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卿聽到父親的話,身軀一震,便立即跪在了地上,一臉委屈地問道:“父親這是哪里話,女兒與楚王相遇不過是意外,如何是主動去招惹他?”
柳闌遠見她還不愿意承認,本想繼續發作,卻在掃視了一圈后,只覺得面上無光,他老臉漲得通紅,對著柳雲卿怒喝道:“回祠堂跪著,一會兒再去收拾你!”
說罷,他衣袖一甩,便不愿意再多停留片刻,就大步流星地朝著正廳走去了。
待父親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柳雲卿才敢緩緩站起身來,此時的她,也不顧臉上的疼痛了,一直委屈看著父親離開的方向。
“主子,您別擔心,老爺只是氣急了。”看到主子傷心,一旁的紅杏立即勸慰道。
柳雲卿抬手摸了摸泛紅的臉頰,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低聲呢喃:“他自己沒本事查母親的事,又哪能讓我越過他去?這么多年,我不過是想尋個真相罷了。”
說罷,她微微嘆了口氣,也不愿多留,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祠堂走去。
兩個時辰后,天色已然全黑,祠堂里也是燭火搖曳。
柳闌遠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一見柳雲卿,那壓抑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手指顫抖著指向她:“你……你和楚王說了什么?”
柳雲卿說話的時候,眼眶泛紅,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
“父親問這個做什么?左右,您也不會相信女兒。”
聽到這話,柳雲卿更是火冒三丈,不假思索地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戒尺,揮舞著問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
“父親不必發這么大的火氣,況且,打她又有什么用?”
柳景行剛剛走了進來,便看見父親手舉戒尺,怒發沖冠的樣子,趕忙幾步上前,一把抓住父親的手腕。
“不是我要打她,只是……這……”
看到兒子,柳闌遠這才緩緩收回了戒尺,氣鼓鼓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胸膛還在劇烈地起伏著。
見父親停了手,柳景行又轉身來勸姐姐,“姐姐,父親今日在陛下那,可是被好一通教訓,這才對你發了火,倒是你,還來氣父親!你也體諒體諒父親的難處。”
柳雲卿聽到這話,也是自知理虧,咬了咬下唇,猶豫片刻后,才將前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父親,前日見到楚王,的確是女兒的意思,左右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為何會如此?女兒實在是不解。”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
“哼!誰知道你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還不快說!”
……
與此同時,在楚王府中,楚王陳崧駿正獨自躺在塌上。他眉頭微蹙,腦海中也是不斷回想著前日的事……
“哎,說了不來這兒,林致遠你什么意思?”
他看著眼前燈紅酒綠的風滿樓,生氣地質問著身旁的林致遠。
林致遠卻是笑了笑,“嘿嘿,你還是不懂,這兒多好啊,美人佳釀溫柔鄉,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況且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
“我是沒什么,只是,當朝駙馬,為什么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逛青樓?可別讓我姐姐發現了。”
楚王雙手抱胸,冷漠的警告著他。
不想,林致遠卻是絲毫不慌,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你姐姐找了二十幾個男寵,暫時還想不起我,不好好玩玩,估計就沒機會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好,我說不過你,也不是要陪你玩玩,只是替姐姐看著你罷了!”
楚王無奈地搖了搖頭,慵懶地坐著。
只是,林致遠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對著進來的老鴇,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管事的可來了?楚王對她有話要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聽到這話,他疑惑地問道,“什么……”
“方便!”話音剛落,只見從后面走來一個頭戴帷帽,身姿綽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