嗎?”
多弗朗明哥俯身問道。
“謝謝!不需要!”
在艾薇和愛德華的攙扶下,哈琳緩緩站起身,盯著多弗朗明哥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所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多弗朗明哥:“不去哪,就是覺得你和我過去的一個熟人很像,想和你多相處一會兒。”
哈琳沒想到多弗朗明哥竟然給出一個讓她怎么都沒想到的回答,不由得擰緊眉毛,翻了個白眼道:“你追求女孩子的方式可真夠獨特的?!?
“追求?”
多弗朗明哥也是被這個詞說的明顯愣了一下。
“難道不是嗎?”
哈琳以為自己猜對了,腿也不覺得疼了,挺起飽滿的胸膛,自信滿滿道:
“你這種小男孩兒心理我最熟悉了,想要吸引女孩注意力,又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去做,就做一些特別幼稚的行為故意激怒或調侃,用這種偏激的行為來吸引女生注意力?!?
“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及時糾正你的錯誤,以免你走上犯罪的道路,大男孩~”
她這番自信言論,說的一旁愛德華和艾薇都有些信了。
畢竟正常成年人確實做不出能無視別人注目禮的尷尬行為。
只有多弗朗明哥本人,雖然嘴角還在笑,但額頭上不斷跳動的青筋已經暴露了他現在的真實心情。
這個女人,和鶴的感覺真是越來越像了。
總是把別人都當成沒長大的小孩子看待,然后用她那惡心的能力來洗滌別人的罪惡。
好想也把她拉入罪惡的泥潭后,看著她也滿身泥濘后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