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正道聯軍在營地中緊鑼密鼓地規劃著下一步行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有序的氣息時,一陣凌亂且急促的馬蹄聲,如重錘般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見一匹渾身汗水淋漓、口吐白沫的快馬,如瘋了般朝著營地狂奔而來。馬背上馱著一名修士,他身上的衣物已被鮮血浸透,宛如一片血海,滴滴答答的鮮血順著馬腹不斷滑落,在大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匹快馬直直沖進營地,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哀鳴后,便轟然倒地。馬背上的修士也隨之被甩落,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掙扎著想要起身,雙手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徒勞地抓撓著,口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不好了……天玄宗和星辰閣……”話未說完,便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眾人聞聲,紛紛如潮水般圍攏過來。林婉兒神色慌張,趕忙蹲下身子,雙手快速結印,施展治愈法術。一道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如同一輪春日暖陽,瞬間籠罩住這名重傷的修士。光芒閃爍間,修士的傷口處緩緩溢出黑色的淤血,那是血魔宗邪惡功法侵蝕的痕跡。
片刻后,修士悠悠轉醒,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悲痛,仿佛被噩夢糾纏。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天玄宗和星辰閣……在返程途中……遭遇了血魔宗的埋伏……”他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絕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口。
營地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凝固了。眾人的表情先是驚愕,隨后被憤怒與悲痛所取代。段天陽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宛如兩座即將相撞的山峰,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將整個世界焚燒殆盡。他的拳頭死死握緊,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要將手中的空氣捏碎。“血魔宗竟敢如此卑鄙無恥,居然對毫無防備的返程隊伍下此毒手!”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如同悶雷在營地中炸響。
柳萱的美目之中淚光閃爍,既有對天玄宗和星辰閣同門遭遇的痛心疾首,又有對血魔宗惡行的切齒痛恨。她咬著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他們簡直喪心病狂,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對毫無還手之力的隊伍動手,簡直不配為修真者!”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既有憤怒,又有對逝去同門的悲慟。
凌飛氣得渾身劇烈顫抖,手中的長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嗡嗡作響。他猛地將長劍狠狠插入地面,劍刃沒入泥土半截,“這群惡賊,我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為死去的同道報仇雪恨!”他的雙眼通紅,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那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血魔宗徹底吞噬。
星璃的面色變得異常凝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嚴重低估了血魔宗的實力與陰險程度。盡管我們連毀他們四個分舵,可他們依舊有能力策劃并實施如此大規模、如此狠毒的埋伏?!彼穆曇羝届o,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如同平靜湖面下隱藏的暗流。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深刻意識到血魔宗雖然遭受重創,分舵接連被毀,但其實力底蘊依舊深厚,他們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力量,如同隱匿在陰影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給正道聯軍帶來滅頂之災。
段天陽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從憤怒中冷靜下來。他緊咬著牙關,緩緩說道:“大家先別急,此刻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必須重新審視當前的局勢,盡快調整策略。血魔宗既然主動出擊,那就表明他們已經開始瘋狂反撲,我們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謹慎應對?!彼穆曇糁饾u恢復沉穩,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林婉兒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說道:“我們之前制定的防御部署必須進一步加強,尤其是對于重要門派和隊伍的轉移護送,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同時,情報收集工作也要加大力度,不能再讓血魔宗的陰謀詭計得逞?!彼穆曇羧岷蛥s堅定,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柳萱握緊手中利刃,利刃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呼應主人的憤怒與決心。她眼神堅定,宛如鋼鐵般不可動搖,“沒錯,我們不能總是被動防御,必須主動出擊。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血魔宗的下一步行動方向,提前做好準備,給予他們迎頭痛擊,讓他們知道我們正道聯軍不是好惹的!”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斗志,如同戰鼓般激勵著眾人。
凌飛也大聲說道:“我贊同主動出擊,但在行動之前,我們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再像天玄宗和星辰閣那樣中了他們的埋伏。每一個細節都要考慮周全,絕不能再給血魔宗任何可乘之機。”他的聲音堅定有力,仿佛在向血魔宗發出宣戰。
星璃思索片刻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我們可以派出小股精銳隊伍,佯裝成普通修士,在血魔宗可能出沒的區域活動,故意露出破綻,引他們上鉤。同時,在暗中設下重重埋伏,來個將計就計,讓血魔宗有來無回?!彼挠嫴呷缤粡垷o形的大網,正緩緩張開,等待著血魔宗自投羅網。
眾人圍繞著新的策略又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氣氛緊張而凝重。血魔宗此次的埋伏僅僅是他們瘋狂報復行動的開始,正道聯軍能否在接下來的殘酷對抗中識破血魔宗的種種陰謀詭計,成功進行反擊?雙方的較量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一切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等待著正道聯軍去勇敢地面對與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