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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琉璃貓禍

長安西市的醉仙樓新換了琉璃瓦,陽光一照能映出七彩虹光。李白蹲在飛檐上,燒尾劍尖挑著塊剛揭的瓦片,對著底下喊:“杜夫子!你猜賀監在瓦下藏了什么?“

正在大堂修補《兵車行》殘稿的杜甫筆鋒一抖,朱砂濺上宣紙:“李十二!這是賀監新修的...“

話音未落,瓦下突然竄出團雪白毛球。波斯貓碧綠瞳孔豎成細線,爪子上勾著半卷《清平調》真跡,尾巴掃過李白鼻尖,縱身躍向對面茶樓。

“好貓兒!“李白踩著酒旗飛撲,腰間酒葫蘆潑出的瓊漿凝成天羅地網。貓兒凌空轉身,肉墊拍碎酒網,金鈴項圈叮當作響。

杜甫的紫毫筆突然自燃:“李兄當心!這是...“話沒說完,貓爪降魔杵已到李白面門。

“鐺!“

燒尾劍架住杵尖,李白順勢翻上屋脊:“杜夫子,清蒸靈貓算不算破戒?“劍尖挑飛項圈,露出貓耳后的卍字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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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貓炸毛低吼,醉仙樓七十二根梁柱同時震顫。柜臺后轉出個醉醺醺的胖和尚,手中禪杖掛著“佛跳墻“的幌子:“青蓮劍仙,偷貓偷到佛爺頭上了?“

李白劍挑一壇三十年陳釀:“大和尚,你這貓抓壞賀監真跡,不如抵了酒錢?“酒壇凌空飛向和尚,被禪杖擊碎成漫天酒雨。

和尚張口鯨吞,酒液凝成“酒肉穿腸過“五個金字。杜甫臉色驟變:“是醉羅漢!“紫毫筆蘸著殘酒急書“路有凍死骨“,符文化作寒冰鎖鏈。

“小氣!“醉羅漢打嗝噴出酒劍,冰鎖應聲而碎。波斯貓趁機撲向杜甫,爪風撕裂《兵車行》殘稿。

“我的稿子!“杜甫目眥欲裂,竟徒手抓住貓爪。朱砂從指縫滲出,在貓背寫出“擒賊先擒王“,符文化作囚籠罩住醉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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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趁機劍指貓兒肚皮:“賀監的《詠柳》換你這身貓毛如何?“劍氣凝成春風剪刀,貓毛紛飛如柳絮。突然露出肚皮上的刺青——竟是縮小版的長安城防圖!

“佛門好大的手筆!“杜甫扯開直裰,內襯《石壕吏》血字飛出,“國破山河在!“符文化作烽火臺虛影。

醉羅漢禪杖頓地,醉仙樓突然傾斜。李白踩著《蜀道難》的劍氣凌空踏步:“噫吁嚱!危乎高哉!“每步落下都震碎一根羅漢柱。

波斯貓突然口吐人言:“青蓮劍仙不過如此!“金瞳射出佛光,將李白定在“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詩匾上。

“杜某得罪了!“杜甫扯斷褲腰帶,蘸血寫下“安得廣廈千萬間“。血字化作參天古木,根系纏住佛光。李白趁機劍劈詩匾,匾中飛出三百詩魂,正是歷代失蹤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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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羅漢暴喝,禪杖化出酒池肉林幻象。詩魂們頓時癡迷,王昌齡抱著夜光杯吟“秦時明月漢時關“,孟浩然對著烤全羊寫“待到重陽日“。

“諸公醒醒!“杜甫的卦錢擲出北斗陣,卻被波斯貓當球踢。李白靈機一動,燒尾劍挑起后廚的糖醋鯉魚:“諸位,開飯了!“

詩魂們齊刷刷轉頭,李白腳踏《將進酒》的劍意:“烹羊宰牛且為樂!“劍氣化作庖丁解牛,幻象盡碎。孟浩然魂魄突然奪過鍋鏟:“故人具雞黍!“一鏟拍暈波斯貓。

醉羅漢見勢不妙,禪杖化舟欲逃。李白劍引銀河:“欲上青天攬明月!“劍氣凝成巨手,連人帶貓扔進曲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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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琉璃瓦!“賀知章的慘叫從云端傳來。老詩人駕著新得的飛劍,兜帽里還藏著三只瑟瑟發抖的波斯貓。

李白劍尖挑起濕漉漉的佛門城防圖:“賀監,拿這個抵酒錢如何?“圖紙遇風自燃,露出真正的大唐龍脈圖。

杜甫撿起半截《清平調》:“云想衣裳花想容...這字跡?“

“是太真娘子。“賀知章嘆氣,“當年她在此題詩,被佛門...“話沒說完,波斯貓突然躍起吞下圖灰,炸成團煙霧消失。

李白晃著空酒壺大笑:“有趣!這局棋越來越有意思了!“

屋檐銅鈴無風自動,司馬承禎的傳音隨風飄來:“青蓮劍仙,西市新開了家胡姬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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