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皮肉修復
- 趨吉避兇,從趕山人開始
- 北月水長流
- 2182字
- 2025-05-04 23:30:53
翌日,許安早早的就起了床,去找幾個商會,找三個合適的活兒,介紹給了那些簽訂好契約的趕山人。
而王求善,則是挨家挨戶的去處理他們面對的問題。
等一切忙活完,也就到了下午。
許安這回兒才回到家,草草的吃了些東西。
這次的簽文,也算是結束了。
本身許安尋思著,下午去找吳虎完成刀劍的對練,結果擱家里還沒歇息一會。
外邊就來了好些個衙役。
許安這段時間也沒干什么事,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們來意。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上前一問,才知道是縣令請許安來縣衙一趟。
“還是沒放棄么拉攏我么……”
許安下意識準備推脫,但眼前忽然一亮。
虛擬面板出現在眼前。
【縣令初來駕到,根基淺薄,想拉攏去一批自己的班底,而您就是他的主要目標之一。
他一番打聽下,得知您所需求的物品,現想請您一敘】
而下面,飛出三根簽條。
【中上簽:赴約前往,完成縣令委托的任務,處理“黃石村”匪患,可得二品機緣,小有危險,與山匪仇怨增加,但無其余傷損。吉】
【中中簽:赴約前往……(與前者一樣),但敷衍了事,解決一波山匪便回縣,得三品機緣。吉】
【中中簽:委婉拒絕,無機緣。平】
掃了一眼,面板,許安還是準備拒絕,可外邊衙役好似看出許安的意思,連忙開口說道。
“許先生,縣令說,他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可以治療您妹妹臉上的傷,只希望和許先生一敘……”
聽見這話,許安頓時一愣。
治療自家妹妹面容的燙傷的事,許安有打聽,但一直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甚至這么久,他都有些放棄了。
以至于妹妹毀容的事情,成了許安的心頭刺。
“看來這縣令也是下了功夫,用藥材換人情,讓我去剿匪,從而加深我和山匪的恩怨。
山匪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之后要是上山,這些山匪肯定會報復我,那么我就只能投靠他……”
許安眼睛微微瞇起,心里有了決斷。
本身和那三爺,已經結了仇。
虱子多了不怕咬,再怎么罪。
許安又不上山,這些山匪還能發了瘋,一堆人來縣城殺他?
于是許安點了點頭,和幾名衙役說道:“行,帶路吧。”
————
許安到了縣衙,見過周正明,兩人打過招呼,便一同進了書房。
讓許安沒想到的是,這周正明才一落座。
就取出那治療面容的藥材,說要贈予自己。
書房內,許安和縣令在書桌前面對面而坐。
而桌上,擺著纏著金線的沉香木匣,匣中躺著幾片泛著瑩潤光澤的花瓣,在日光下流轉著淡金色的光暈。
“許安,早些時日,我聽聞令妹面容之傷,便特地派人從西域尋來這'復面曇'。”
縣令一邊說著,一邊指尖輕叩木匣,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惋惜。
“此花三百年一開,遇血即化,涂抹三日便能新生肌膚。“
對此,許安表面是驚喜萬分,又欲言又止,可實際上,卻心中冷笑。
“把交易變成人情,估摸著下邊就是面露難色,讓我這受了人情的人,開口詢問縣令為何愁眉不展……
這當官的沒一個是善茬。”
果不其然,在許安假意推脫幾番,收下這藥材后。
這周正明自個人不走,也不讓許安離開,又不說事情。
一個勁的在那嘆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雖然說許安能裝作沒看懂的樣子,直接離開。
但這么一來,肯定是和縣令結了怨,后邊還得開個做中間人的小樓,免不了和縣令打交道。
于是許安望著縣令,便順著他的意思,裝作關切地問道:“大人如此憂心忡忡,可是遇上了什么難事?
若有用得著草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周正明聞言,眉頭皺得更深,起身走到窗邊。
望著外頭漸漸西沉的夕陽,語氣沉重道:“實不相瞞,這些時日,匪患愈發猖獗。
縣城外張家村、李家集等好幾個村落,都遭了山匪洗劫。
可憐那些百姓,才開了春,本身就活的艱難,現如今,又被搶得一干二凈。”
說到這,他轉過身來,眼中滿是無奈與焦急:“本官初來乍到,對這玉泉縣的情況還不熟悉,手下能用的人也不多。
想派兵剿匪,卻又怕兵力不足,反而讓百姓陷入更大的危險。”
說到這里,他重重嘆了口氣,“每每想到那些受苦的百姓,本官就寢食難安吶!”
同時,周正明目光灼灼地看著許安,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而許安心中早已明了,這一番苦肉計,終究是要引他入局。
許安心里早就有了決定,于是將計就計,裝作思索片刻后說道:“大人心系百姓,令人敬佩。或許草民能出些力......“
聽見這話,周正明頓時走上前,一把拉住許安雙手。
“許壯士,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
“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估計后天,山匪就會洗劫這黃石村。
我明日為您備好馬匹,我就在玉泉縣,望許壯士凱旋而歸!”
————
次日下午,許安就到了黃石村。
山匪襲擊村落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此時村子里不少漢子已經去投靠別處親戚。
留下來的,大多數都是老人,以及一些沒了爹娘,跟著爺爺奶奶的孩子,壯年已經少的可憐。
許安騎著馬踏入黃石村,腳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兩旁低矮的土坯房錯落而立。
村口的老槐樹依舊郁郁蔥蔥,樹下石磨旁,幾個老人愁眉苦臉的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等許安騎馬到了槐樹邊,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抬起頭,渾濁的眼睛里滿是警惕。
“您……您是來收糧食的大王……?”
對此,許安翻身下馬,抱拳行禮:“老伯,我是縣里派來的,聽說山匪可能要來,特來看看情況。”
老人們聞言,這才沒有那么恐慌,但也沒有露出喜色,反倒是臉上露出憂慮。
早些年,縣里也派過人來。
而且極其狂妄的說:我們在這,山匪就不可能帶走一樣東西!
說得確實沒問題。
他們在的時候,山匪確實帶不走。
但總有不在的時候吧?
自己這些百姓,還是一樣遭殃。
槐樹下,另一位老人嘆了口氣,指著遠處幾個正被一個中年孩子領著往一處房屋走的孩子。
“家里的壯勞力都走了,就剩些老骨頭和娃娃。
后生,你也走吧,俺們這地方……沒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