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籌備落霞大山脈之行前,我們還是要在提升下各自修為,好多幾分探險把握。”
宋玉嵐又叮嚀一句。
宋叔修為煉氣8層,困頓在這一層多年,積累足夠,就差臨門一腳。
而她煉氣6層,來這廬山坊市2年有余,積累同樣足夠。
“是該沖擊煉氣后期了!”
宋玉嵐望著窗欞外的遠處景色,美眸浮現果斷。
……
……
半個月后。
這天清晨,王蛟從修煉中醒來,走出院子。
他準備兜售自己煉制的辟谷丹和回靈丹,順便看能不能收集到煉制黃龍丹的主藥。
自己已經能順利煉制獲利更高的黃龍丹,辟谷丹和回靈丹則可慢慢減少,或者不在煉制。
王蛟繞個圈,順著街道前進,一直來到街頭入口處,散修擺攤的地方。
清晨時分,街頭入口地方,已經有零零散散散修提前出攤,這里有不少人認識王蛟。
大家寒暄的打個招呼,彼此點點頭,就各自忙碌起來。
王蛟在街邊找個空地,擺出一方黑布,拿出幾個瓷瓶,又翻出一個木板,上面用毛筆寫下自己求購白玉靈果的訊息。
一切齊活,他盤膝坐在地上,這才環顧四周一圈,試圖尋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看了一圈,張魁和李婉兒的倩影并沒出現,他眉頭一皺,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妙預感:
“張魁和李婉兒她們還沒回來?”
“不會出事了吧?按照之前半年之約,他們也該回來了!”
王蛟也沒敢多想,只希望張魁和李婉兒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作為最早在廬山和自己認識,幫助過自己,并一起獵妖的兩人,他還是很有好感,并不希望兩人出事。
王蛟搖搖頭,摁下心里雜念,趁著早上進入坊市修士還少,閉目打坐吐納,抓緊時間修煉。
快晌午的時候,王蛟攤位前開始上了生意,他停下吐納,開始熱情兜售自己攤位的丹藥。
辟谷丹和回靈丹雖然大眾,但勝在是個修士都需要,幾乎每一個進入廬山坊市的小修士,在路過時都會問上一嘴。
“這位道友,你的辟谷丹和回靈丹怎么賣?”
有煉氣初期的小修士,跟隨家里長輩進入坊市,在看到王蛟攤位前木牌上寫的丹藥目錄,主動詢問價格。
“辟谷丹一塊靈石4瓶,回靈丹一瓶2塊下品靈石。這位小友,木牌上都寫著了!”
王蛟看到來人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小修士,煉氣2層修為,身材瘦小,臉上稚氣未脫,身上還有種鄉下人的質樸和天真。
一看就是剛入修真界不久的新人。
他表情柔和,一指身旁木牌笑著解釋。
對方身上穿的還是世俗粗布衣,一看就是底層散修,意外下進入絢爛多姿的修真世界。
小孩撓頭羞澀一笑,一臉崇拜和恭敬地沖王蛟拱拱手,小腰都快彎成90°,一臉謙卑地請教:
“這位前輩,晚輩和家兄剛入修真界,囊中羞澀,只怕實在吃不起您的寶貴丹藥。”
“我和哥哥聽其他前輩說,廬山坊市有位嚴姓煉丹師前輩,他們兜售的辟谷丹便宜的緊,可我們都來了幾次,那兩位前輩一直沒有出現在坊市。”
“敢問前輩,您可知道那兩位前輩家住何處?”
嚴氏兄弟煉丹手法粗糙,是以大鐵鍋烹煮靈稻粳米,加上一些肉食和靈草混合,最后以手工揉搓而成。
此等丹藥在世家子弟眼里一無是處,但在囊中羞澀,初入修真界的低階散修,卻是一大福音。
是以在廬山坊市,嚴氏兄弟在煉制辟谷丹方面也是頗有名氣。
王蛟一聽此言,內心一震,心底警惕提到最高,但他臉上絲毫不顯,可惜地輕輕搖頭:
“在下也好久沒見兩位丹師了!要不你們去別處打聽打聽?”
“哦!”
小男孩一臉失望,沖王蛟恭敬地拱拱手,蔫頭耷腦地轉身朝另一邊的前輩又問一遍。
這人脾氣不好,沒好氣地揮手呵斥,“滾!滾!你當是問路啊?”
小孩被嚇地一機靈,眼眶忽紅,狼狽地趕忙走遠。
王蛟本不想多管閑事,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憐惜。
若沒看到也就罷了,可都遇到,他到無法裝作視若無睹。
“這位小友請留步!”
王蛟和顏悅色地沖小孩背影喊了一聲,直到他喊了第二次,有認識王蛟的道友,才幫忙提醒小孩,對方這才戰戰兢兢,知道王蛟在喊他。
小孩小心翼翼地躲著周圍前輩,一副謹小慎微,生怕惹到哪位前輩不高興。
他一路小跑到王蛟跟前,站在攤位外,一臉小心地沖王蛟拱拱手,小聲說:
“前輩,您喊小伍?”
“你準備購買辟谷丹是吧?”王蛟問。
李小伍小腦瓜連點,好似想起什么人,清澈而單純的眸底,滿是崇拜和仰慕之情,一臉自豪地說:
“哥哥自從修道,他在我們村可厲害了!只是……哥哥私下說,修道好像要吃一種名叫辟谷丹的寶丹。”
“它很貴,很貴……”
話到后面,李小伍泱泱垂下小腦瓜,一雙無處安放的小手輕輕搓著粗布衣角,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
王蛟輕輕一嘆,基層修士剛入修真大門干什么都不容易。
他一拍腰間儲物袋,從中飛出八個瓷瓶,外加攤位上一瓶回靈丹,被法力裹著落到對方跟前。
“你我也算有緣,這幾瓶辟谷丹和一瓶回靈丹一并送你們弟兄。”
“啊……?”
李小伍吃驚地長大嘴巴,下意識撐開臟兮兮的衣襟,就看到懸浮在他身前的瓷瓶,嘩啦一聲落在衣懷。
他還想說什么,就看到攤位里的前輩,已經自顧閉上眼睛,朝他揮了揮手,掐個禪定印,兀自吐納起來。
李小伍激動地渾身發抖,晶瑩剔透的水晶珠,順著眼角滑下。
他不敢打擾攤位里面的前輩靜修,只能攢著一堆瓷瓶,沖對方深鞠一躬,然后一臉雀躍地轉身跑了出去。
沖街上四處打聽嚴家弟兄的哥哥喊了起來。
等到弟兄二人滿臉感動,回到攤位前,想親自再次謝謝那位前輩,王蛟早已刻意避開弟兄兩個收攤回家。
回到小院的王蛟,回到主屋床榻上盤膝坐下,眉頭深深皺起,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一年前,他與李道友分別時對方提過,那嚴家弟兄與廬山坊市的草廬道人關系匪淺。”
“可自從他回到坊市,卻一直未曾聽過有人在打聽嚴家兄弟失蹤的消息。”
“那草廬道人難道和嚴家弟兄尋常,還是對方并不關心嚴家弟兄生死?”
王蛟想起嚴氏弟兄死亡前,提起他們和草廬道人不一般的關系,內心惴惴。
走肯定是不能走,那只有最后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