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瑛娘慘死(一)
- 下凡后死對頭也跟著來了
- 作家沐嫻卿
- 2026字
- 2025-05-08 20:38:57
“無可奈何之下,便只好買了這只雄雞來將這拜堂儀式補上,沖喜結(jié)親,還望諸位親友見諒。”
縱然覺得不妥當,倒也沒人擺在明面上說了。
“吉時已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禮成!”
瑛娘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被丫鬟們攙扶著,完成了拜堂禮,送入熙園。
姍姍來遲的杜蘭心則和劉洪留在了宴席上,招呼著眾賓客。
諸位賓客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知道新郎官的難處,一切從簡,用過晚膳,便帶著自家夫人早早的回府歇息了。
——
熙園
砰——
剛邁出熙園半步的王婆子,再次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一抹紅光從王婆子身上彈了出來,漂浮在空中,逐漸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
可惡!試了這么多次都出不去。
少年眉頭緊鎖,捏著拳頭,氣得在院子里踱步徘徊,
“春雨姐姐,這兒就是熙園了吧。”
“噓,小點聲,待會兒將新娘子送到里邊兒,我們幾個人便趕緊離開西園,切記!千萬別回頭。”
“這是為何啊?”
“問這么多作甚?姐姐還會害你不成?”帝國的
丫鬟們的嘀咕聲越來越近。
飄在空中的少年刷的回頭,直勾勾的盯著幾人,眼底逐漸被戾氣侵略,變得異常猩紅濃稠。
“哎?王婆子她怎么倒在這兒了?”
看著倒地不起的王婆子,春雨立即招呼著跟在身后的幾個小廝去扶人。
“你們幾個,快去看看王婆子,她究竟怎么了?”
聞言,膽子最小的阿福趕緊后退幾步,語氣怯怯的說道;
“春雨姐姐,今時不同往日,咱屬實沒那個膽兒啊。”
春雨皺眉怒斥,:“你這小子!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怕甚?”
阿福面色掙扎,最終還是沒上前去敢扶人。
據(jù)說十多年前,他們村里有個姓李的人家死了兒子,為了兒子死后不孤單,竟偷偷將隔壁山頭厲家早夭三姑娘的墳刨了,取齊遺骸,與自家兒子放一個棺材,請神婆配了冥婚。
本以為此事做得縝密,無人知曉。
未曾想,從那天開始,牽扯到那些事的人無一例外陸續(xù)全死在了李家門前,一個個面帶微笑,會擺的整整齊齊!場景著實詭異,嚇得當時那一片,整整10年沒有配過冥婚。
如今這狀況竟又讓他遇上了,細想下來著實令人害怕。
阿福擦了擦冷汗,暗自給自己打氣壯膽。只要他不參與此事,這因果,就應(yīng)當落不到他身上。
見其真的害怕,春雨也不再勸,得趁吉時,把新娘子送去來再說。
“罷了罷了,我等暫且先將新娘子送進熙園,待會兒出來,再一同將王婆子帶去醫(yī)館瞧瞧。”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選擇一同將新娘子抬進熙園。
——
“原來,是給我送娘子的。。”
倒是懂我。
這一幕讓少年暫時歇了幾分虐殺他們的心思。
幾人膽顫心驚地將新娘子帶進靈堂安置好,隨后一個跑的比一個快地逃離了熙園。
“他奶奶的,難怪那老婆子愿意出這么大把錢來雇人,沒想到,這大戶人家竟然還干這么損陰德的事兒。”
李勇罵罵咧咧地跟身旁的同伴吐槽這檔子破事兒,隨行的齊冬,回想起看到的一切,臉色也有些差;
“他們竟然拿活人與死人辦婚事兒!那新娘子可真是倒霉!”
后知后覺又說道;
“我等,竟也是是那殺死新娘子的幫兇……”
這話一出,李勇頓時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地硬壓著嗓門兒,朝齊冬低吼道;
‘你這毛頭小子管的哪門子閑事兒?
他們劉福敢辦這婚事兒,必然是有無懼權(quán)貴的后臺撐腰,否則,以城南那賀老太傅的心性,又怎能忍他如此作為?!
且看著你我二人一同共事多年的份上,此事莫要再提,當心被別人聽了,傳到劉員外那兒,屆時你我那兩顆項上人頭,能否保住都難說。
莫要因此牽扯到家人才是。’
齊冬抿唇,神色黯然,這些東西它自然是知曉的,只是……
“事情輕重我自然是曉得的,不過是覺得新娘子年紀輕輕就被許了冥婚,著實可惜。”
李勇見多了這骯臟事兒,知曉新娘子的下場。聞言,語句中略帶幾分不屑。
“喲喲喲,得了吧,總共不過見了一面,莫非你隔著蓋頭都瞧上那新娘子的姿色了?”
齊冬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見況,李勇暗自敲打道;
“從古至今,但凡被配了冥婚的女子都活不過新婚當夜,你可知這是為何?”。
齊冬;‘這是為何?’
李勇悠悠道來;“我來的時候可聽說了,劉家二夫人私底下請了個長平山人,早早地便將鎖魂陣布好,就等著屆時施法為熙公子配上冥婚。
屆時那新娘子的命數(shù),便會與劉家大公子融為一體,三生三世,至死不休!”
齊冬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說道;“如此歹毒的秘法,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李勇?lián)u了搖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今新娘子已被送入熙園,鎖魂陣早已暗自啟動,縱然大羅神仙來了,也是白瞎。
縱然,你再貪圖那新娘子的美貌,如今也是……
哈哈哈——”
齊冬臉色訕訕;“小弟自然不會去干那蠢事。”
李勇深深地看來齊冬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般最好”。
——
與此同時,熙園。
“你,你別過來!”
“唔——放開我,放開我!唔唔——嗚嗚——”。
一只慘白修長的手,粗魯?shù)牧嗥鸬厣喜粩鄴暝呐樱徛輧?nèi)走去。行走間,一塊塊腐肉掉落在地上,腥臭味彌漫在四周,粉紅色的裙擺逐漸被染上幾分污漬。
“嗚——嗚嗚——嗚嗚嗚——”
啪——
一個巴掌扇過來瑛娘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朦朧間,一個身穿正紅壽衣的身影朝她正緩緩靠近。
“微風拂面,伴隨著一陣難以言喻的惡臭。”
“嘔——。”
縱然是整日與牲口打交道的瑛娘也實在沒忍住,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