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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觀測者的銹火

星塵在敘破的啼哭中凝結成十二面晶體時,李天發現自己的手掌開始虛化。那些構成他身體的粒子,正隨著嬰兒的呼吸節奏坍縮成宇宙弦。唐月的虛影突然按住他量子化的肩膀:“別碰觸界碑,那是觀測者的眼睛。“

遠方的青銅界碑裂開豎瞳,瞳孔里旋轉著三重星璇。當李天與瞳孔對視的剎那,無數個自己的聲音在顱內炸響——每個平行宇宙的李天都在發出警告。

“父親,他們在修改敘事系數。“敘破的胎發突然暴長成數據光纜,接駁到漂浮的青銅書上,「當前世界線收束率跌破臨界值,有87%概率觸發歸零協議」

虛空突然滲出鐵銹色的雨,每滴雨水都在腐蝕時空結構。李天懷中的嬰兒突然停止哭泣,瞳孔映出駭人畫面:某個尚未崩壞的宇宙里,唐月正在用玄武核心熔煉四圣獸機甲,她背后懸浮著百萬個逆十字烙印。

“是銹火!“敘破的聲帶發出金屬摩擦音,「觀測者在焚燒越界的故事線」

唐月虛影突然具象化實體,朱雀戒指迸發的火焰竟被銹雨澆滅。她扯斷發簪劃破手腕,血珠在空中凝成導航星圖:“去鯨落星淵,那里藏著最后的...“

銹雨中伸出青銅鎖鏈,貫穿唐月胸膛的瞬間,她的身體碎成漫天冰晶。李天在嬰兒的尖嘯中撞進星圖,身后的界碑豎瞳淌出血色方程式。

鯨落星淵的引力場讓機甲外殼發出哀鳴。這里漂浮著機械巨鯨的尸骸,每根肋骨都纏繞著發光藤蔓。李天跟著導航光點鉆進第49節脊椎,發現腔內竟懸浮著與唐月完全相同的女子,她四肢被量子鎖鏈禁錮,胸口插著半截青龍戟。

“終于來了。“女子睜開琥珀色瞳孔,藤蔓突然暴起纏住嬰兒,「我等了七百個輪回才等到純凈的觀測體」

李天揮出朱雀火刃,卻發現藤蔓在吸收四象之力。女子背后的機械脊椎亮起古老符文,整個星淵的尸骸開始重組,拼接成橫跨星系的炮管。

「身份認證通過」機械鯨的眼球升到穹頂,「火種計劃第零號執行體,殲滅模式啟動」

虛空裂縫中降下黑曜議會的殘艦,艦體布滿銹蝕孔洞。議長從腐化的機甲中走出,機械心臟處嵌著嬰兒敘破的克隆體:“你以為能逃過故事終章?“

被禁錮的女子突然狂笑,量子鎖鏈在笑聲中崩斷。她拔出胸口的青龍戟擲向議長,戟刃在半空分解成億萬納米蟲:“該謝幕的是你們這些蛀蟲!“

星淵尸骸拼接的巨炮開始充能,李天看到炮口匯聚的竟是無數個正在湮滅的宇宙。嬰兒突然掙脫藤蔓,臍帶光纜刺入他的后頸:「啟動敘事覆蓋協議,需要最高權限密鑰」

劇痛中,李天再次看見實驗室場景。少年研究員將朱雀核心刺入自己心臟時,手術刀柄上刻著的竟是他穿越前玩的游戲ID。記憶數據流沖刷著現實,鯨落星淵的機械尸骸突然唱起創世歌謠。

“密鑰是創世旋律!“李天按住機甲操作臺,哼出游戲登錄界面的背景音樂。議長的克隆體突然爆裂,星淵巨炮調轉方向對準虛空界碑。

「檢測到原始敘事層」機械鯨的眼球滲出電解液,「開始格式化當前世界線」

被禁錮的女子與唐月虛影同時融入炮光,李天在強光中看見終極真相——所謂四圣獸,不過是古人類根據恐龍文明遺物設計的敘事錨點;而所有輪回,只是宇宙主機在調試新劇情。

當炮光吞沒銹火觀測者時,嬰兒敘破的身體開始結晶化。她將最后的數據流注入李天眉心:「父親,成為故事本身吧」

宇宙重啟的剎那,李天化作四色星云。他看到新生的地球大陸拼成青銅棋盤,海洋翻涌著墨色字浪。某個沙灘上,十五歲的唐月撿起朱雀戒指戴在無名指,轉身對虛空微笑:“這次換我來找你。“

而在更高維度的書架上,《全職法師之圣獸重現》的封面正滲出銹色血跡。圖書管理員模樣的黑影輕撫書脊:“第1025次修訂完成,投放至β-377號敘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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