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熠的堅持下,夜寒最終同意回去和兄弟們好好商議一番。
畢竟,將全部人從岐山撤離,可不是一件小事。
當然,花熠也沒讓夜寒空手回去,給了他能在鄭家錢莊見票即兌的一萬兩銀票。
關于那條吞天蟒的利益,鄭家還沒有和花熠結算,不過先給了他五十萬兩的銀票,以供花銷。
羅霄目送目送夜寒融入夜幕,翻墻離去,轉頭看向花熠,心情有些復雜的道:“十七,你不相信他?”
“將軍,你相信他嗎?”花熠不答反問道!
這個……
羅霄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他沉默片刻,又開口問道:“十七,這復國岐山,你究竟是如何考慮的,不會只是一個口號吧?”
“當然不是!”
花熠鮮明地表明態度,而后沉吟道:“當然,具體怎么做,我還沒想好。但這么大的事情,肯定需要一個有號召力,威望足夠的人挑起大旗。”
“這夜寒,肯定不行!”
“所以,他的人只能為我們所用。既然要為我們所用,我們就不能傻乎乎的,直接把錢和資源交到他手上。”
羅霄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威望的人站出來,比如逃出來的王子或公主,你就會全力以赴支持?”
花熠嗯了一聲,又道:“這是當然,我自己對岐山國王的位置可沒興趣。將軍,你或許不信,我的追求是大陸修煉第一人,成為大陸最強者!”
羅霄不由得樂道:“有夢想,總是好的!”
緊接著,他又問道:“十七,你這次受雇去十萬大山,是為了獸靈果,也成功取回。那雇主可還有透露,其他有關獸靈果的信息?”
花熠再次反問道:“將軍,你需要獸靈果?”
羅霄緩緩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說:“我需要獸靈果救人,十七,你不會真還有獸靈果的確切信息吧?”
花熠皺起了眉頭,一邊搜尋融合的記憶,一邊試探地問:“將軍,你和岐山國那邊,是不是一直保持著聯系?”
羅霄猛然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這也是夜寒告訴我的。”
稍作停頓,他又解釋說:“大地之熊獸血軍團的實權,其實一直掌握在副統領手中。但在那一天,他遭到了陷害,失去了對獸血軍團的控制。”
“后來在逃離的過程中,他不得不長時間維持獸身作戰,最終超過了界限。”
“這位副統領,是我的老友。”
“夜寒告訴我,他現在不得不通過冬眠來保持自己的意識不被徹底同化和消失!”
“十七,我們要是能得到獸靈果,成功讓他恢復人身。那獸血軍團,我們至少可以策反二分之一,甚至更多的獸血戰士回來!”
花熠問:“現在還有多少大地之熊獸血戰士?”
羅霄一臉悲痛道:“王都血夜一戰,死亡的獸血戰士多達二十幾名,現在應該還有八十名左右。他們可是王國震懾其他勢力的基石啊。”
羅霄滿懷期待地再次確認問:“十七,你不會真有獸靈果的線索吧?”
花熠面露得瑟的嘿嘿道:“將軍,我確實有!不過,我有些擔心這個夜寒,或許他早就成了那邊的人,想以此為餌誘騙你我呢!”
“我們需要小心謹慎……”
花熠思慮著問:“將軍,能否讓他們把副統領變身的大熊帶來西京……”
就在這時,花熠忽然莫名生起一種異樣感覺。
他的直覺并未發出警報,只是感覺周圍的元氣流動似乎有些不對,可是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花熠起身打量四周,也沒發現什么異常,開口問羅霄:“將軍,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啊?我怎么感覺有些怪怪的呢?”
他沒等來羅霄的回答,一轉頭,立時嚇了一大跳。
原本坐在石凳上的將軍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花熠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依舊是中年的男子,不見將軍。
“您是?敢問我家羅長輩在何處?”花熠小心翼翼地問!
中年男子輕呵了一聲,道:“你在聽風茶樓留信息,不就是要見我嗎?怎么,我都到你面前了,你竟這般見面不識?”
竟然是林平川的父親!
聽他這么一說,花熠這才反應過來,這男子確與林平川描述中的父親有幾分相似。
“林哲之前輩?”花熠確認了一句。
林哲之點點頭,伸手道:“把我兒子交給你的信物,拿出來吧!”
花熠道:“林公子對我說,沒有信物。還說,拿了信物,反而不會得到他的真正信任,到了你這里,會得到嚴刑拷打的待遇!”
這話一出,林哲之表情驟然凝重,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
“你真的見過我家川兒,還受他委托而來。”
“他……他……現在如何?”
到了這時,花熠反而謹慎了起來。
“林前輩,您應該不是先天強者吧?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林哲之解釋說:“我請了家中老祖出手,川兒讓你說什么話,你不用顧忌,要是連本家的先天老祖都不能信任,林家也就沒有可信之人了。”
花熠點點頭,道:“為了杜絕萬一,我們對一下暗號,一三四五六?”
林哲之深吸一口氣道:“五五五五五!瘦虎,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花熠一臉鄭重道:“林前輩,林公子讓我轉告,他天地元氣寵兒的秘密已經被泄露出去,這次進山更是遭遇到了背叛和設計!”
“什么?”
林哲之大驚失色,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問道,“背叛和設計他的,都是誰?我定要讓那些人付出慘痛代價。”
花熠沒有回答,而是接著道:“林公子拼死逃出,卻殘缺了一臂。”
“林公子讓我轉告,悔不當初之前不夠努力,會在大山里磨礪自己,直到實力足夠到親手報仇!”
“林公子還表示,會找出一條有缺之身的先天之路。”
“林公子讓我捎帶的信息,就這些了。”
他這話剛說完,身旁石凳上忽然冒出一個頭發全白,面容卻仿若二三十歲青年的俊秀男子。
這人就這般憑空出現,仿佛他原本就坐在這里,花熠看得目瞪口呆。
林哲之看到白發男子,連忙起身,欠身執禮,眼圈發紅,一臉悲憤地哽咽道:“老祖,您可一定為川兒做主啊!”
白發男子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道:“都這么大年紀了,還動不動哭鼻子,像什么樣子。川兒經此大變,沒有一蹶不振,反而奮發上進,也算壞事變好事了。”
林哲之著急道:“老祖,川兒他手臂殘缺,身體有缺了,這先天之路……”
看到白發男子臉色陡然一沉,林哲之下面的話就不敢再說了。
白發男子看向花熠,輕輕頷首道:“你知道你,最近表現不錯,還能得到我家川兒的信任,品性也是沒有問題!”
“把川兒的口信捎給我們,是大功一件。說吧,想要什么回報?”
白發男子又補充道:“我提醒你,你只有這一次在我面前開口的機會,若假意客氣,我就真不會再給了。”
花熠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說:“可以傳授我一個身法功訣嗎?我自己的身法動靜大,消耗也大,不太適合逃命!”
“你還逃命?你一向不是勇猛精進,有進無退嗎?”林哲之疑惑問道。
花熠輕嘆道:“明知送命還有進無退,那不是勇猛,是傻了。這次十萬大山之行,我極限逃命都逃習慣了!”
白發男子輕輕一笑,思索片刻,說:“我這有一份身法功訣,名叫秋葉訣,不是我們林家的家傳功法,是我一次探索遺跡所得,傳授你無妨!”
“這秋葉訣大成后,可踏雪無痕,借力達千萬里之外!”
說著這話,白發男子伸手一點花熠眉心,渡入了一個光點!
“你寧心靜氣,沉入識海,便可開始學習。”
白發男子又介紹說:“我留在你識海的秋葉訣傳承,可供你學習三次。若是三次還不成,就表明你和秋葉訣無緣了。”
花熠連忙躬身施禮道:“多謝前輩不吝傳授功訣!”
白發青年擺手道:“這是你應得的酬勞,不必言謝!”
花熠一臉誠懇道:“功訣都是不傳之秘,這份酬勞的價值遠高我的傳遞信息之功,這點見識,晚輩還是有的!”
他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道:“多謝前輩的關愛!”
白發男子輕笑道:“你的表現和傳言中的你,差距可是不小啊,倒是有趣!你要是真想謝我,眼下倒有一件小事,你不妨替我去辦了!”
花熠直起身體,慷慨激昂道:“請前輩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發男子緩緩說道:“我有一個老朋友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得意徒弟。你明日去挑戰他那徒弟,記住只許勝,不許敗!”
“還有,一定把他徒弟的屁股給打腫了!”
花熠拍著胸脯,保證道:“前輩放心,打架我最是在行,絕不會讓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