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梅堂終現身
- 大明:開局被抄家,我成了新太祖
- 這個武松不打虎
- 2027字
- 2025-05-19 23:34:36
聞言,趙貞吉臉上有些錯愕:“果真?”
李甲拱手道:“斷無虛言?!?
自然是斷無虛言,可把脈要把多深,趙貞吉合該有個度量。
趙貞吉能在得罪嘉靖之后仍然能得到啟賦,說明其官場智慧斐然。
所謂案子查來查去,始終是整個浙江的權利斗爭。
能在鹽運司的眼皮子底下讓冊子不翼而飛,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整個浙江都知道鹽運司里面有貓膩,建德縣捕頭劉陽真是這般舍身忘死?
不盡然,實質上這就是兩方力量的角斗。
鹽運司只是這場角力的小小展現。
如果說張軒被滅門是鹽運案的序章,那劉陽的自尋死路便是在上面火上澆油。
趙貞吉當然不會去淌這趟渾水,所以案子順理成章的來到了張全芳的手中。
身為按察使的張全芳就是最好的選擇。
張全芳在收到趙貞吉的命令之時,臉上毫無意外。
仿佛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張全芳身后是張家,趙貞吉將這個爛攤子甩到張全芳身上正合適。
畢竟在整個浙江,有資格有能力對鹽運司的人動手的,也只有這位按察使大人了。
趙貞吉素有“不粘鍋”的稱號,燙手的山芋是從來不接手的。
張全芳在第一時間將海瑞喚到了自己的衙門。
為何喚海瑞前來,都轉運使張軒是死在海瑞的轄區,這件事請交給海瑞是合情合理。
也只有海瑞這種人,才能真正解開這背后的謎團。
自從裕王死后,清流在朝堂上就啞火了。
而現在,將這個驚天的案子送給海瑞,他定然會讓海瑞查明真相。
這個真相依照海瑞的性格,一定會在朝堂之上撞個頭破血流。
朝堂之上的亂局,只會更甚。
屆時,嘉靖的心思便不再在沈秀身上。
沈秀這一去京城,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另說。
且不說新學現在已經緩慢成型,若是缺了沈秀這一關鍵,新學還能稱之為新學?
而這一切,只要梅堂死了,嘉靖被鹽運的事情弄得昏頭轉向,沈秀才能有一線生機。
子時,監牢。
沈秀安然坐在草墊之上,看著外面已經困意連連的士兵,沈秀眼神之中也有了些許困倦。
算算時間,梅堂也該到了。
這么多人想要梅堂死,他沒理由不來送死。
沈秀倒是想知道梅堂是以怎樣的方式前來送死。
難道直接來劫獄?
顯得太刻意了些,三百邊軍雖然已經被鄢懋卿主動調離,但沈秀知道,在這暗地之中,還有些見不得光的存在。
劫獄擺明了他就是想要死在鄢懋卿的手中。
嘉靖的意圖直接就擺了出來,景王哪怕再怎么遲鈍,也該意識到這里面的貓膩。
沈秀在沈家這么多年,知道他身份的絕對不止一個兩個。
起碼在沈家被抄家之前,嘉靖就已經知道了沈秀的身份。
可以說在這之前的十幾年時間中,嘉靖完全能用沈秀將梅堂釣出來。
但嘉靖并沒有這般做。
難道嘉靖不知道那句讖語有問題?
兩龍不相見,子不語亂力怪神,精明如嘉靖又怎會堅信這句讖語。
哪怕是道家,在嘉靖手中也不過是維持自己統治的工具罷了。
更何況是一句道家的讖語。
嘉靖真正的意圖便是用梅堂來掃除朝堂之上的腌臜。
壬寅宮變之后,嘉靖便知道想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就會觸動大部分人的利益,因此他被逼到仁壽宮數十年之久。
他在找一個理由,一個能扯斷讓他變成提線木偶的理由。
天下不再是他朱明的天下,而是變成了天下人之天下。
而這些天下人,不是尋常百姓,是世族!
而嘉靖要用來開刀的便是浙江世族。
浙江世族空有錢財而無武力,是最好的開刀對象。
他的幾個兒子死于非命,他痛!
知道那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忍了下來。
太子之位他一直懸而未決,嘉靖就是利用那句讖語堅持到了現在。
而在他只剩下兩個兒子之時,朝堂上的黨爭達到了頂峰。
鄭世茂在南方造反,嘉靖知道,時機要到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裕王居然薨逝了。
明面上他雖然青睞景王,但裕王的賢明他也是看在眼中的。
立嫡立長立賢,嘉靖還不至于昏庸到那種程度。
他心中的太子人選一直都是裕王朱載坖。
至于景王,只是他給那些狼子野心之輩準備的魚餌。
事實證明,景王確實是一枚好魚餌。
江南近半數的世族站在了景王身后。
裕王死后,時機成熟。
梅堂也該出現拉開這場大戲的序幕了。
果不其然,今夜的監牢并不安穩。
門外看守的士兵在短短的片刻之間,便一個個栽倒在了地上。
哪怕是沈秀也不例外。
一群蒙面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蒙面人胡子連遮都遮不住,顯然,此人就是梅堂了。
一刀劈在鐵鎖之上,僅是濺起星點火花,鐵鎖之上除了些許劃痕之外,沒有絲毫被劈砍開來的跡象。
身材曼妙的女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上面已經出現了一個豁口。
“哈,還真舍得,用精鐵打造的鐵鎖?!?
“爹,現在該怎么辦?”
梅玉慈看向旁邊的梅堂。
梅堂一臉正色:“這位女居士,請稱貧道太和守一山人,實在不行道一句真人或者道爺,‘爹’之一詞,萬萬不敢稱……”
還沒等梅堂說完,梅玉慈將臉上的黑布一扯:“哦,那我走了,您自己救吧。”
梅堂趕忙拉住轉身的梅玉慈:“哎哎,乖女兒,你這是做什么。”
梅玉慈轉身將梅堂扯住梅堂的胡子:“死老頭,你是正一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和尚呢!消失這么多年,就學了這點東西?”
“疼疼……死丫頭,你快松手。”梅堂不復方才那般正經。
梅玉慈輕哼一聲,終究是松開了手。
梅堂看了看鐵鎖,又看了看旁邊的梅玉慈,搖了搖頭。
只見他走上前,雙手搭在面前擋著的兩根粗木之上,也沒見他怎么用力,兩根木頭便應聲斷裂。、
完事后梅堂輕拍了手掌:“好了,去把那臭小子帶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