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不在場證明》第六章余波未平

三個月后，張明輝的審判在即。陳默坐在辦公室里，翻看著厚厚的案卷。雖然主要嫌疑人已經落網，但這個案子仍然有許多未解之謎。

“陳隊，你看這個。“小王急匆匆跑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銀行對賬單，“我們查到了張明遠的一個秘密賬戶，里面有超過十億的資金流動。“

陳默接過對賬單，眉頭緊鎖：“這些錢都流向哪里了？“

“大部分流向海外，但有一筆五千萬的款項...“小王指著其中一條記錄，“在案發前一天，轉入了林婉母親的賬戶。“

陳默猛地站起來：“林婉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不知道。“小王說，“我們查過林婉的通訊記錄，她最后一個月只和母親通過兩次電話，都是關于病情。“

陳默立即拿起外套：“走，去醫院。“

在林婉母親的病房里，陳默見到了這位憔悴的老人。她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阿姨，我是負責林婉案子的警察。“陳默輕聲說，“我想問您幾個問題，可以嗎？“

老人緩緩轉過頭，眼中突然涌出淚水：“婉婉...我的婉婉...“

陳默蹲下身，握住老人的手：“阿姨，您最后一次見到林婉是什么時候？“

“那天晚上...“老人顫抖著說，“她來看我，說要去揭發一個天大的秘密...她說，等事情結束了，就帶我去國外治病...“

陳默的心猛地一沉：“她有沒有說是什么秘密？“

老人搖搖頭，突然抓住陳默的手：“警察同志，婉婉是不是...是不是因為那筆錢...“

“什么錢？“陳默立即問。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有人給我賬戶打了五千萬...“老人泣不成聲，“婉婉說那是張明遠的錢，是臟錢...她說要還回去...“

陳默和小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原來林婉不僅發現了張明遠的犯罪證據，還試圖歸還贓款。

“阿姨，您知道是誰給您打的這筆錢嗎？“陳默繼續問。

老人搖搖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那天晚上，有個男人來看我...他說是婉婉的朋友...“

“長什么樣？“

“戴著口罩，看不清...但他右耳后面有個疤...“

陳默立即想起張明輝的檔案照片：他的右耳后面確實有一道疤痕。

走出醫院，陳默立即下令：“立即提審張明輝！還有，查一下案發當天張明輝的所有行蹤！“

審訊室里，張明輝聽完陳默的質問，突然笑了：“沒錯，是我給林婉母親打的錢。但那不是贓款，是我自己的錢。“

“為什么？“陳默逼問道。

“因為...“張明輝的眼神突然變得悲傷，“我愛林婉。從她嫁給張明遠的第一天起，我就愛上了她。我知道張明遠對她不好，所以我想幫她...“

陳默想起林婉體內的麻醉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那天晚上在工廠，你本來是想救林婉？“

張明輝痛苦地閉上眼睛：“是的...我給她下了麻醉劑，想帶她走...但張明遠發現了，他...“

“他殺了林婉？“陳默追問。

張明輝搖搖頭：“不...是林婉自己...她為了不連累我，主動撲向了子彈...“

審訊室里一片死寂。過了很久，陳默才開口：“所以，你一直在保護林婉？“

“是的。“張明輝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但我失敗了...我辜負了她...“

走出審訊室，陳默感覺無比疲憊。這個案子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也更加悲傷。

“陳隊，我們還查到一件事。“小王拿著平板電腦跑過來，“張明遠的那架失事飛機...黑匣子顯示，墜機前有人試圖劫持飛機...“

陳默猛地轉身：“什么？“

“而且...“小王調出一段監控錄像，“這是張明遠登機前的畫面。你看他的走路姿勢...“

畫面中，“張明遠“走路時右肩有些僵硬，就像...就像案發當晚在辦公室的那個人。

陳默的心跳突然加快：“立即聯系國際刑警！張明遠可能還活著！“

就在這時，陳默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陳警官，游戲還沒結束。“一個經過變聲的聲音說，“你以為你找到了真相？不，那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真相...“

電話隨即掛斷。陳默看著手機，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已經解開的密室，可能只是一個更大謎局的開始。

而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