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洛陽城。
- 下凡后死對頭也跟著來了
- 作家沐嫻卿
- 2018字
- 2025-04-26 21:55:52
淡淡的草木香充斥在屋內(nèi),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地朝陽,靠近竹床邊的梨花木書桌上,幾張宣紙被整齊地擺放在桌案上,走近來,清風(fēng)淡雅的硯臺上隨意擺放著一支毛筆,,宣紙上,寫著兩行字跡飄逸的小楷。
;“若見此信,汝必然見到本座放置于桌上的丹藥,此藥可治百疾,再服用一粒即可恢復(fù)如初。不必尋吾,汝自行離去即可,至于救命之恩,屆時時機一到,本座自會尋汝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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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窗上所掛著的紫色薄紗,隨著窗外徐徐吹過的風(fēng)兒飄動。南宮燁拿起桌案上的藥瓶垂眸遲遲未語。
恩人既然這么說,定是有他的用意。
娘親速來偏愛早起,若發(fā)現(xiàn)他一夜未歸,免不了要擔(dān)心一場,他確實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思慮片刻南宮燁提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便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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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澗內(nèi),清幽的水池之中,水霧朦朧,肌膚白皙透亮的少女散著頭發(fā),手捧清水慢慢地澆在身上。
淡紫色的衣裙被隨意搭在低矮的樹枝上,微風(fēng)吹拂,輕輕晃動。
幽曇垂眸漫不經(jīng)心地將垂落在胸前的一縷發(fā)絲撥入耳后;
“也不知道那廝,瞧見桌上的書信沒有。”
只見一尾金鯉從譚中緩緩游出,蕩起圈圈漣漪。豎而,竟口吐人言,聲音宛若三歲稚子:
“我感應(yīng)到法印,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幽曇邪魅一笑,緩緩說道;
“本座榮升上仙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哪個仙家的法印,會像我這個一般任性妄為的。何況仙家法印天生地靈,自帶緣分,非命格極貴之人,若攜帶此物,稍有不慎,便會在無形之中被其食精氣,郁郁而終。”
屆時都不必她親自去尋,它便自會歸位。
金鯉一躍而出,撲通落入水中,急得轉(zhuǎn)圈圈:
“法印隨意離主,若在此期間殘害生靈,我等豈不是會受到天道的處罰?!!!”
——
對面半山腰上。
慕容鈺將挖好的藥材小心翼翼地放進攜帶著地背篼中,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便低頭繼續(xù)尋找所需草藥。
撥開濃密的樹葉,從樹干的空隙望去,無意間,一抹雪白出現(xiàn)在視線中。
那是何物?
清澈見底的水潭之中,竟有,,,竟有,一位小娘子在沐浴!!!
慕容鈺薄唇緊抿,俊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微微顫抖的手,透露出內(nèi)心的不平靜。
本以為是只白狐,未曾想竟是一個膚白如雪,身姿綽約的姑娘。
罪過大了,如今姑娘的清白已被他瞧見,須先與師傅商議擇良辰吉日,上門提親。
思來想去,覺得甚好,隨即匆匆離去。
——
似是察覺到到什么,幽曇側(cè)過頭往身后瞇了瞇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昨夜那個呆子又是誰?
待南宮燁看清姑娘容貌,一時間連連后退,不小心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訕訕解釋’道:
“姑,姑娘,小生只是逢巧路過,并非有意偷看姑娘沐浴的。”
幽曇隨即轉(zhuǎn)身任由潭水將身子浸泡其中,皺眉怒斥道:
“還不快滾!”。
直到姑娘轉(zhuǎn)過身去,南宮燁緊繃的身子才稍感放松。連滾帶爬的離開此地.
回想起那姑娘的回眸一瞥,白皙的耳根不禁染上一抹紅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過罪過。
再次查看了一遍懷中的丹藥,確認無誤之后便沿路返回.昨晚天色太黑,看不清回家的路,如今正好.
看這天色尚早,待到卯時娘應(yīng)該也起了.
現(xiàn)在趕回去,不晚。
——
沐浴更衣后,幽曇途隨意采摘幾個野果,便回到了木屋。
只見結(jié)界絲毫未損,而屋內(nèi)的人卻沒了.實屬怪哉,莫非是成了精的那法印為其掩蓋了蹤跡?
幽曇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屋,抱著懷中的果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微風(fēng)輕輕拂過,書桌上的宣紙被吹落在地,無人問津.
走出屋外,幽曇將懷中的野果拿起一個輕輕咬了一口,神色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霎時間,果子的酸澀味兒迅速席卷整個口腔。
“呸呸呸,這果子,怎地這般難吃。”
幽曇秀眉緊皺,將懷中的果子扔到一旁,神色滿是嫌棄.隨即揮手,將木屋收回自己的儲物戒內(nèi)。
剎那間,屋外的結(jié)界頓時如同肥皂泡一般破碎消散.化作了零碎的星光。
“月下仙君說凡界的洛陽城最是有趣好玩,如今恰正逢佳節(jié),剛好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
至于那廝,有她的法印在,只要因果不斷他們終究會再次相見。
天上一天,凡間一年,不急于一時.
思慮片刻,幽談垂眸掐訣,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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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以東,迷霧森林外圍。
稻香村.
趕了許久的路,看見眼前熟悉的草木。南宮燁焦急的心,頓時舒暢了不少。撩起衣袖擦了擦鬢角的薄汗。
“還好沒走錯路”.
照這么走下去,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到家了.
—.
洛陽城.
悅來酒樓,天字一號包間。
只見一老人家,老神在在的捋著胡須,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扇著風(fēng),言辭間,講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話說,宰相長女姑蘇嫻清,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京城眾多青年才俊,愣是一個都沒瞧上!,無奈之下只好拋繡球覓良緣.”
“原本,這本是一段佳話,你猜后續(xù)如何?”.
幽曇拿起玉杯抿了一口茶水,猜測道:
“莫非,那些公子哥們礙著宰相的身份,無人敢搶繡球?.”
“非也.”老人家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
“姑娘,您這就有所不知了,宰相府嫡女姑蘇嫻清的繡球啊,竟叫一草寇出身的崔姓男子給奪了去!!!”.
“噥想想看,當朝宰相是何等金貴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愿意叫那么一個碌碌無為的窮小子,做自己的上門女婿?.”
“私底下用了無數(shù)的法子意欲拆散二人,不知那崔姓郎君用了什么法子,竟叫相府嫡女非他不嫁。”
幽談神色愕然.:“竟有此事?!”
說到關(guān)鍵時刻,老朽一拍桌案,神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