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場算計。
為什么要這樣做?云舒想不明白。
她不記得當初怎樣走出的警察局,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在了副駕駛。
窗外,車水馬龍。
這個點的BJ,路上滿是游客,熙熙攘攘。
云舒靜靜看著,窗外兩個小姑娘正在拍照打卡,笑容明媚,看起來二十歲。
半晌,云舒回神,轉頭對陸為說:
“走吧,回公司,工作?!?
陸為單手握住方向盤,沒動,而是關注著云舒的心情,對她說:“昨天辛苦了,回家休息吧!”
他忍耐著。
正打算送云舒放下,把劉苑杰揍一頓。
不顧小姑娘的安危,謀劃這種事,算不上男人。
揍死也應該的。
“我昨晚睡得還不錯?!痹剖娲笾履懿碌疥憺榈母惺?,故意說,“我們一起吃午飯,然后回公司?!?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剛剛好。
云舒現在不想和劉苑杰有來往,哪怕是恨意,也同樣避而遠之。
“好?!?
陸為答應了云舒。
汽車驅動,停在一家私房菜前,包間很清雅,陸為對云舒說:“累了休息會。”
“好。”
云舒確實有點累了,在包間里的沙發上躺了會。
半個小時后云舒睜開眼,她看到陸為面前放著茶具,他在品茶。
房間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清幽,淡雅。
讓人莫名的很安心。
見云舒醒了,陸為安排賦予驗收其茶具,開始上菜。
餐桌上,有云舒喜歡的小黃魚。
云舒說:“好久沒見叔叔阿姨了,他們周末在家嗎?”
陸家阿姨做的小黃魚最好吃。
所以云舒想起來,好久沒來看望兩位了。
只是,兩人經常不在家,所以先問問。
陸為說:“母親前段時間去非洲看野生動物,剛回來?!?
父親要處理公司的事,常年在BJ,所以兩人都在家。
“嗯?!?
云舒點點頭,這就是有時間的意思。
吃完飯,兩人一起回公司。
兩天后的周末,云舒買了水果回陸家,剛好陸為也在。
陸家是很和諧的一家,在外人眼里稱得上家庭中的模范,事實也是如此。
一家人很和諧。
陸為有自己的房子,也時?;丶?,因為周淑玲說就這一個兒子,從小寵著培養大的,什么都要給最好的。
就連婚姻也不例外。
那天中午吃飯,周淑玲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的,你李叔叔的女兒,和你很般配,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別抵觸,只有這種才門當戶對?!?
陸為抿唇,不聽又不反駁。
周淑玲轉而問云舒:“云舒,你說說,現在的小姑娘要是遇見條件好的,哪個不上趕著往上撲。”
她覺得,陸為沒見識過惡。
云舒被問住了。
她微頓,就聽到一旁的陸為開口:“她不懂這些?!?
聞言,云舒只是抿唇笑笑。
“怎么不懂了!?”沒等云舒開口,周淑玲反問她,“遇見有錢人,誰不知道往上爬?”
“現在的年輕人,多會走近路?!?
后一句,她好像不是在說云舒,又怪怪的。
“這點你確實應該聽聽我們的意見?!痹S久沒說話的陸父開口了,“平時對誰好沒事,結婚是兩個家庭之間的大事?!?
正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打工人看不上農民,小富人家看不上打工人,門弟之家看不上生意人。
可誰都想高攀。
這太正常了。
他們也不想陸為吃虧,反而應該找個有所助益的。
“我現在沒有結婚的打算?!标憺檎f:“先吃飯吧?!?
“那也應該做打算了。”
周淑玲說完,沒再多說。
好在陸為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力。
吃過飯,陸為送云舒離開。
“云舒?!彪x開時,陸為喊住云舒,微頓,而后開口,“好好休息?!?
“好?!痹剖纥c點頭。
他離開后,陸為便直接問:“您今天當著云舒說的話,故意的吧。”
兩位也是坦蕩,說:“我們就想給你個提點!”
*
大清早,實驗室熱火朝天,正在談論。
“聽說了嗎,公司的實習生,干行政的,從墨爾本回來的?!?
“能干,人又漂亮!”
“據說當時只面了十幾分鐘,所有方面都很合適,主要是人很能干。”
一旁的有人附和:“這也不是怪事,人才嘛,每年都要蹦出來幾個?!?
“顧言歡嗎?”有人走過來,興奮說道:“新來的美女行政?”
看來他也聽說了。
云舒在一旁聽著,不由得覺得這人厲害。
短短時間內驚艷所有人。
下半時,云舒見到了那位美女行政,遠遠看到她和當初面試她的人事喬璃一起出現。
正談笑著。
那女孩很明媚,眼睛圓圓的,很大,正在笑著,看起來很可愛。
只是當時,云舒并不知道她是誰,只是覺得可愛。
離開后,云舒去了醫院。
*
夜晚,星光燦爛,繁星點點。
云舒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劉苑杰坐在她旁邊。
三日前,她肯定不信,自己會和他心平氣和聊天。
劉苑杰低著頭,語氣懨懨說:“你知道了,很抱歉,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
他甚至都沒想過,會傷害到自己......
劉苑杰說:“我和他是同學,當時聽說了你的消息,我就很想見你,可你不愿見我,我想不到好辦法,你今天不愿見我,我只能....”
說話間,他變得很激動。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想見你!”劉苑杰說,“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甚至已經超過了我自己。”
可能不是愛,是一種偏執。
甚至有點病態。
病態到,他近乎有些瘋狂地想要靠近她。
“我知道?!痹剖婧鋈秽?。
“嗯哼?”
聞言,劉苑杰轉頭看向云舒,眼神不可置信,十分詫異。
云舒說:“我當時對你也是這樣......”
他如今給她發消息,以傷害自己威脅別人,當初她又何嘗不是。
“哈。”劉苑杰忽然笑了,而后落寞道:“當初是我辜負了你,是我喜歡上了其他女孩,還騙你說我要花錢培訓學習,其實都給了那個女生?!?
說話時,劉苑杰語氣越來越弱,嘆息一聲,陷入自責。
而云舒,當時兼職賺錢,都給了他。
想來也好笑,竟沒有一絲懷疑。
劉苑杰最后補充道:“我真的很開心,你居然還會來見我。”
云舒喃喃說:“同是可憐人罷了?!?
“什么?”
劉苑杰沒聽明白。
“沒什么?!痹剖嬲酒鹕碚f,“看到你沒事就好了,我們以后各自安好?!?
說完,云舒離開了。
往回走的路上,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和張揚的名牌車標。
“云舒?!?
陸為從車上下來,喊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