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水一方
- 紅樓賈庶子
- 聽風(fēng)喜流水
- 2007字
- 2025-06-07 23:30:00
趙姨娘皺著眉,道:“這會不會有點小?而且……”
她放在鼻下,嗅了嗅,不悅道:“這是別人穿過的衣服!還是女人穿過的!”
賈環(huán)也沒想到對方鼻子這么靈,笑著道:“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就別計較那么多了。孩兒保證,這衣服來歷絕對清白。”
說著,話題一轉(zhuǎn),又道:“有些時候,小有小的好處,大也有大的好處。”
趙姨娘聞言,哪里還不知道對方的小心思?
不過,為了對方口中的十五日,趙姨娘仔細(xì)看了看手中的衣裳,比劃了一下,確認(rèn)自己真的能穿下后,才沒說什么。
等賈環(huán)將詩經(jīng)塞給對方后,賈政才緩緩走了進來。
“孩兒給爹您請安了。”賈環(huán)低著頭,恭敬道。
賈政擺了擺手,道:“嗯,你姨娘呢?”
“姨娘她在里屋呢。需要我去將她叫出來嗎?”
賈政淡淡道:“先不忙。今兒,你做下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魯莽了。”
“孩兒知錯了。”賈環(huán)低著頭道。
“唉,真是苦了你了。”賈政沒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
賈環(huán)抬起頭,不解道:“爹?”
賈政看了他一眼,面露苦澀道:“寶玉他是什么性子,別人不清楚,我這個當(dāng)?shù)倪€不清楚嗎?只是難為你,為了替他開脫,居然能想出【彩衣娛親】這么個典故來。
環(huán)兒,為父再問你一次,你當(dāng)真決定要棄文從武?”
賈環(huán)也沒想到賈政這么看好自己。
他為什么要習(xí)武?
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
現(xiàn)在讓他棄武從文?
怎么可能!
他打熬筋骨的錢都已經(jīng)交了,你叫他放棄?
開什么國際玩笑!那可是足足五百多兩的沉沒成本!
“爹,您不用再勸孩兒了!孩兒心意已決!”賈環(huán)昂首挺胸,信誓旦旦道:“更何況,老祖宗她今兒給了我五百兩的習(xí)武花銷,還讓府里將我的月例提到了五十兩。”
賈政在賈母跟前侍奉了數(shù)十載,又怎么不明白母親此舉的用意呢?
眼見木已成舟,賈政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為父也不再多說什么,你日后須得好生努力。”
“孩兒明白。”
賈政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庶子,關(guān)心道:“近些日子,怎么沒看你繞著府里跑了?”
賈環(huán)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道:“前段時間孩兒遇到一個大夫,她說孩兒這種練法,壓根就不是正統(tǒng)的打熬筋骨,所以孩兒就給停了。”
賈政聞言,眉心微皺,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時,又聽賈環(huán)繼續(xù)道:“萬幸,她們家有個打熬筋骨的法子。孩兒決定先休息一陣,等她湊齊藥材后,再開始打熬筋骨的事宜。”
“靠譜么?打熬筋骨可是武人的第一關(guān)。要是弄不好的話,可是會落下殘疾的。”賈政有些擔(dān)憂道。
賈環(huán)笑著擺了擺手,道:“爹您放心。她們家世代行醫(yī),想必打熬筋骨這等小事,還是有把握的。
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只能怪孩兒自己運道不好了。”
聽到賈環(huán)這么說,賈政心里酸酸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瞧見對方的模樣,賈環(huán)笑著道:“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爹您就不用替我操心這么多了。跟我相比,您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寶二哥的身上比較好。不可否認(rèn),寶二哥他天資聰穎。但是,爹你可曾聽聞北宋王安石的傷仲永?”
賈政聞言,瞳孔一縮,暗道:“沒想到環(huán)兒已經(jīng)把事情看的這么遠(yuǎn)。可惜了!他要是嫡子,那該多好。”
一時間,父子倆心中各懷鬼胎,哦不,是各有心事才對。
“老爺,時間不早了。”趙姨娘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道:“你明天還要去衙門點卯呢!”
賈政聽到對方的聲音,面色有些古怪,暗道:“今兒,她這是怎么了?”
表面上,卻是維持著嚴(yán)父的威嚴(yán),淡淡道:“你娘說的沒錯。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那孩兒就先告退了。”賈環(huán)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待賈環(huán)進了自己屋后,賈政才慢悠悠的朝趙姨娘屋里走去。
他剛推開門,就看到一書生打扮的人手里拿著卷書,站在窗臺前。
見趙姨娘屋里還有其他男人,賈政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冷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榮國府的內(nèi)宅中?快點老實交代,否則,我可要送你去見官了!”
趙姨娘也沒想到賈政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只見她在月光下,手持詩經(jīng)書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嬌媚道:“老爺,你干嘛要送人家去見官?”
趙姨娘的媚態(tài),聲型,讓賈政眼睛瞪得跟牛眼般大小。
“胡鬧!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賈政一甩衣袖就走到趙姨娘的床榻上坐下,撇過頭生氣道。
兩人都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
趙姨娘見對方?jīng)]有在第一時間摔門而去,心中立刻知道有戲。
只見她身穿不合身形的男裝,一步一搖的走到賈政身前,道:“老爺,您不是經(jīng)常說我大字不識一個嗎?今兒,我可是有聽吩咐,用功識字呢!”
賈政轉(zhuǎn)過頭,看到對方手中的詩經(jīng)書卷已經(jīng)被一雙大雷埋沒在其中,難免咽了口口水,道:“既然,你說你在讀書,那我就來考考你。”
趙姨娘見火候到了,便扶著對方,柔聲道:“所謂伊人,嘶,在水一方。”
或許是有了別樣的加成,今夜的賈政興致特別高。
床,臺面,椅子,墻,就連窗臺上也充斥著二人歡好的痕跡。
特別是趙姨娘的靡靡之音,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朝著王夫人屋的方向傾訴自己那如火般的熱情。
這一夜,也不知道王夫人的佛珠手串?dāng)嗔藥赘?
反正,賈環(huán)就知道他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趙姨娘跟賈政在屋里念了大半夜詩經(jīng)不說,還偶爾會傳過來一些兒童不宜的動靜。
整的賈環(huán)一整晚都在,“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次日。
為了報復(fù)對方,賈環(huán)五更天就摸黑起來敲他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