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孩浮夸的夸耀，沈序歸冷嗤一聲，沒做回應，繼續挖著，只是似乎面上多了幾分柔和，連一向平直的嘴角也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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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集市。

季憶興致勃勃，拉著沈序歸的衣角。突然雙眼放光，“沈序歸！糖葫蘆！”

沈序歸點點頭，自覺的給這位大小姐買了一根。

糖葫蘆又大又飽滿，裹上糖漿，香極了。

季憶拿著糖葫蘆，張開嘴，剛準備咬下，又頓住。

突然想起她還有攻略任務，而且根據她的觀察，沈序歸很喜歡吃甜品。

這樣想著，季憶小小的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第一顆糖葫蘆分給沈序歸，沒關系，等她回去了，可以買一百根糖葫蘆！

“季小姐？”見剛才滿臉開心的女孩突然又停下了動作，沈序歸開口。

“喏，給你吃一個。”季憶把糖葫蘆遞出：“只能吃一個！”她強調。

沈序歸看著女孩滿臉寫著不舍，卻還是要分一個給他，忍不住輕笑：“多謝季小姐，沈某不愛吃糖葫蘆。”

“你愛吃。”季憶相信沈序歸只是在客氣推辭，又把糖葫蘆往前面遞了一些。

沈序歸看著馬上要碰到他臉上的糖葫蘆，難得有些沉默了，陽光照射下來，透過上面的糖，如同琥珀一般好看。

季憶見沈序歸還不動，不耐煩，她還等著吃呢！直接伸手扯下那一顆糖葫蘆，就要往沈序歸嘴里塞。

還真讓她成功了。

季憶滿意一笑，“走吧。”一口咬下心心念念的糖葫蘆，向前走去。

好酸！季憶皺起臉。

身后的沈序歸回過神來，確實挺甜。

集市很是熱鬧，各種吃食，手工藝制品，發簪......季憶感覺這很像現代的夜市。

她看的眼花繚亂，全都想買！

花朝集市與平常集市最大的不同，便在于除了各種小商販買賣，還有許多游戲可以玩。

“那里怎么這么多人，我們去看看！”季憶對古代新奇的很，什么都想去看看。

她骨架小，又靈活，一下子就竄進人堆里，不見影子。

沈序歸微微蹙眉，他不喜人多。

但季憶給知春放假，他不去看著季憶，還真沒人了。

無奈，他只好側著身子擠進去。

這邊大部分是女子圍著看，他個子高，到還能畢竟輕易的找到季憶。

她已然沖到了最前排去看，吃著糖葫蘆，看著旁的人游戲，也是津津有味。

“沈序歸！你看，那套首飾好好看！第一名的獎勵！”季憶雙眼發光的看向沈序歸，不同于平日里常見的款式，風格更偏西域一些，材質也是一眼能看出的好。

倒不是說季家買不起這種，主要是款式不常見，很難買到，并且游戲拿到的當然和花錢買到的感受不一樣！

“你會幫我的吧......”季憶眨巴眨巴眼睛，區區投壺，她相信沈序歸一定可以的！

沈序歸低眉：“季小姐，女子參賽才有效。”花朝節，畢竟是專門為女孩慶賀的節日。

季憶這才反應過來，“啊？”尾音拖長，聲音粘膩。

投壺什么的，她根本就沒有試過啊！

“季小姐不試試？”沈序歸已經拿起一根箭矢遞向季憶。

“我不會。”她憤憤，早知道先讓沈序歸教她投壺什么的了。

“姑娘可以試試，不花錢的。”那老板也開口。

季憶眼珠子轉了轉，有道理，反正不花錢。而且，她在沈序歸那里習武多日，說不定她就是個投壺天才呢？

于是，接過沈序歸給她的箭矢，扔向壺口，嗯，完美偏離。

老板尷尬一笑，“姑娘緊張了。”

季憶也這么安慰自己，一定是緊張了！

一連幾箭，全空，還都離壺口遠遠的，最后一箭，觸碰到了壺口，季憶都準備為自己歡呼了，居然又被彈了出去。

她：......

沈序歸：......

老板：......

周圍人都哄堂大笑，這是今天她們看到的唯一一個一箭都沒有投進去的。

季憶可憐巴巴，沈序歸嘆氣，拿起最后一根箭矢，放到季憶手中，隨后，溫熱的大手覆蓋在季憶的手上，包裹住，從后面看，季憶好像整個人被包攬在沈序歸懷中。

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季憶耳邊響起：“看準壺心，手不要抖，用力。”

她不由得有些腦袋發懵，靠的太近了，男人的氣息籠罩著她，大腦似乎反應不過來了，只知道一步一步的按照男人說的來，終于，箭矢從手中飛出，穩穩落進壺里。

季憶剛才還有些懵懵的腦袋一下清醒，驚喜的看著壺里那孤零零的一根箭，忍不住轉過身，一下抱住男人，“真的投進去了！”

周圍人也跟著鼓掌起哄，雖然是在沈序歸的幫助下，但季憶剛才一根都沒有投中，也不會有拿獎的機會，周圍人自然也不會在意，而是給予鼓勵。

沈序歸身體微微僵硬，他沒想到季憶這般大膽，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直接抱他，真是......

他猶豫幾秒，似乎也想回擁，可手剛剛抬起一定，季憶卻已經松手。

“走吧，我們去看看別的。”反正她也拿不到這套首飾了，自然不想多留。

“表兄！季姑娘！”兩人剛剛轉身，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季憶扭頭，雙眼一黑，沈晏馳！她仿佛看見了一瓶巨大的香水朝她走來。

忍不住又看向一旁的季清清，面露憐憫，女主這一天也是辛苦了。

季清清第一次對季憶的眼神不那么厭惡，而是仿佛看到了救星，“堂妹！好巧。”這是這么久以來，季清清第一次主動挽住季憶的胳膊。

季憶屏息微笑點頭，她好想逃，可季清清看著柔弱，抓住她的手卻是如此有力。

沈序歸也皺皺眉，退后半步，遠離沈晏馳。

偏偏沈晏馳還一無所知，傻笑開口：“表兄，剛才都沒有看到你們，沒想到竟然在集市遇見了，真巧！”

“堂妹可是想要這首飾？我來試試吧。”季清清試圖用這套首飾挽回季憶的良心。

季憶自知不好離開了，索性點點頭，畢竟，這首飾真的很好看！

季清清擅長投壺，她面色認真，不過幾個呼吸間，幾根箭矢竟全都穩穩落盡壺中。

季憶瞪大雙眼，女主寶寶也太厲害了吧！周圍也全都是鼓掌聲。

最后，季清清自然毫不費力拿下第一。

“恭喜姑娘，我這便把那首飾拿來。”老板笑道。

“不行！”一道刺耳女聲從人群背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