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之意境
- 長生從煉氣十萬年開始
- 風君子清風
- 2038字
- 2025-03-17 10:11:25
等了一會,宗主李擎天只是輕踏一步。
轉瞬間。
便出現在陳長生面前,他打量了陳長生一番,
只覺得這小子,一表人才。
他以為陳長生沒有通過相術碑測試。
所以兩姐妹才會哭得如此傷心。
宗門向來以實力天賦為重。
至于無關緊要的家人親眷。
他們其實一點不在乎。
美其名曰,給予弟子家人生活補貼。
實則是為了籠絡人心。
提升宗門名譽。
若是宗門危難之際。
那這些低階弟子,便是沖在戰場第一線的炮灰。
修真界。
同門相殘,師徒反目,比比皆是。
陳長生體驗了十萬年,太了解修真界里的殘酷。
李擎天微微皺眉。
看著自己愛徒重視親情,著實越看陳長生越不順眼。
修仙一途,重視親情,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轉念一想。
等入了宗門,陳長生即使想見兩姐妹,也難如登天。
紫云宗在紫云仙山之巔,周圍妖獸橫行。
與這里相隔甚遠。
尋常人縱使騎馬沒日沒夜奔跑,也需要一百年。
而在修真界,瞬息萬里。
唯有修真者,才能輕松穿越這看似無盡的距離。
李擎天心中暗笑。
“小子,你身為凡人,百年后,終將化為一具枯骨,屆時,我的徒兒說不定已經成為一方大能,受萬人敬仰,你卻只能黃土埋骨,墓碑為伴。”
李擎天輕咳一聲。
“徒兒,大家都在等你們,我們是時候該啟程了。”
柳小白,柳小青哽噎著。
將手中兩個儲物袋,塞進了陳長生手中。
“長生哥哥,等我們能御劍飛行,一定回來看你。”
“長生哥哥,我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
陳長生擦了擦她們眼角上的淚水。
“去吧,我們終會有相見的一天。”
李擎天心中不屑,面上卻未表露。
他輕揮衣袖。
用靈力托起柳小白與柳小青,緩緩飛向上空的巨型飛劍。
其余眾弟子。
也在五位長老帶領下。
紛紛飛起,穩穩落在飛劍之上。
近千余名弟子乘坐巨劍。
化成一道流光劃破天際,瞬間消失。
陳長生看了看手中的儲物袋,又看了看牛溝村的村民。
七年有余。
村民多多少少都發生了變化。
唯獨他依舊是十九歲的摸樣。
陳長生拿了一把鐵鍬,去了柳老頭的墳地。
給柳老頭加固墳頭。
周圍還碼放了一圈大石頭,防止雨水沖刷泥土。
隨后。
他坐在一塊石頭上。
看著石碑,侃侃而談。
“柳老丈,你的兩個孫女已經踏入仙門修行,日后只要不死,便可成為一方大能,你可以含笑九泉,我呢,也可以放心離開,去追尋屬于我自己的修行之路。”
“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歸,或許便再無歸期,柳老丈,保重。”
話落,陳長生起身離去。
十萬年間。
陳長生被虐殺萬次,他不想再隨意加入宗門。
況且紫云宗雖強。
但有柳小白和柳小青在,他更不能涉足此地。
第二日。
當牛溝村村民來到柳家面館。
這才發現,陳長生早已不見蹤跡。
只在木門上瞧見一個木牌。
“父老鄉親,柳家姐妹已入仙門,我陳長生在昨日也已離開牛溝村,里面的小麥臘肉,請自行處理。”
村民連連嘆息。
陳長生一走。
他們再也吃不到價格低廉,美味可口,肉中找面的柳家面了。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
有些村民,出門遛彎時。
還會無意間,來到柳家面館。
他們的腳步,早已習慣這段小路。
冷不防不走,反而覺得生活中少了點什么。
……
日月更迭,四季輪換。
這六十年間。
陳長生走到哪,面館便開到哪。
每一個他待過的地方。
只待五年,五年一到,便悄然離去。
他的突然離開。
讓他的面館,成了當地人贊不絕口的佳話。
有人說,陳長生被同行暗害了。
也有人說陳長生被富婆包養了。
更有人說陳長生一表人才。
一定是富家公子,出來體驗生活自主創業。
但不管傳言如何。
陳長生的面,已經徹底征服了他們的胃。
民間還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叫寧可不去怡紅院,不可不嘗長生面。
陳長生的面,比怡紅院的娘們,更讓人魂牽夢繞。
陳長生走一路,看一路,聽一路。
看一看,廣闊的大千世界。
聽一聽,各地發生的奇聞異事。
哪里出現了重寶,哪里的宗門被妖獸屠戮殆盡。
哪里安全,哪里危險,他都一一記下。
他走走停停。
一直在伺機尋找獲得覺醒空相術的方法,卻都一無所獲。
隨著陳長生的行程。
距離修仙宗門越來越近。
周圍小鎮上的修仙者也越發多了起來。
時不時。
有人從小鎮上空御劍而過。
這在小鎮已經不再是什么新鮮事。
深夜山澗,星空繁星閃爍。
陳長生倚靠在一塊清涼的巨石上,仰望星河。
左手拿著烤串,右手拿著自釀燒酒。
一口肉,一口酒。
前方的篝火,火焰燒的劈啪作響。
其上烤串油脂滴落,飄來陣陣焦香。
“系統,我到底如何才能覺醒空相術?”
【宿主,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三萬六千七百八十二次,覺醒的關鍵,還是在于死之意境,和死有關。】
“意思是我死的次數還不夠多唄?”
【宿主,有沒有可能和別人的死有關?】
“和別人的死有關?關別人的死,這好辦,想個辦法,多去參加喪事,或許,我能從中悟出一些死之真諦。”
陳長生喝完最后一口酒。
靠在石頭上,沉沉睡去。
為了感悟別人死之意境。
陳長生特意選了一處喪葬鋪附近,開了一個面館。
賣面的同時,時不時會留意喪葬鋪。
只要有人辦喪事,他立馬跟上去看全程。
體會那種哭喪,吹響的悲鳴。
漸漸,他喜歡上了聽喪曲。
尤其是嗩吶一響,白布一蓋。
人這一生,曲終人終。
每次沉浸在那種悲涼之中。
陳長生都感覺少了點什么。
無法和天地共鳴。
陳長生的右鄰開了一家樂器坊。
樂器坊老板是個中年男子。
時不時會在門口拉拉二胡,吹吹笛子。
閑暇時。
陳長生會拿把椅子坐在自己店鋪門口,閉眼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