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一翻頁,多弗朗明哥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八年。
十八年,多弗朗明哥早已了解自己這是一覺睡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過巧合的是,這一世的父母,給他起的名字還是多弗朗明哥,就連樣貌也和上一世沒什么太大變化。
就是姓氏換了。
換成了這一世父母的姓氏,韋恩。
多弗朗明哥·韋恩。
這一世的姓在后。
據家里的管家阿爾弗雷德說,自己出生的前一天,那兩口子剛去看完一場弗拉明戈舞表演。
從這種隨意的取名方式就能看出來,這對兒父母有多不靠譜。
不過他倆的不靠譜只是對家里人,在外面,他們是世界頂級豪門韋恩家族的掌舵人,手下的韋恩集團掌控這個國家的各個行業領域。
多弗朗明哥很慶幸這一世的父母沒有像上一世父母那樣腦子犯蠢,有著好日子不過,非要體驗平民生活,然后硬是把自己作死。
上一世自己沒能體驗過的奢華童年,這一世終于彌補過來了,甚至過的比上一世的天龍人更好。
就那群被當豬養的家伙知道哪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享受。
除了養奴隸他們還知道什么?
甚至連養奴隸都養不明白。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國家,那才是真的養奴隸的祖宗。
作為這個國家最頂級的豪門財閥,多弗朗明哥在韋恩家享受到的權力甚至遠大于上個世界的天龍人。
所以,看在讓他彌補了上一世童年噩夢的事情上,這一世的父母,多弗朗明哥捏著鼻子也就認了。
就在多弗朗明哥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時候,一只銀質叉子悄無聲息的伸向他面前的餐盤,插起一塊龍蝦肉就走。
啪!
多弗朗明哥手里的叉子重重拍在那個抓著叉子的人的手背上。
“好痛!”
叉子的主人握著通紅的手背慘叫出聲。
“媽媽!多弗又欺負我!”
坐在多弗朗明哥對面的,是他這一世的弟弟,布魯斯·韋恩,今年十歲。
雖然是兄弟,但倆人長得相似度很低。
多弗朗明哥一頭金發隨了母親瑪莎,布魯斯一頭黑發隨了父親托馬斯。
據說……
這個不用據說。
因為給他起名字的時候多弗朗明哥就在現場。
當時,產房的收音機里放的正好是這世界的黑人音樂-藍調。
所以都不用想,身為韋恩集團的當家人托馬斯·韋恩,腦子一抽,就想到了這個絕佳的名字。
至于為什么產房里會有收音機?
因為整個醫院都是韋恩家的,
別說在產房里放收音機了,就是想放電影院都沒問題。
兄弟倆感情很好。
因為上一世弟弟羅西南迪背叛的緣故,這一世多弗朗明哥為了不重蹈覆轍,他也在試著學習兄友弟恭的相處模式。
所以在布魯斯向媽媽‘惡人先告狀’的時候,多弗朗明哥也沒有將叉子插在他臉上,而是起身溫柔的將小布魯斯腦袋按進餐盤里,碾了又碾。
坐在桌子另一頭的韋恩夫婦對此行為已經見怪不怪,都懶得起來阻止。
因為這種事情,這對兒兄弟幾乎每天都要重復無數回,每次都以布魯斯挑釁開頭,再以布魯斯被收拾作結尾。
一開始的時候,夫妻倆還會拉架,教育多弗朗明哥不要欺負弟弟,兄弟之間要友愛。
但時間久了,夫妻倆就發現小兒子那就是純作。
多弗到現在沒把布魯斯打死,全靠那點微不足道的親情吊著。
當管家阿爾弗雷德推著餐車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瑪莎,托馬斯,多弗朗明哥一家三口正優雅的吃著餐盤里的龍蝦燴面,而孤立無援的布魯斯少爺則是帶著一臉食物的嚎啕大哭,右手手背還有一片位置通紅。
都不用看,阿爾弗雷德就能猜到這熊孩子估計是又作妖反被多弗少爺收拾了。
看到阿爾弗雷德進來,布魯斯的哭聲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阿……阿……阿福!”
“多弗……多弗把我……把我腦袋按盤子里!”
爸媽不管,布魯斯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管家阿爾弗雷德。
說實在的,阿爾弗雷德也不是很想管。
而且他就是一個管家,他拿什么管?
但看著小少爺那張臟兮兮的小臉,阿爾弗雷德還是心一軟,拿出手巾給他擦去臉上的殘羹冷炙:
“布魯斯少爺,今天又是因為什么原因?”
“我……我想偷吃……多弗……盤子里的龍蝦,他……他就用叉子拍……拍我的手……哼!”
布魯斯抽噎著往阿爾弗雷德的手巾里擤出一大坨鼻涕。
阿爾弗雷德面不改色地用手巾捏住,扔掉。
再換一張手巾繼續給布魯斯擦臉,并安慰道:
“那多弗少爺今天很過分了。”
“就是!”
“更過分的是爸爸媽媽竟然視而不見!都不哄我!”
“那老爺和夫人也很過分。”
“沒錯!”
沒一會兒,布魯斯的小臉又干凈如初,也不哭了,就是表情一直兇巴巴地盯著桌對面的哥哥,似乎是想用眼神來殺死對方。
收拾完布魯斯的臉,阿爾弗雷德從餐車上取下剛泡好的紅茶,給眾人倒上。
在給托馬斯倒上的時候,托馬斯由衷道:
“真是辛苦你了阿福,這個月開始再給你的工資加一份保育費吧。”
“好的老爺。”
阿爾弗雷德從容應對,甚至都沒有說謝謝。
因為對這份新加的工資,他拿的心安理得。
嘩!
就在這時,桌子對面的椅子被推開,多弗朗明哥猛地站起身。
布魯斯瞬間止聲,就連抽泣聲也被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肩膀還在那里輕微抖動。
十八歲的多弗朗明哥身高已經接近兩米,而且似乎還有朝著上一世三米多的身高繼續發育下去的趨勢。
他這一站起來,整個大廳都仿佛被他的身影所籠罩,壓迫感十足。
十歲身高還不到一米五的布魯斯坐在椅子上,就好像一只泰迪熊在面對一頭真狗熊一樣,剛才還死死盯著他的眼神下意識移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別說布魯斯了,就連作為爹媽的托馬斯和瑪莎,有時候面也駕馭不住大兒子的氣場。
“多弗少爺。”
阿爾弗雷德看不得布魯斯被欺負,忍不住出聲提醒。
“叫我少主。”
“好的多弗少爺。”
老爺才剛給加工資,阿爾弗雷德自然不能白拿。
“你去車庫幫我挑一輛車開出來,要搭配我今天的衣服。”
“好的,多弗少爺。”
見多弗少爺不是要繼續欺負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松了一口氣,欣然領命。
在臨走前,他還不忘給已經停止哭泣的布魯斯倒上一杯鮮榨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