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一旁唱紅臉,一副你小子占了大便宜,可偷著樂的丑惡嘴臉。
王蛟陰沉著臉,胸腔的怒氣蹭蹭直灌腦門,整個臉都?xì)饧t了,這特碼不是明搶嗎?
老子以前被人欺負(fù),如今都穿越了還被人欺負(fù),那穿越和沒穿越有什么區(qū)別?
王蛟氣的破防,“大爺我要是不給了?怎么,你們想從你宋爺爺手上明搶?”
“來!來!來!少爺給你們膽子,我看你們誰敢在清河宋家地盤動手?”
王蛟從腰間拽出一塊烏鐵令牌,用力砸到瘦子臉上,砸的對方眼淚汪汪,手忙腳亂接住掉下的令牌。
等到兩人看清令牌正面印著一個古體‘宋’字,赫然是清河宋家子弟身份令牌,兄弟兩人嚇的險(xiǎn)些大小便失禁,小腿直打擺子。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弟兄有眼不識真龍,還請宋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弟兄當(dāng)個屁放了!”
胖子能伸能縮,眼見王蛟得罪不起,立馬180°大轉(zhuǎn)彎,瘋狂認(rèn)錯,就差跪下給王蛟磕兩個。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小少爺把令牌雙手還回去?”
胖子瞧著手無足措的弟弟,抬腿踹的對方一個趔趄,咬牙切齒吼道。
麻桿嚇的一腦門子熱汗,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完了,我們弟兄要完了!
被大哥一踹,他一機(jī)靈,稍稍回神,雙手捧著令牌顫顫巍巍上前,都快哭道:
“宋少爺,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弟兄知錯了!”
王蛟眼底閃過一抹殺氣,此等能伸能縮之輩斷不可留。
但他現(xiàn)在實(shí)力有限,只能暫且退一步。
他抓過令牌,一腳上去,先后踹翻兄弟兩人,不耐煩地罵道:
“滾!滾!滾!從哪里來的,給大爺從哪里滾。”
兄弟兩人如同提線木偶,在周圍一眾吃瓜散修注視下,面紅脖子粗的原地滾了兩圈,這才起身快速逃離這個讓他們社死的地方。
等到兄弟兩人走到無人的地方,大腦被風(fēng)一吹,頓時冷靜。
兩人相視一眼,眼底浮現(xiàn)陰厲和殺氣。
“此子斷不能留!”
“不錯,我們既已得罪這位宋家少爺,就應(yīng)該提早鏟除后患。”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找他家長輩告狀,找個由頭把你我隨手打殺?”
兩人咬牙切齒,同時大罵王蛟不是玩意。
你說你早早說自己是清河筑基霸主家的小少爺,我們兄弟干嘛非得去招惹你?
吃飽了撐的?
……
攤位前,張魁看著王蛟,驚為天人:
“我說你小子煉丹手法正宗,原來真是清河宋家少爺啊?”
他之前猜到對方多半會是宋家小少爺,還真別說,王蛟現(xiàn)在自己露出雞腳。
王蛟連連擺手,死鴨子嘴硬。
“前輩!晚輩就和清河齋的宋青紋老前輩有舊,可擔(dān)不起宋家少爺名頭。”
“這種事,前輩以后莫要在人前再提,省得讓一些不知情的外人誤會,教宋前輩難做。”
張魁噢的一聲,私生子唄,上不得臺面那種。
要不然都露出雞腳,再去否認(rèn)就顯得教人瞧不起。
雖然順利處理掉麻煩,王蛟心底那種危機(jī)感卻來越來越強(qiáng),仿佛下一秒會大難臨頭。
他現(xiàn)在急需提升自己修為和實(shí)力。
王蛟扭頭看向身旁的張魁,問起數(shù)天前自己提過的舊事。
“前輩,數(shù)日前你答應(yīng)過晚輩的事,不知打聽如何?”
“打聽是打聽到了,只是那位前輩有個要求,我怕宋道友你不會答應(yīng)。”
張魁開口解釋,也不等王蛟追問,他主動說起自己朋友提出的要求。
“那位前輩最近在謀劃進(jìn)入附近山脈獵妖,身邊沒找到合適的同道相助,宋道友若能答應(yīng)這個要求,你需要的陣法倒是有些機(jī)會。”
王蛟一愣,嘴角抽搐,反手一指自己鼻子,“獵妖?就我……?”
張魁略顯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擔(dān)心王蛟多想,趕忙伸手下壓,示意王蛟稍安勿躁聽他解釋:
“宋小友不要多想!”
“我那位朋友身份特殊,一個陣法師的恐怖作用,和未來成長潛力可能會對一方修真勢力格局造成的重大影響,我想你是清楚的。”
王蛟本來一臉狐疑,心底在想,這張魁這家伙看著粗獷,不拘小節(jié),原來是個陰暗的家伙,想聯(lián)合外人算計(jì)自己?
可一聽對方解釋,他立馬明白對方小心是對的。
陣法師的真正恐怖作用,是跨大境界戰(zhàn)斗和防御,完成螞蟻勝大象的壯舉。
許多修真勢力的山門護(hù)山大陣,都是由高級陣法師親自勘測靈脈布置。
就連傳說中的遠(yuǎn)距離傳送陣,也是需要陣法師布置,這陣法師作用足見重大。
雖然如此,王蛟還是有些不解:
“前輩,即便如此,獵殺妖獸的行動,無不需要修為強(qiáng)大的修士。”
“我一個煉氣3層的小修士,連御劍飛行都做不到,哪怕過去又能幫得上什么忙?”
張魁摸著胡茬,得意地哈哈大笑:
“宋道友是有所不知啊!”
“我這位朋友可是陣法師,是可以煉制一階中品法陣的陣法師,其煉制的一階中品法陣,一些煉氣后期前輩也休想短時間攻破。”
“相比尋找修為強(qiáng)大修士帶來的助益,它可能帶來的巨大后患才是需要忌憚的。”
“當(dāng)然,宋道友修為確實(shí)低了些,不過我觀道友法力波動雄渾,距離突破煉氣3層不遠(yuǎn),這才會有此一說。”
王蛟聽到這里,已經(jīng)信了大半。
不過出于謹(jǐn)慎,還有雙方結(jié)識時間太短,哪怕對方所言都是真的,他也不想跟著對方去冒險(xiǎn)。
“原來如此!晚輩受教了,不過在下短期并無外出的想法,看來是宋某與前輩朋友手里的陣法無福了!”
王蛟歉意地拱拱手。
張魁見王蛟明明心動,最后卻說出拒絕的話,他倒也有所預(yù)估,并不氣惱。
其實(shí)他還有一事沒說,散修那怕具備學(xué)習(xí)陣法的卓越天賦,但受制于資源掣肘。
他那位朋友雖然能煉制一階中品陣法,卻受限材料短缺限制。
這種事要擱一些強(qiáng)大修真勢力,分分鐘能給陣法師送來一大堆材料,但散修就尷尬在這里。
什么都需要自己想辦法,還要處處設(shè)防,以防自己被身邊人賣給一些修真勢力換取資源。
加上出于對自己人生安全的保護(hù),他那位朋友手頭一直處于捉襟見肘,這才會有他張魁一直在廬山坊市幫忙兜售各種法器的事。
后面對王蛟多日觀察審視,覺得對方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王蛟并不知道這些,也不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