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五世佇在廣場中央。一身科技裝備的防御和一把特質的超級離子炮。
云小樓遠遠地鞠躬打了招呼。東繞一圈,好像過不去,又西繞一圈,七扭八扭走到約翰五世的跟前。又鞠了一躬,道,
老先生,咱倆交手好多次了。這次我可不讓你了。
約翰五世道,你小子下手很有分寸,我們是文爭不是武斗。雖然我虛長幾分,但在天道面前,很難說誰比誰先。你和查理說,天道在人之中,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云小樓道,天人交感在于互有所長,天有道,人悟道;人有情趣,天悅情趣。人并不比天更高,但人也不必比天低。人類增加了世界的情趣,人間煙火正在于此。
約翰五世道,人間煙火還能比得過科技炮火么?
云小樓道,試請老先生一觀。手中一個響指。云小樓放飛了一個陰離子。
千里陣云收到量子糾纏信號,真的是閃電的速度,閃電霹靂一般洗禮了龍箭廣場。這次和上一次的發光帶閃電卻完全不同。
這次是一方雷池從天而降。
先是一道刺眼的雷光劃破蒼穹,如同一把開天巨刃,高懸半空,電芒繚繞,就像是隨機無規則編織的牢籠,又像是通往未知維度的神秘入口。
巨大的雷池是紫色的,外型呈不規則的橢圓狀,邊緣閃爍著弧光,肆意扭動、跳躍。九道粗壯的雷光從池中射出,直直地劈向廣場,所到之處,土石飛濺,紫光耀眼,讓人睜不開雙眼。
雷池降落之時,四周時空扭曲折疊,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周圍的空氣仿佛被煮沸了一般,劇烈地扭曲、翻騰。
一片混亂之中,文岳秀,千凝兒等人都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里里外外的將士和乘客也都被眼前這一輩震撼,不少乘客忍不住撲倒在地,那種神靈滅世的玄妙感令人忍不住崇拜起來。
雷池之中,云小樓手持劍訣,漫不經心的游走,似乎閃電都知道他的來意一般,竟然和他完美的交錯而過。
約翰五世早已被雷池淹沒,看不到人影。而云小樓清楚他在哪。云小樓三兩步就走到了約翰五世的身側,狂風和電閃呲呲作響,鼓動兩人衣衫,雷光之中,兩人身影如此渺小卻又顯得愈發神圣。
到處都是閃電,約翰五世只在游戲中接受過這樣的場面,哪里見過現實中離雷池這般近,也是驚呆,手中的離子炮自然地滑落出手。云小樓和約翰五世一個照面之下,恭敬地拉著約翰五世的臂彎,七拐八拐地走出了雷池。
兩人竟然毫發無傷。似乎云小樓清晰地掌握落雷會掉在哪里。
很快,云小樓和約翰五世走出廣場邊緣。
后一步就是警戒線,前一步就是土星領土。
落雷停歇。廣場上落雷痕跡隱隱約約是一個漢字。約翰五世問,這是什么科技?
云小樓潸然一笑道,哪是什么科技,這是我發明的云落術——湍字訣。您看那最上一筆就是我和您剛才站的地方。那是一個斜倒山。這是上古書法大家歐陽詢的湍字。清流激湍,山都倒了,在各種法度之中,書法之中,歐陽詢插入了這么一個妙趣橫生的一筆,您看是不是很有趣。
約翰五世老邁的眼神一陣黯然,又一陣欣慰,然后又是一陣黯然。低聲道,
年輕人,人類的未來如果我守不住,那就看你的了,希望你的天道在人之中能守住。再見了。
約翰五世落寞遠去。
藍箭廣場的七個小伙伴和無數乘客、將官爆發了巨大的歡呼聲,海浪爆的掌聲送給云小樓。他們親眼目睹了這神奇一幕,漫天閃電霹靂之中,一老一少就像游園一般走來,然后地上被閃電霹出一個碩大的“湍”字。都為眼前的這個少年心生敬仰!
這時,太陽不知何時,冒出一絲光亮,天亮了。只見藍箭廣場上空有一朵七色祥云,燁燁生輝,神圣的色彩籠罩在龍箭場之上!
———
云小樓一行八人被安頓在龍九火箭上起飛返崗。八個人久別重逢,驀然回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知哪個車廂響起了一首老歌,友情歲月。八個人忍不住一起合唱!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里
彷佛想不起再面對
流浪日子你在伴隨
有緣再聚
天真的聲音已在減退
彼此為著目標相距
凝望夜空往日是誰
領會心中疲累
來忘掉錯對
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
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里競爭
每日拼命進取
奔波的風雨里
不羈的醒與醉
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飄泊歲月里
風吹過已靜下
將心意再還誰
讓眼淚已帶走夜憔悴
天真的聲音已在減退
彼此為著目標相距
凝望夜空往日是誰
領會心中疲累
來忘掉錯對
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
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里競爭
每日拼命進取
奔波的風雨里
不羈的醒與醉
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飄泊歲月里
風吹過已靜下
將心意再還誰
讓眼淚已帶走夜憔悴
來忘掉錯對
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
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里競爭
每日拼命進取
奔波的風雨里
不羈的醒與醉
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飄泊歲月里
風吹過已靜下
將心意再還誰
讓眼淚已帶走夜憔悴
———
火箭安全落地,藍星幻北城。
在火箭發射場。布告欄到處都是四個字:
歡迎回家。
千凝兒看到這四個字,一下子就淚如涌泉。
人生第一次領悟這兩個字的內涵。
回家,回家!
每個人都給自己的家人報了平安。只有文岳秀是天地間孤零零一個人。
八個人出了侯站廣場,卻發現只有七個人。
大家東張西望發現,少了文岳秀。
———
凱瑟琳眼睛紅紅,道,
他不和我們一起回家了。他說,這次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他要去游歷九大星,短則一年,長則三年。大家不必擔心他了。
說話間,大家看到一輛火箭緩緩啟動,正要升天而去。
云小樓這時候再也忍不住情緒,兩眼淚花閃閃。揮手大喊一聲:謝謝大哥!等你平安歸來!
大家一起揮手,大哥你要平安歸來!
文岳秀在窗外看到眾人身影,只有凱瑟琳田在眾人身后沒有揮手。只是默默掉眼淚。
文岳秀是個虎漢,英雄無淚。
第五集角斗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