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洲想好措辭，一轉頭初碎就站在了何清舟的面前。

他的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好一會，便扭頭，落寞的往反方向走了。

何清舟察覺到江明洲視線腰桿都直了，氣勢一下子硬氣起來。

他將手中的水果伸到了初碎面前。

我接過，一臉欣喜，“切好的誒！太上道了，小伙子。”

我抬起頭，順著何清舟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江明洲身上。

轉頭時碰巧對上了何清舟的視線，他眼里不是干凈明亮，似有什么揉進了他的眼里，復雜難懂。

我移開目光，放到眼前的水果，一邊打開一邊走著。

轉頭看著何清舟像個桿一樣杵在那里不動。

“走啦，干嘛呢”

“哦哦，來了”

初碎插起一塊西瓜，深淵巨口的一口悶了，并發出了極為滿足的聲音。

“這西瓜真甜，挺會挑的啊。”

“我知道，慢點吃。”

走著走著，何清舟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看起來和那個男生關系很好啊”

初碎嘴里嚼著西瓜，含糊不清地說著。

“還好吧，我倆一天要大戰八百個回合，都要趕上我和你了。”

何清舟沉默不語。

我假裝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也和那個叫路暖的關系挺好的嗎？”

何清舟反應極大的澄清，“沒有沒有，就是跑腿關系，我幫她帶東西她給我錢。”

“哦～”我了然的點了點頭，“反應這么大，嚇到我了。”

“你看起來和他很熟啊”何清舟又開口。

初碎戲謔的開口，“這么關心，暗戀他啊。”

何清舟想都沒想就“嗯”了一聲，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

我以為何清舟是在和我開玩笑，就接著話說著。

“難不成暗戀我啊。”

旁邊的何清舟安靜了。

初碎：“……”

一轉頭，何清舟像個小女生害羞的轉過頭。

真可愛，耳尖都紅了。

意識到什么，我突然間把我呲了個大牙收了回去。

他沒反駁！！！什么意思？

我也不淡定了，奇妙的氣氛在我們周圍蔓延，我渾身不舒服，別扭極了。

一回到出租屋，我就趕緊往房間的方向快步走著。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何清舟一把提起我的書包帶子，我前進的步伐被阻攔。

我便開始胡謅，“老師布置了好多作業，要趕緊寫的。”

“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嗎，這時間你是預習下周要學的課吧”

何清舟將我掰轉向他，雙手放在我的肩上，防止我逃跑。低著頭與我平視，溫柔的眼神，真誠的語氣。

“所以你怎么想？”

“當然是多預習些啊”初碎已讀但亂回。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吧，歲歲，不要裝傻好嗎？”何清舟可憐兮兮的，卑微極了。

“你很突然，我很措不及防。”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會這樣，我……我……對不起。”

何清舟低著頭，手從初碎肩上垂下。

熱烈的青春，連感情都是按耐不住的。

我站著，看著面前瞬間矮了一截的人，心底里有莫名的情緒翻涌。

“但我不討厭，清舟我不懂愛，我回應不了你。”

何清舟眼里含著光，猩紅的眼眶里，是星星在閃。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但對你的答復不能馬虎，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確認。”

“確認我對你的感情，確認‘我愛你’句話的分量。”

我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歪著頭看著他。“清舟，你等得起嗎？”

“我愿意等，時間對我來說不是問題，遺憾才是。”

何清舟放松了緊張的身體，也掛上了笑。

“我可以抱抱你嗎？”

初碎張開手臂，抬起頭。

“隨時可以。”

話閉，何清舟抱了初碎滿懷。頭埋在頸間，力度慢慢收緊。

初碎安慰小孩似的，撫摸著他的背。開玩笑的開口。

“聽話，不哭了哈。”

何清舟低低的嗯了一聲，耳朵爆紅。

“歲歲”

“在呢”

“歲歲”

“我在”

“歲歲歲歲歲歲”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