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帶著溫瑤匆匆走向避難所,一路上他心中不安更甚,那咸腥味呼喚似有實質般糾纏。他們腳步急切,對身后爪印毫無察覺。出了避難所,朝著廢棄實驗室方向,夕陽染天,胡風看著那橙色,有被巨獸盯上的驚悚感。
避難所里人們嘈雜的交談聲、物品的碰撞聲等喧囂被拋在身后,朝著廢棄實驗室的方向走去,夕陽如同一罐被打翻的橙汁,肆意地涂抹在天際,那橙紅色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整個天空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胡風覺得那抹艷麗得有些詭異的橙色,像某種巨獸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吞噬。
那股深海咸腥味的呼喚,依然在他腦海里若隱若現,如同一只無形的手,不斷撩撥著他的神經,讓他煩躁得想用力抓撓自己的肋骨,指甲與皮膚摩擦的刺痛感都無法驅散這份煩躁。
“別擔心,我們先去實驗室。”胡風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既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溫瑤聽。
溫瑤的手指不自覺地纏繞著胡風戰甲上的金屬扣,指尖冰涼,那金屬扣在她的觸摸下,傳來絲絲寒意,像是冬天里的冰塊。
廢棄實驗室周圍的警戒比情報里說的還要嚴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崗的士兵們來回踱步的腳步聲清晰可聞,他們手中武器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整個實驗室仿佛被一個鐵桶緊緊包裹著。
高聳的圍墻上,探照燈像巨大的獨眼,散發著刺眼的白光,來回掃視著,將地面上的每一處陰影都暴露在光芒之下,那光芒照在身上,讓人感覺如同被火烤一般。
“這幫家伙,是把這里當成金庫了嗎?”胡風低聲吐槽,心里盤算著潛入路線。
他選擇了一處防守相對薄弱的角落,那里只有一盞閃爍不定的探照燈,燈光忽明忽暗,像是一個醉漢,搖搖晃晃地打著瞌睡。
周圍的樹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斑駁的樹影如同天然的迷彩服,正好可以掩護他們的行動,樹枝偶爾掃過胡風的臉頰,帶來一絲癢癢的感覺。
胡風像一只敏捷的夜貓,悄無聲息地靠近圍墻。
他動作輕盈,腳尖幾乎沒碰到地面,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腳下的落葉被他的腳步壓得發出細微的嘎吱聲。
“滴——”
尖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胡風耳邊,那聲音震得他耳朵生疼,鼓膜仿佛都要被震破了。
該死!
他暗罵一聲,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隱藏的紅外線警報器!
瞬間,探照燈全部聚焦過來,那刺眼的光芒如同無數根針,扎得他眼睛生疼,將胡風暴露在光芒之下。
周圍的樹影里,人影攢動,敵對勢力的人員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迅速朝這邊包圍過來,他們奔跑的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噪音。
“糟糕!”溫瑤的心臟猛地一縮,她緊緊地握著拳頭,手心里全是汗水,汗水順著手指滑落,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胡風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空氣涌入鼻腔,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但他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動,發出嗡嗡的聲響,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準備戰斗!
他迅速抽出背后的合金戰刀,刀鋒在探照燈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那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讓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一個人闖到這里!”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里提著一把巨大的狼牙棒,囂張地走了過來,他身后跟著一群烏合之眾,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那些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從垃圾堆里撿出來的一樣。
“少廢話,要打就打!”胡風冷笑一聲,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哈哈哈,真是不知死活!”壯漢狂笑一聲,舉起狼牙棒就朝胡風砸了過來,狼牙棒帶起的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胡風身形一閃,輕松躲過攻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在壯漢的肚子上。
“呃……”壯漢慘叫一聲,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體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半天爬不起來。
周圍的人見狀,都愣了一下,沒想到胡風竟然這么厲害。
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紛紛叫囂著沖了上來,他們的喊叫聲震得胡風耳朵發麻。
胡風揮舞著合金戰刀,如同虎入羊群,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他以一敵十,毫不畏懼,每一刀都精準而致命,刀身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寧靜,那巨大的聲響在耳邊回蕩,久久不散。
胡風感覺胸口一震,一股灼熱感傳來,像是有一團火在胸口燃燒。
他低頭一看,胸口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彈孔,鮮血汩汩流出,那溫熱的鮮血順著胸口流淌,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胡風!”溫瑤驚呼一聲,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和恐懼,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凄慘。
胡風咬緊牙關,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要保護溫瑤,還要尋找升級線索,還要……
胡風受傷后,大腦處于一種極度緊張又有些混亂的狀態,身體的疼痛和戰斗的緊張讓他的感官變得有些錯亂,就在這時,那股血腥味鉆進他的鼻子,讓他的思緒突然飄到了曾經聞到過的烤肉味道上。
“嘿嘿,小子,你死定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胡風感覺肺部像灌了鉛,每呼吸一次都火辣辣的疼,那疼痛像是無數根針在肺部扎刺。
胸口處的彈孔像個貪婪的嘴巴,不斷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但他看到溫瑤焦急的眼神,那眼神像一道電流,瞬間激活了他麻木的神經。
“該死,我還不能倒下!”他心里咆哮著,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讓他感覺像是磕了興奮劑一樣,短暫地忘記了疼痛。
他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在敵人之間左沖右突,利用廢棄車輛和建筑殘骸作為掩體,如同玩真人版吃雞,身法靈活得像開了掛。
敵人的子彈嗖嗖地從他耳邊飛過,打在金屬殘骸上,火星四濺,像是在放煙花慶祝他的逃亡,那火星濺到他的皮膚上,帶來一絲刺痛。
他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他想起曾經在艱苦環境下戰斗后饑餓時聞到的烤肉味道,肚子里竟然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饑餓聲。
這時,陳琳那張萬年冰山臉和她提供的情報在他腦海里閃過:敵方火力猛,但配合稀爛,典型的烏合之眾,就像一盤散沙。
“就是現在!”胡風瞅準時機,一個滑鏟躲過狼牙棒的橫掃,然后像彈簧一樣躍起,一腳踹在敵方陣型最薄弱的胖子身上。
胖子一聲慘叫,像保齡球一樣撞倒了身后一片人,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堪比春運現場,人們的呼喊聲、倒地聲交織在一起。
胡風趁亂突圍,朝著實驗室內部狂奔,留下一地哀嚎。
“呼…總算甩掉了這群菜雞…”他扶著墻,喘著粗氣,但心里清楚,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沖進實驗室,昏暗的走廊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水味,燈光閃爍不定,發出滋滋的聲響,墻壁上的儀器設備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不時發出嗡嗡的聲音。
實驗室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等待著他,那感覺,就像…“等等,那是什么聲音?”胡風猛地抬頭,看向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