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對于何清舟和初碎來說已經很好了。沒裝修過,墻是水泥的,門口開關有些困難,窗戶也有些破了。
整體上看有些空,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可能是沒閑置多久的緣故。
但是能租到這么好的房子初碎和何清舟已經很開心了。初碎家的房子可沒這條件,但何清舟不一樣,雖然比初碎家的好多了,但是房子還是那種沒裝修的類型。
像我們這些靠老天賞臉吃飯的,能有多容易呢?一旦發生災情,像是從身上刮了層皮似的,沒錢又沒糧。
何爸何媽相對于來說比較輕松些,只用養活何清舟這一個孩子,負擔沒那么大,但也沒多輕松。
但覃媽不一樣,初念珠不僅操心地里、家里的情況,還有初碎的事。
畢竟家里掌管錢的是覃國書,而且他還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錢還給得少。
連初碎的手機都是覃文華買了新的后不要的舊手機,雖說是舊手機,但是覃文華只用了一年,就不管不顧吵著要換新手機。
覃國書也是寵他,沒過幾天就換了。覃文華原想著給新手機初碎用的。
是覃文華想得太簡單了,要是初碎用了,免不了是一頓打罵。
好在上了高中會有補助和愛心補助,在一定程度上能解決學費問題,相對來說比以往輕松了不少。
加上是初念珠出面,這才讓錢沒流入覃國書的口袋。
但錢也不是馬上下來的,在此之前初碎還要時不時打電話去催覃國書給錢。
我都覺得自己是催債的,三天兩頭催款。她可以讓初念珠去找覃國書要錢的,但是她不想媽媽被罵,反正自己被罵的也不少,多一頓少一頓沒區別的。
關鍵是她不想讓初念珠舔著臉去求他,他不配。
再一次催款被罵時,覃國書終于被煩的不耐煩了發來了錢,收下錢后我就馬上交了費用。
熟練的道歉和表達謝意我已經爐火純青了。疲憊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腦子里是甩不掉的辱罵。
身體和精神的疲憊使初碎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身上被抽走所有力氣。
是不是高中三年我還是要這樣,那樣也太累了吧。
上了高中,學習我是一點沒懈怠,底子差,但是一遍遍的去刷題,重復著刷。精神時刻緊繃著,害怕哪天考不好了,覃國書會來學校把她拖出去,不讓她學習了。
她不能這樣,初碎知道,只要好好學習,就可以擺脫覃國書。
可是呢?沒錢的我,到底還有什么權利,怕是連待在學校的資格都沒有吧。
何清舟就在客廳,隔音不好,他能隱約聽到初碎發生了什么。
和她待在一起這么多年,他何嘗不知道初碎被怎么對待呢?
他能做什么,沒用的心疼和無力的言語關心。想到這何清舟自己都笑了,嘲笑。
他就像個傻子一樣,看著初碎被隨意對待,真的很可悲。
所以這個傻子敲響了初碎的房門。
“進來吧”有氣無力的聲音之后是門開的吱呀聲。
“縣里店多,我們去吃炸雞吧”何清舟試探的聲音響起。那
初碎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何清舟逐漸在眼前放大。
神情疲憊的說了聲“不去”
何清舟站在初碎面前,彎腰與她平視。
“我一個人去無聊,你陪我吧”
“這么大個人了”初碎小聲嘟囔了一句
“對呀,紫嘖,人家怕怕啦”
一句話讓初碎立馬破功,直接笑倒在床上。一米八的大高個給我整這死出……
“惡心我,死一邊去”
“好了”何清舟一把拉起初碎,“陪我去吧,來這這么久,不去吃一頓怎么行”
初碎拗不過他,拿著那阿伯之前給的那兩百中的一百出門了。
何清舟想對她說不用她拿錢,但想想還是沒張口。
反正勸也勸不動,就強在她面前付錢就好了。
因為覃國書錢給的根本不夠交費,少的錢還是填了自己的私房錢和媽媽給的一點。
不僅初碎沒什么錢,何清舟也是。總的來說何清舟多一點。阿伯給的錢他也沒花,還有何書桓和陸芳給的也沒怎么花,加起來,能讓初碎開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