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陸燁望著剛才將金十二抓捕后,系統自動抽獎出來的技能,輕蹙著眉間的他眼神里閃過絲絲思索。
自己以后該不會傳出個“爆頭狂魔”的名頭吧?
不對,自己代表了“正義”,應該叫“爆頭神探”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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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陸燁
生命值:100/100(致命傷害無法豁免)
技能:危險預知(提前3秒預判致命危機)
一槍爆頭:使用0.38英寸口徑的左輪手槍,30米距離內,第一發子彈百分百爆頭。(每六發子彈進行重置。)
勢力:未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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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車,將車開到了一處偏僻街道的陸燁,望著邊上的公共電話亭,陸燁看著手上的腕表,等了近一個小時,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的他頓時走了進去。
“喂,明報嗎?我要爆料,白天那個飛鵝山死的那個警察是........”
“星島日報?我有個消息..........”
“喂,東方日報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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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陸燁一連串的電話撥出,港島大部分知名的報紙都收到了陸燁的一手爆料。
原本正在加工加點的印刷廠,也因為陸燁突然的電話,導致突然停下,直到收到新的報紙內容排版后,這才重新開始工作印刷。
也就在陸燁大肆爆料的時候,大B也是收到了小弟的匯報。
因為是在自己場子出事的,大B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金勝這種道上的叔父輩那邊說一聲,便直接一個電話聯系上了以前認識的金勝心腹-鐵頭。
將舞廳發生的事情告知鐵頭后,大B便掛斷了電話。
而位于藍田的鐵頭在知道金十二被抓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卻并沒有著急跟金勝匯報,反而叫來了之前跟著金十二的一個小弟,跟他們問了些事。
等鐵頭問清楚情況后,臉色已經是陰沉至極。
走到窗邊,鐵頭給自己點上一根雪茄,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邊,點燃了星星之火的陸燁,回到家中后,港生便第一時間迎上來將陸燁的外套脫下掛好。
望著墻上的時間,港生也是有些關心的問道:“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嗎?你忙到這么晚才回來,電話里說的也不清楚。”
“是出了點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交警,白天的時候被人殺了。當時我正好在巡邏,跟殺手撞上了。”
驚訝的啊了一聲,港生頓時有些慌亂的查看著陸燁身上有沒有受傷,一邊查看一邊問道:“你沒什么事吧?”
“你看我這樣就知道我沒事啦。”
雙手摟住港生的腰肢,被其抱起的港生頓時雙腳勾住陸燁的腰側,虛坐在陸燁的腰上,沒好氣的拍打著陸燁,“快放我下來~”
“不放!”
“你啊~”
見陸燁不同意,港生也沒糾結,“對了,你還餓不餓?要是餓的話,飯菜我給你留了點,還是熱的。”
聽見這話的陸燁頓時低頭直視著港生,在陸燁的注視下,原本正看著陸燁的港生頓時側了側腦袋,將前面的秀發別到腦后。
不敢直視,有些害羞的她小聲的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這會忙完我倒是有點餓了,只是你那些飯菜,我不太喜歡,想吃點其他的。”
聽到陸燁話語里的嫌棄,港生頓時心中一突,有點悶悶不樂。
抬起頭來剛想問問陸燁是想吃什么其他的,就看見了陸燁那灼熱,里面宛如火焰在里面燃燒著的眼睛。
正感覺臉頰發燙,心跳加快的港生聽到了陸燁最后的回答:“你不是問看著你干嘛嗎?我在看我想吃的東西!”
當晚,陸燁廢寢忘食,挑燈夜讀,試圖完全的讀懂《港生》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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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會公然挑釁,警察生命受威脅,警隊該如何應對?》
《遇害家屬發聲,警員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護不住,能否保護好全港市民安全引發熱議。》
《慘遭毒手的背后,執法防線何以失守?》
《被折磨致死的警員,究竟是警隊無能,還是與黑惡沆瀣一氣?》
第二天早上,走出門的陸燁,就在樓下的報攤上看見了港島各大報紙關于昨天交警被害案的報道。
在陸燁的推波助瀾下,這些新聞報道的目標直指警隊以及藍田的金勝,而且還有報紙故意將事情引向了七十年代的警匪勾結的案例,覺得警隊的黑惡勢力死灰復燃,希望ICAC重拳出擊。
生怕鬧得不夠大!
開著車來到警署的陸燁,剛進來就看見眾人都沉著個臉,一臉嚴肅的樣子。
找到自己的搭檔,陸燁小聲的問道:“怎么了這是?”
“沒看今天的報紙?”
“看了!這是火已經燒下來啦?”
面對陸燁的詢問,陳俊搖了搖頭,“還沒,但快了!你來之前,督察及以上警銜的大sir都被叫進了署長辦公室。
署長辦公室周圍的伙計,剛才都聽到了很大的動靜,而且聽說這件案子一早就讓九龍總部的人接管了,主導權不在我們警署了。
所以這會大家說話做事都不敢太大聲,怕待會被出來的長官....”
比劃了個殺雞儆猴的手勢,陳俊的臉上滿是嚴峻。
案件被移交到總部,這對他們觀塘警署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那我們還不趕緊出去避避風頭?在這等找罵啊?”
“你以為我不想,但得開完會才能上崗。”
聽到這話,陸燁頓時搖了搖頭,看來待會大家是避免不了一頓臭罵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當事人有沒有機會脫身出來。
畢竟這殺手可是自己和陳俊親手抓到的,往大點說,多多少少算是保住了整個警隊的臉面;往小點說,警署現在全靠自己遮風擋雨。
不然外面報紙的報道,可不會像現在這樣,雖然也在罵警署,但至少罵的沒那么厲害。
而一手造成這事的陸燁,心中也是毫無羞愧。
打電話的是港島熱心市民,關我陸燁什么事?
也就在全港的報紙都在報道著張鐵全這個交警被害的一些事情經過時,正在藍田家中,剛醒來的金勝也是看到了手下日常放在桌上的報紙。
之前被金十二虛晃了一槍,知道他沒按照自己的安排去美國的金勝,在看到汪志強的事情被擺平后,本身也不想跟孩子天各一方的金勝也就沒有再提讓金十二去美國的事。
只是告誡他平日里安份點,不要再有下次,不然自己親自送他上機,去美國那邊。
現在,看著上面的報道,金勝的臉上氣的青筋盡露,喚來自己的心腹,“鐵頭,十二呢,那死孩子現在在哪里?”
“大哥,十二他從昨晚出去后就沒再回來。”
聽到這個,金勝頓時臉色一變,著急的問道:“你去問過下面的人沒有?有沒有誰見過十二?”
“還沒,那我現在去問?”
好像還沒察覺到事情嚴重性的鐵頭,對于金十二夜不歸宿的事沒有絲毫感到擔憂,畢竟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指不定在哪家酒店或者哪個女人的床上。
“立刻,馬上,將十二給我找回來。”
眉頭緊鎖的金勝,態度很是嚴肅,這也讓一直跟著金勝的鐵頭意識到大哥生氣了,趕忙應聲道:“我現在就去。”
看著鐵頭出門去找金十二,金勝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隨后撥通了電話,“喂.....張sir,我金勝啊,那個...........”
還沒等金勝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換了個號碼,金勝再次撥了出去,這次直接沒人接。
這兩人的態度,直接讓金勝的臉上陰云密布,窺小見大,這兩個平時走動的比較頻繁的觀塘警署的督察都這樣了,那其他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
抱有一絲期望的金勝接下來撥打了幾個號碼,無一例外,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掛斷。
隨著墻上的鐘表緩緩移動,覺得不能再待在港島,而且越拖下去情況對自己越不利的金勝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響鈴十幾秒,電話被接通。
就在金勝跟電話里的人聊完不久,剛才出去打探消息的鐵頭走了回來。
佯裝不知的金勝問道:“鐵頭,有沒有十二的消息?”
此刻,只能說是人是鬼都在演!
“大哥.....”
頓了頓,鐵頭面有難色。
“有什么你就直接說吧,我撐得住。”
作為鐵頭十幾年的大哥,金勝對鐵頭的熟悉可能比他那死去的父母還要了解,瞧他這副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個壞消息。
“那我說了。大哥,你可千萬別生氣。”
“說吧。”
咽了咽口水,在金勝的注視下,鐵頭緩緩的說道:“我問了十二以前經常去的那幾個場子,最終從洪興大B的嘴里問到了十二的下落。
他昨晚在舞廳被差佬帶走了,說是跟一宗謀殺案有關,而且現場的差佬還搜查到了一把手槍,懷疑跟十二有關。”
“大哥,你是不知道,大B那家伙說這話時的態度,那叫一個幸災樂禍,一副想要看我們演大戲的樣子。”
聽到這個,兩相印證下的金勝,心里再無僥幸。
吭吭的往后退了幾步,鐵頭趕緊上前攙扶住站都站不穩的金勝,“大哥,你沒事吧~十二也只是年少不懂事,你也別太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
這件事我待會找個下面的小弟,出點錢讓他去警署自首,將罪頂了就好。”
不識字,也從來不看報,靠著敢打敢殺跟金勝混出頭來的鐵頭可不知道金十二究竟闖了什么大禍,還以為跟以前一樣,花點錢,順便找個替罪羊,讓大家明面上都過得去就能平事。
“鐵頭,遲了,那死孩子買兇殺人,殺的還是個條子。這件事現在已經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
聽到大哥金勝的話,鐵頭也是直接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不會吧,十二他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就算沖動殺了個警察,但以他那腦子,也不至于鬧的人盡皆知啊。”
“不會?現在報紙上都已經報道了,而且那殺手還指認了是十二身邊的史不了找上他的。
史不了是受誰指使,雙方有什么恩怨,這些報紙上都已經刊登出來了,簡直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就連我,也沒落下。”
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金勝是越說越氣,越氣越沒處發,整個人的有些紅溫了。
現在可不單單是金十二個人的事了,這事已經牽扯到自己身上,甚至可能連累到背后的整個社團了。
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報紙,鐵頭很想說自己不識字,但這會自己的好大哥正在氣頭上,不想再刺激到好大哥的鐵頭閉上了嘴。
就在金勝生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了吵鬧的聲音,正有火無處發泄的金勝頓時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金爺,出大事了,豹哥他們帶著人過檔到洪泰那邊去了。”
“什么,阿豹那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大哥對他那么好,竟然敢做這種事,看我不帶人砍死他。”
“阿河,你立馬叫齊手下的弟兄,跟我過去砍死阿豹那王八蛋。”
“是,大哥,我立馬去叫人。”
生氣的鐵頭直接想帶著人走,卻聽見金勝一聲怒喝,“都給我回來。”
“大哥!”
“既然叫我大哥,就聽我的,回來!”
面對金勝那嚴厲的語氣,鐵頭頓時低下頭來,不敢在眾人的面前違抗大哥的命令。
跟著金勝回到客廳,四下無人后,鐵頭頓時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抱怨,“大哥,阿豹都敢不打一聲招呼直接過檔了,要是我們不找回場子,以后道上誰還看得起我們?
底下的那些小弟恐怕也會在心里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蛋散,跑掉去跟別的社團了。”
雖說隨著大哥逐漸上了年紀,再加上早年的一些漂白動作,讓自家社團成了夕陽社團,跟自己的小弟也逐年減少。
對比起以前,如今鐵頭自己手底下跟著的也就百來個小弟,能帶出來真正撐場子的,可能就二三十個,不復往昔。
但就算人再少,也不能讓人家騎在自己頭上拉屎啊,這算什么?
面對鐵頭的抱怨,金勝嘆了口氣,“鐵頭,要是換做昨天之前,阿豹敢帶人過檔,我就敢派人做掉他,但現在不行了。”
“你以為阿豹為什么敢在今天過檔?還不是因為我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十二那死孩子惹出來的麻煩,已經讓我們成了警方的眼中釘肉中刺,恐怕就等著我給他遞刀呢。”
見大哥說的這么嚴重,像是一根筋的鐵頭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大腦飛速的運轉,然后說出了自己的主意:“大哥,那要不你先出去避避風頭?
西貢那邊我認識一個專門走私車輛的船家,只要你想走,我保證今晚就有船。”
面對手下鐵頭的好意,金勝搖了搖頭,“現在想跑恐怕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