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你們也沒能把馬羅尼留下?還和韋恩集團的人產生了沖突?”
昏暗的房間內,一個頭發花白的威嚴老人坐在真皮沙發上,手里把玩著一只純血波斯貓。
小貓似乎被老人‘伺候’的很舒服,圓圓的腦袋在老人手上蹭來蹭去,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對面,維克多吊兒郎當的靠在酒柜上,手里還拿著一瓶被喝了一半的格蘭維特,直接對瓶喝。
這是他最喜歡喝的威士忌,也是他特意存放在法爾科內酒柜上的酒,只有他自己能喝。
‘噸噸噸噸噸’灌了一大口,并身心舒暢的打了個酒嗝后,維克多才慢悠悠道:
“沒辦法,遇到了一個比我病情還嚴重的精神病,還有一群腦子被門擠了的哥譚警察。”
“哥譚警察?”
老人目光一凝,懷里的小貓似乎感受到一股殺意,應激性的將全身毛炸起,但很快又在老人大手的安撫下乖順下去。
“給吉里安去個電話,問問怎么回事,拿了我的錢,為什么還和馬羅尼那小鬼牽扯不清?”老人語調依舊不急不緩。
“是。”
站在老人身后的一個年輕人答應一聲,然后獨自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在年輕人打電話的功夫,老人繼續問道:
“那個比你病情還嚴重的精神病又是怎么回事?”
“韋恩集團的實習生,叫什么愛德……愛德華·尼各瑪,一個……嗯……”維克多用酒瓶的瓶口撓了撓光頭,組織了半天語言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最后才干巴巴道:“一個喜歡猜謎的瘋子?”
老人看向維克多的眼神變得奇怪,似乎在說‘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別人瘋子的?’
似乎是讀懂了老人的眼神,維克多也是無奈道:“他當時身上掛的手雷數量都快趕上我在身上劃得疤痕了,身上帶著那么多的手雷還敢在槍林彈雨中閑逛,你說不是瘋子是什么?”一想到這個,維克多就郁悶的又悶了一口酒。“而且在我離開的時候還回敬他一枚手雷,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讓手雷沒炸的,總之是個不可小覷的家伙。”
“父親,沒人接聽。”年輕人拿著忙音的手機來到老人面前道。
“再給警局里的其他暗線打。”老人不耐的擺了擺手。
“哦!”年輕人又轉身繼續撥通別的號碼。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
“喂,
是我,
你們局長呢?”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年輕人臉色驟然一變,然后越來越難看。
電話掛斷,年輕人臉色煞白的來到老人身前。
“馬里奧,我和你說了多少次,要沉穩,要喜怒不形于色。”
“父親,羅布局長死了。”
“What?!!”
姓名:羅布·B·吉里安,
職業:哥譚市警察局局長,
死亡時間:凌晨一點至兩點左右。
死亡原因:全身中槍十多處,疑似被仇家報復,在家中被亂搶打死。
同時死亡的,還有他家中的妻子、三個孩子,以及院子里的一條德牧。
當馬里奧·法爾科內匆匆忙忙來到吉里安局長家的時候,這里已經被無數輛警車包圍。
警戒線將整棟別墅團團圍住,還有一群聞訊而來的記者,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將這里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馬里奧幾乎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里擠進來,就被一個負責維護秩序的小警員攔住。
“你好,這里是案發現場,無關人等禁止……”
“啪!”
沒等這個小警員把話說完,馬里奧就已經一巴掌給他扇倒在地。
“滾!!!”
本來就夠心煩的了,還有不長眼的東西自己湊上來找抽。
周圍的其他警員以及那些看熱鬧的記者瞬間被這邊發生的動靜吸引。
一瞬間,掏槍的掏槍,開攝像頭的開攝像頭,長槍短炮全部懟在了馬里奧的臉上。
“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地上!”
“看這里!保持怒罵的神態不要變!”
馬里奧被吵吵的一陣火大,但想起父親一再告知的要沉著冷靜,馬里奧又強行將即將爆發的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在警察里有個一看就是老油條的家伙似乎是認出了這是法爾科內家的大少爺,連忙分開人群,將馬里奧接了進去,并讓其他同事警告那些記者,拍到了什么不該拍到的東西,就該刪的都刪掉。
得罪了警察也就是被警告一下。
但要是得罪了法爾科內家族,家里能留下一個活人,都算那天去做事的人辦事不力。
馬里奧向那個老油條詢問了自己在警局暗線的名字,沒想到這個老油條竟然認識,于是在那個老油條的帶領下,馬里奧在嘈雜的兇殺現場竟然很快就找到了之前他打電話的那個內線。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羅布會死在家里?!!”
見到人的瞬間,馬里奧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揪著對方的衣領質問對方。
“不……我也不清楚……”
對方搖頭。
“誰干的?”
“不……不知道……”
對方依舊搖頭。
見對方一問三不知,馬里奧愈發的憤怒。
天知道他們法爾科內家族為了讓吉里安那家伙能坐穩這個局長位置,給他投了多少錢!
結果他就這么死了!
他死了,他們投出去的那些錢怎么辦?
再重新扶植一個,不知道還要花多少錢。
甚至花錢都不算大事,能花錢解決的事兒,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事。
可要是空降來一個剛正不阿,油鹽不進的正經人當哥譚警局的局長,那才會給他們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甚至人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的,讓他們有火都無處發泄。
“F**k!F**k!F**k!”
什么沉著,什么冷靜,在這一刻都被馬里奧拋之腦后。
一直沖著那人的臉罵到聲嘶力竭,馬里奧這才稍微平復一些,然后將這個被他噴了一臉吐沫的倒霉蛋往地上一扔,冷聲道:
“尸體在哪?帶我去看看!”
“好……好的!”
那人胡亂擦了把臉上的吐沫,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帶著馬里奧向別墅內走去。
那個給馬里奧帶路的老油條也自覺跟上。
因為之前是他帶著馬里奧進來的,不論是馬里奧還是那個警局的暗線,都下意識的將他當做自己人。
路過的庭院的時候,馬里奧看到了一只慘死的德牧,進入別墅后,血腥味更是濃郁。
一路來到二樓主臥室,只見原本潔白的墻壁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躺在床上的那兩個身影,更是全身彈孔,兇手明顯就是抱著不留活口來的。
馬里奧看著幾乎被打成蜂窩煤的羅布局長,眉頭幾乎擠成一團:
“誰最先發現這里的變故的?讓他來給我說!”
“最先發現這里異常的是附近的鄰居,他們聽到密集的槍聲后報的警,恰巧附近有一隊巡邏的警察,他們在接到通知后第一時間過來,但那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副模樣了,兇手也早已不知所蹤。”
“那隊巡邏警察在哪?叫他們過來,我要問話!”
面對馬里奧這種趾高氣昂的命令口吻,那人眨巴眨巴眼,然后伸手往馬里奧身后招了招手: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聊過了。”
“當時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就是他帶的隊。”
“哈維,你來和法爾科內少爺說說事情經過!”
老油條哈維向馬里奧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