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他們已經(jīng)過了一個學(xué)期了。
B城高中原本是實行周末留校的,但是我和何清舟都拒絕在自愿留校申請書上簽字。
我們都有一個目的,就是趁著周末假期,去找點能賺錢的小活。
只是最近的何清舟有點奇怪,傳單不發(fā)了,還早出晚歸的,一回到出租屋就是去房間睡覺。
加上在學(xué)校和他不是一個班的,我根本沒機會找他說話。
以我和他的關(guān)系,我是可以直接把睡夢中的他搖醒,然后逼問他怎么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每天的狀態(tài)我是肉眼得不覺得很好。而且,我問他這個問題干什么,如果他來一句“你管那么多干嘛”那我豈不是炸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把要問的話咽了回去。
對于走讀生的他,我過上了一周見不到兩次面的日子。
周五下午放學(xué),他照例在校門口外面等我。
為什么是外面呢?不論是初中還是高中時代,男男女女走在一塊,免不了會被議論一番。
我起初是能無所謂的,但后面?zhèn)鞯梦覠┝耍秃秃吻逯郾3志嚯x,他察覺到我和他有點疏遠(yuǎn),還委委屈屈地問我怎么了。
和他說明情況后,我們就達(dá)成了一致,校內(nèi)不怎么聊天、保持見面打招呼,校外就好得和一個人似的。
所以即使上了高中也不例外。
何清舟站在樹下,金黃的光透過樹葉的間隙,不均勻的落在他頭發(fā)、高挺的鼻梁以及校服上。
我背著書包,一路小跑,直至到他面前。
我竟沒有想到,這人站著也睡著了。
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皺著眉看著他“怎么困成這樣?”
何清舟瞇著眼睛,看清是我后,攬著我的肩。
“沒睡好”
我無語,這人說了句廢話。
我抬頭看著他,想問問他怎么了,映入我眼簾的是他疲憊的神情。
不知不覺的盯了他好久。
何清舟大手突然蓋住我的眼睛,說了句“不處”
初碎扒拉開他的手,思而再三后,問了一句“你挺忙的”
“那可不,高中課程可不是吹的”
“對呀,你好像不止忙這個吧”
何清舟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聽到這初碎一手拍在了攬著她肩的手,扭了扭身子,不滿的說“影響我走路。”
隨后快步走到了何清舟的前面,何清舟嬉皮笑臉的在她身后叨叨。
“誒喲~鞭炮都沒你炸得快”
初碎回頭瞪了一眼何清舟,這人真會煽風(fēng)點火。越想越氣,最后又一巴掌拍在了何清舟的手臂上。
何清舟很忙,忙得初碎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學(xué)校。
還以為何清舟只是來得晚一點,直到周一晨會聽到的通報。
“高一508班何清舟,課上趴桌睡覺,扣五分,回家反省兩天。高一509班……”
后面的我根本沒聽下去,整個人都是懵的。
為什么這件事不和我說!什么都瞞著我!干脆都別說了!
算了吧,也沒必要和我說的。
我為此對何清舟冷淡了許多,見面也不打招呼了,回家也是自己一個人走。
何清舟看見初碎這么明顯的疏遠(yuǎn),都慌了。所以他忍不了了,就在課間的時間去找初碎。
來到班級門口何清舟一眼就看見了初碎,但是初碎沒看到他,只是一臉開心的指著練習(xí)測上的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旁邊的男生。
自卑感流通了何清舟全身,那個男生清秀帥氣,能被初碎請教的話,那一定是學(xué)習(xí)很厲害人。
反觀自己呢?學(xué)習(xí)不好,長得也不好看。最關(guān)鍵的是,初碎有困難時只能送上只言片語安慰。
何清舟沒看太久,就離開了。
一場冷戰(zhàn),默契的在他們之間形成了。
即使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于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