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陽穿過窗戶落到初碎身上,迷蒙的睜開眼睛,疲憊感襲滿全身。
身體黏膩的觸感因昨晚做夢而出了大量的汗。
從門口外面?zhèn)鱽硐∠∈枋璧恼f話聲。
初碎頓時感到害怕。
他回來了!怎么這么早!
我驚慌失措的去找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九點(diǎn)三十七分。
看見時間后逐漸平息了瘋狂亂跳的心臟。
我下了床在門上輕輕開了一個小縫隙,觀察外面的“敵情”。
他們好像在外面烤火。看見了熟悉的面孔后我把門開得更大了。
“清舟你怎么來了?”
聽見我的聲音,三人的話題停止并看向了我。
何清舟:“起來了。”
媽媽:“刷牙吃飯吧!”
覃國書:“姐你怎么才起,飯都冷了。”
此時的我穿著毛茸茸的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上還有眼屎。
反應(yīng)過來的我揉了揉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了廁所,順便洗了個澡。
一進(jìn)廚房就看見了冒著熱氣的白米粥。
我端著碗走過去在他們周圍坐下,身上還是睡衣。
“大清早就過來了?”說完我往粥里吹氣,試探性的喝了一小口,燙得我嘴很忙的上下左右扭動。
“沒有吧。”何清舟斟酌著開口。
其實(shí)也沒有很早的,就是突然間四點(diǎn)鐘就起床了,等到了五點(diǎn)鐘就想過來了,想想還是不行,等到了七八點(diǎn)鐘的樣子。
“我媽讓我早點(diǎn)過來幫你拿衣服之類的。”
我看了看我的東西,確實(shí)有點(diǎn)多,要清除我回家的痕跡,就要把這些東西搬走。
“可能沒有何姨想得簡單。”說罷我指了指我的那一堆東西。
“沒事啊清舟哥和我一起搬。”覃文華拍拍胸脯,表示了自己。
“不急不急,下午你覃叔才回來。”初念珠適時的開口,眼睛在自己女兒和何清舟身上來回轉(zhuǎn)。
不小心瞥到他們的手,一臉了然。“我都還在家呢?他回不來這么快。”
“聽你爸媽說你沒上學(xué)了?”初念珠轉(zhuǎn)向何清舟問了句。
“對的,我現(xiàn)在去廠里打工了。”何清舟
“那工作怎么樣啊,在哪呢?”初念珠追問了一下。
“在隔壁省,計(jì)時的。工作還行。”
初念珠哦了一聲,沉思了一會。
天聊著聊著就接近中午了,初念珠起身去做了午飯。
看著媽媽起身,初碎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腦子一轉(zhuǎn)才想起自己給媽媽準(zhǔn)備了禮物。
把手上的碗遞給何清舟后,就去翻行李找了。
外面的風(fēng)呼呼,安靜的房間里,無形的風(fēng)匯成了有聲的呼喚。那是多么的尖銳刺耳,像是在痛苦的呼救。當(dāng)被拉入海里時,呼喊顯得多么無力蒼白。
沒過一會初碎就停止了翻東西的動作,想了一會覺得現(xiàn)在送不合適,等到合適的時間再送吧。
因?yàn)榇謇镫x鎮(zhèn)上很遠(yuǎn),媽媽吃完午飯就出發(fā)了,我們也開始搬去了行李。
我鬼鬼碎碎的像是去偷東西的。
進(jìn)入何清舟家門口,就看見何叔何姨在吃午飯,我連忙把口罩和帽子脫下。
覃文華:“阿伯阿娘。”
初碎:“怎么才吃飯呢?”
陸芳:“初碎來了,剛剛賣菜回來,一起吃點(diǎn)吧,把東西放那個房間就行了。”
初碎眼神跟著陸芳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把視線轉(zhuǎn)回來。
初碎:“我們吃過了,媽媽給我們煮了面條。”
我說著也往那個房間走了過去,這房間是間客房,專門給家里回來過節(jié)的親戚住的。
這么一想初碎才想起來離過年就還剩下兩天了。
我們?nèi)逊块g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何叔何姨坐在客廳,圍著電暖器。
我們?nèi)侄家獌鼋┝耍炔患按耐娕癄t走去,伸出紅彤彤的手,冷意瞬間消散。
這天氣好冷,我也是,從頭到腳一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