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偶遇
- 諸天:從慶余年明家庶子開始
- 殘林之木
- 2134字
- 2025-04-05 22:47:07
未時。
明晟帶著桑文去了熙福園散步。
未多時,便看見明長恩帶著三分醉意迎面而來。
他一副視若不見的樣子,便作勢要往一旁的小徑而去。
“站住!”
明長恩皺著眉,臉色微冷。
“見著你親爹就這么一副態度?”
“怎么,真覺著有了老太君的撐腰,就可以不將你爹我放在眼里了?”
他一想到當日,因為自己這個逆子被明老太君在院中罰跪,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若非懼怕惹得他那面善心冷的母親不喜,他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逆子了。
明晟腳步微頓,轉過身,笑容平和,拱手行禮。
“父親大人,許久不見。”
一旁,桑文也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但看向明長恩的眼神卻顯得極為不喜。
明長恩倒是沒在意一個小丫鬟的神態,他看著明晟,臉上帶著刻板的嚴肅,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維持他明家三房當家人的威嚴。
“你也知道許久不見,幾個月的時間,竟都不知道來尋老夫問安?”
“還有,我夫人畢竟是你嫡母,將你從小養到大,你明知你嫡母懷著孕,心緒不高,竟也不知前去侍奉,難不成想在仕林之中傳出你不孝的名聲嗎?”
“我知道夫人有些事做的不太妥當,但她終歸是你嫡母,你這當兒子的就不能服服軟,順順你母親的心嗎?”
明晟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差點氣得笑出聲來。
這老東西一天天逛青樓逛傻了吧。
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說的竟也這般理所應當?
他神情泛著三分冷冽,唇角輕抿。
“嫡母?那還真是愧不敢受。”
明長恩大怒:“你這是什么混賬話?”
說著,他下意識的便要抬起手,一巴掌打下去。
明晟眸光一寒,眼神森冷的注視著明長恩。
明長恩心頭一凜,莫名的生出了幾分懼意,那抬起的手竟不敢落,最后也只能帶著幾分尷尬重新放了下去,
他輕咳一聲,沉聲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最近你嫡母心緒不佳,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去給她服個軟,讓她寬心,免得影響了你未來的弟弟。”
說著,他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不要動什么小心思,不然,即便你入了老太君的眼,我照樣是你爹,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見明晟沉默不語,他雙眸微瞇,注視著自己這個兒,語氣微冷。
“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今天你就跟我去拜見你母親,若不能讓她舒心,兩日后的鄉試你就不用去了!”
明晟緊緊抿著嘴,頭顱微垂,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做著一種極大的抗爭。
片刻后,他神情暗淡,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好。”
明長恩笑了笑,道:“你聽話便好。”
然而,就當他志得意滿,以自己這個兒子已經屈服于他。
轉過身準備帶著自己這個兒子去給自家夫人服軟道歉的時候。
卻不曾看見,明晟那滿是憋屈的表情卻忽的消失不見。
眸光幽深的注視著明長恩的背影,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未過多久。
明晟時隔七個月,終于又一次見到了他這位名義上的嫡母。
比起七個月前的圓潤,此刻的薛梅雖然肚子大了許多,但臉色卻有些發白,顴骨微凸,顯得消瘦了不少。
整個人絲毫不像一個即將做母親的人,反而給人一種陰郁兇狠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
他這位嫡母眼瞳中透著熊熊的怒焰和恨意,若非身體不便,指不定要上來親手將他撕了。
見狀,明長恩當即對著明晟怒斥道:“廢物,你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給你母親道歉認錯,”
明晟充耳不聞,他細細打量了一番薛梅,轉過身時掃了桑文一眼。
“我們走。”
話落,他竟是頭也不回的帶著桑文徑直離開。
身后,明長恩暴怒。
“你這逆子要干什么?”
“你若是敢走出這個門,就不要怪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聞言,明晟腳步微頓,轉過頭看向明長恩。
見狀,明長恩帶著幾分傲然和施舍的語氣道:“你現在跪下認錯,只要得了你母親的原諒,我還可以是你的父親。”
一旁,薛梅語氣中帶著幾分刺耳的銳利。
“這小畜生心中除了柳若雪那個賤人,何曾將你我當過他的爹娘?”
“不知禮數,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就算是跪下認錯,我也不可能原諒這個小畜生!”
“呵。”明晟輕笑一聲,看也不看薛梅,只是看著明長恩:“父親大人方才所言可是當真?”
明長恩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自然當真,我們畢竟是父子,血濃于水,即便你走上歧途,只要及時悔改,為父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我說的可不是這句話。”明晟輕輕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故作惋惜的表情道:“既然父親大人說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也罷,都聽父親大人的便是。”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帶著桑文快步離去。
竟沒有半分的猶疑。
看著明晟離開,明長恩一時愣在了原地。
他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
一旁,被明晟這無視輕蔑的姿態氣的血氣上涌的薛梅已經繃不住了。
“這小雜碎,小畜生,我……”
罵著罵著,她忽然捂著肚子,痛的忍不住尖叫起來。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她下身傳來。
她竟是忽的暈了過去。
這一幕嚇壞了明長恩。
“快來人,快,快去換府醫過來,夫人出事了!”
一時間,整個小院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剛走出院子的明晟聽到這番動靜搖頭不語。
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他方才已經從明長恩和薛梅的身上驗證了之前的猜測。
明長恩的確是脾腎兩虛,腎精虧損的癥狀。
估計與他這么些年時常流連青樓不無關系。
至于那薛梅。
不出意外,此刻她肚中的孩子情況只怕不妙。
已經完全影響到了母體的身體健康。
這種情況下,薛梅竟還敢這般動氣。
當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不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這人最是看不得旁人受苦。
不如,早些送其解脫。
說不得,還是一樁功德。
略微沉吟,他便有了決定。
就定在鄉試放榜那日吧。
有些事,是該畫一個句號了。
遠遠的,他看到薛府醫的身影匆匆經過熙福園進了三房院子,嘴角不由輕輕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