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自己身后,那股不斷傳來的灼熱感,阿薩爾現在是真的有種,想要掐死那個商販的心。
“明知道是恒河水,你都不標注一下的嗎?”
不過他也很是好奇,網上的那些人不是都說印度人的身體百毒不侵嗎,可那為什么自己的反應會如此的劇烈?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魂穿原因,所以已經算不上是個純粹的本地人了?
如果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以后可就不好辦了啊。
先不說這地方衛生狀況糟糕透頂,光是日常飲食,可就是滿滿的“挑戰”,以后要是每吃一次飯都像現在這樣,那自己根本就扛不住啊。
阿薩爾咬著牙,額頭滿是汗珠,一邊在心里咒罵著這不靠譜的穿越,一邊強撐著去找廁所。
其實他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里可是印度,而且還是個偏遠的小村莊,這特么壓根就沒有廁所啊!
潑糞節的熱鬧還在繼續著,人群熙熙攘攘,歡笑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可阿薩爾卻絲毫感受不到節日的歡快氛圍。
他捂著肚子,臉色因腹痛和焦急變得煞白,眼睛急切地在四周掃來掃去,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是廁所的標識。
可找了半天,卻依舊是一無所獲,那腹痛的感覺實在是來的太猛烈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阿薩爾的臉頰,不斷滾落下來。
剛好這時,來了一個路過的印度青年小哥。
阿薩爾拉住他,用印地語夾雜著手勢,詢問他廁所的位置。
雖說是魂穿,但是大腦原主人的記憶卻還是存在著的,所以他依舊可以熟練
“有的……有的!”
“在哪!”
阿薩爾神色大喜,可誰知那小哥聽后先是一愣,隨后露出一口大白牙點了點頭,接著又指了指地面。
“不是我問你廁所在哪,你……你指地面什么意思啊?”
“這里就是你說的廁所啊!不信你看看。”
阿薩爾順著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個印度男人,一個個撅著自己的那個大黑屁股,毫無顧忌地蹲在露天的土坑里,盡情的釋放著。
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自家客廳里那般自在。
縱使周圍人來人往的,卻是沒人對此有絲毫異樣的目光,仿佛這就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這……呃……!”
阿薩爾直接被這一幕驚的瞪大了眼睛,這當著這么多人面前“噗嚕嚕”?
雖然這些印度人感覺很無所謂,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一旁的印度青年,這時也看出了阿薩爾的窘迫。
雖然他只是一名“達利特”,但他從小也是多少聽家里的長輩們說過,那些大老爺與自己的不同。
他撓了撓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后顫顫巍巍再次開口:
“老……老爺!那個,你看那邊的灌木叢后面,那個……那里沒有人能看得見。”
然后他的手指再次抬起,指向了不遠處一片長得還算茂密的灌木叢。
阿薩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尷尬,但此刻身體的急迫讓他來不及多想。
他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五十盧比,塞在那名達利特青年手里,隨即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意外得了五十盧比的達利特青年先是一愣,然后死死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這筆意外之財。
五十盧比其實不算什么,但對于他而言,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平日里即便辛苦勞作一周,也未必能掙到這么多錢。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滿是震驚與感激,望向阿薩爾離去的背影,他嘴唇囁嚅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了灌木叢,阿薩爾見周圍也沒有人也就不再顧忌了,他脫了褲子就開始“噗嚕嚕,噗嚕嚕”的釋放了起來。
“爽,真……真的是太爽了!”
感受著括約肌的逐漸放松,阿薩爾緊繃的神經終于緩和了下來,那種大海決堤后的暢快感,讓他短暫忘卻了周遭的一切。
一邊忙活,阿薩爾一邊在自己的腦海中,調查著原主的記憶。
他發現自己雖然是一名見習法官,可法院派下來的任務,都是一名叫做庫馬爾的仆人在幫他做。
這次是因為庫馬爾生病了,所以原主才不得不親自前往這個偏遠村莊執行任務。
結果剛到就碰上潑糞節,一個不適用就見了濕婆,所以自己才能魂穿到他的身上。
“哎……該咋說呢,雖說有身份的人是挺好的,連自己的活都可以安排給下面的人來干,自己在家享受。
可他們也太脆弱了,一遇到點事情就扛不住。
就像原主,不過是來這偏遠村莊跑一趟,就把自己折騰得沒了命,讓自己稀里糊涂地魂穿過來接手這一堆爛攤子,這可真是……”
等到釋放的差不多了,阿薩爾剛準備擦屁股走人時,卻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沒有帶紙。
“哎呀我去了,我咋就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阿薩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窘迫感如潮水般再次將他淹沒。
他在灌木叢中,慌亂地翻找著自己的口袋,想從中哪找到,哪怕是一小片的衛生紙也好。
然而,除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之外,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別說衛生紙了,就連一塊能勉強替代的破布都沒有。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紙制用品,最起碼還有剩下的一千盧比。
阿薩爾望著那一千盧比,在心中天人交戰。
“用這錢擦屁股?這實在太過奢侈了吧,可眼下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猶豫再三,他還是狠下心來,又將盧比又給塞回到了口袋。
忽然這時他想起來,自己不是還有個公文包呢嘛,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阿薩爾趕忙轉身去翻找那個被他隨意丟在一旁的公文包。
他的手在包里慌亂地摸索著,心里默默祈禱著能找到點可以用的東西。
終于,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的紙張雖然有些粗糙,但此時在阿薩爾眼里,那簡直就是救星啊。
他顧不上許多,迅速撕下幾頁紙,在手里揉了揉,讓紙張盡量柔軟些,隨后解決了當下的難題。
處理完后,阿薩爾長舒了一口氣,把筆記本塞回公文包,整了整衣褲,準備離開這灌木叢。
這些亂七八糟的弄完,阿薩爾一看時間現在差不多已經下午三點左右了,這一來一回已經耽誤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了。
他剛準備要走,卻發現剛剛小攤前的那個老板,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
阿薩爾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現在去找證人才是第一要務。
錢可以先給他,反正他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又跑不了,等自己辦完正事回來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想到這里,他從口袋里數出五百盧比,遞給了那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