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醫院住院部21層，消毒水味混著百合花香。李慕白蹲在窗臺上啃蘋果核，看樓下記者像螞蟻般圍著楊氏集團的賓利車。病床上的監測儀突然發出警報，楊雨環睫毛輕顫：“你又拿我當誘餌？“

“這叫姜太公釣魚。“他反手把蘋果核彈進三米外的垃圾桶，“你姐姐楊玉玲派來的考古隊，這會兒應該挖到馬嵬驛的萬人坑了。“

楊雨環猛地坐起，輸液針頭帶出血珠：“你怎么知道......“

“你昏迷時說了夢話。“李慕白晃著從護士站順來的體溫計，“三十七遍'金釵委地'，四十二遍'君王掩面'——“他突然用秦腔唱起來，“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

走廊傳來密集腳步聲。楊雨環掀開被子露出病號服下的夜行衣：“你連護士都買通了？“

“這是智慧。“他掀開床墊抽出一沓CT片，“你后頸的蝶形胎記，在核磁共振下呈現量子糾纏態。“片子對著陽光，顯出雙螺旋光紋，“千年轉世者的標記，你姐想要這個。“

破門聲炸響的瞬間，李慕白攬住楊雨環的腰撞向窗戶。十二月的寒風灌進來，他扯下窗簾當降落傘：“抱緊！當年楊貴妃要有這招......“

“李慕白你瘋了嗎！“她的尖叫驚飛樓頂鴿群。

兩人墜向樓下垃圾車，酸臭味撲面而來。李慕白在半空調整姿勢，讓楊雨環摔在爛菜葉堆里，自己卻撞上鐵質車框。他抹了把鼻血大笑：“大難不死，必有艷福！“

追兵從消防梯包抄而下。李慕白抓起臭魚當暗器：“看招！鱖魚十八打！“腐爛的魚頭精準糊住最先躍下的保鏢面門。

---

###**

污水橫流的后巷里，李慕白正用發卡撬共享單車。“這叫木牛流馬改良版。“他把楊雨環按進車筐，“當年諸葛亮要是有這玩意兒......“

“那邊！“楊雨環突然扯他耳朵。五個黑衣人騎著哈雷摩托從路口沖出，為首的舉起復合弩。

李慕白猛蹬腳踏板沖進菜市場，車筐在活魚攤前劃出漂移弧線。“老板！來兩斤砒霜！“他抓起水產箱里的章魚甩向追兵，觸須糊住摩托車鏡面。

“你究竟惹了多少人？“楊雨環在顛簸中抓緊車把。

“當年我得罪過安祿山、高力士、還有吐蕃使團......“他急轉彎躲開飛來的弩箭，“現在不過是你姐、王家、還有文物走私集團......“

摩托車撞翻豆腐攤的瞬間，李慕白拐進殯葬用品店。紙扎的童男童女在風中搖晃，他抄起哭喪棒格開劈來的砍刀：“這招叫'金樽對月'！“

楊雨環抓起紙錢撒向追兵：“左邊！“

“得令！“他突然剎車，追尾的哈雷撞上紙轎子。漫天紛飛的冥幣里，李慕白扯開襯衫露出鎖骨處的青蓮刺青：“看好了！這是正版青蓮劍歌！“

只見他手持電子香當劍，在狹窄的店鋪里騰挪閃轉。掃碼槍被舞出殘影，每次點擊都精準觸發收款提示音——原來他早就在紙馬肚子里藏了收款碼！

“支付寶到賬——五十萬元！“機械女聲響起時，黑衣人全愣住了。他們的賬戶正在瘋狂扣款，李慕白大笑著撞開后門：“這是二十一世紀的萬劍歸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