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巫術娃娃
- 自愿入網(wǎng):求攝政王謀我余生
- 鞠一捧月色
- 4650字
- 2025-06-08 13:54:35
雙雙看齊弘軒面色難看,急忙求饒:“少爺,不是奴婢干的啊!”
齊弘軒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陳嫻雅看的有趣,這女人真夠膽大的。
“好了,本公主沒空看你們演來演去。”
齊弘軒又驚又松氣,還好沒讓他們吃,要不更壞了。
連忙說了幾句好話,道歉著,看慕容璋也興致缺缺,拍拍手叫來幾個小廝,手里全都捧著箱子。
打開全都是名貴之物,有的是藥材,有的是珠寶,齊弘軒訕笑:“公子,我是有誠意的,很感激公子舍身相救,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能力之內隨叫隨到!”
慕容璋點頭:“心意領了,這些東西就不必了。”
兩人拉扯了一下,沒拗過齊弘軒,只能收下。
雙雙仍跪著,兩個眼睛滴溜溜亂轉。
陳嫻雅蹲下身,跟雙雙平視:“帥不帥?”
雙雙眨眨眼:“什么?”
“他,”陳嫻雅努努嘴,示意是慕容璋,“帥不帥?”
雙雙眼冒金光:“帥。”
陳嫻雅大怒,打了她一個腦瓜崩:“帥個頭,不是你能肖想的!”
雙雙癟嘴,并不在意,她可是天選之女,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作為公主打她一下就打咯,至于大帥哥,還是那句話,她可是天選之女,什么帥哥會不喜歡她?
陳嫻雅指著雙雙,通知齊弘軒:“本公主要了。”
齊弘軒連連點頭。
要吧要吧,這個活祖宗,他可真是受不了了,怎么最近一直捅婁子。
小綠苦著臉,一副被拋棄了的模樣,像看負心漢一樣哀怨的看著她:“公主……”
陳嫻雅告訴雙雙:“進了本公主的府上,平時乖乖聽小綠姐姐的,別給本公主惹禍。”
小綠一下高興了,連連附和:“就是就是,我是首席大丫鬟,你是小丫鬟。”
雙雙:“……好好好,你是大哥我是二弟。”這也要爭,不都是丫鬟嗎。
……
慕容璋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宮女鬼鬼祟祟的出來。
青萍派過來守門的小丫鬟也不知道去哪了,慕容璋沉思了一下,叫上青萍開始查。
陳行遠床底多了個小布娃娃,一拿到手的時候就感覺狀態(tài)怪異,仔細一看上面寫著太后的生辰八字,還在頭上扎了根針。
青萍臉色也沉下來:“她居然玩陰險的。”
慕容璋小聲跟她說了什么,青萍飛快離去。
招不在精,好用就行。
他也不想用這種下流手段,奈何她們先用。
沒多久,太后身邊那個大丫鬟果然來了,大搖大擺的,帶著幾個人要搜查。
青萍站出來,冷聲問:“搜查什么?”
紫菱笑了笑:“青萍妹妹,我也不是為難你,只是太后突發(fā)頭痛,叫來太醫(yī)也醫(yī)不好,也是病急亂投醫(yī),找來道士做法,道士說有臟東西,讓我們找出來,可不,帶過來到處搜查呢!”
青萍慍怒:“怎么,你們懷疑攝政王?”
紫菱捂著嘴“哈”了一聲,陰陽怪氣:“這可不敢說,萬一攝政王也把我砍了呢,我可惹不起呀。”
慕容璋面色不改,緩緩從屋里走出來,淡然開口:“青萍,讓他們進來吧。”
陳行遠從紫菱身后走過來,沉聲問:“做什么?”
她連著好幾天都不在家,沒想到今天在。
陳行遠在外是有府邸的,只是為了節(jié)省來宮里的路程,自陳景明登基后一直暫住舊宮中。
她剛才去督促了陳景明的功課,搞的陳景明怒氣沖沖,大喊著不要再監(jiān)督他了,他會認真看書的。
紫菱一下就沒了那股凌人之勢,訕笑著又解釋了一遍。
陳行遠與門口的慕容璋遙遙相望,后者半倚著門框,眼中隱約有狡黠流動,于是她一抬下巴,默許她們進去搜。
青萍喊叫道:“搜可以,不能把東西翻亂了,翻亂是要重新更換的!”一邊在紫菱耳邊說一邊監(jiān)督她。
紫菱一開始還輕松地假裝搜搜別的地方,越搜臉色越難看。
東西呢?
青萍恨不得貼在她身上,幽幽的問:“找到了嗎?找什么呢,我?guī)湍阏艺已剑俊?
紫菱瞪她一眼,思忖了一會,是不是把東西放錯地方了?
放哪了呢?
紫菱生氣著猛拍了一下大腿,忽然“哎呦”叫出聲。
什么東西扎了她一下,像根簪子一樣,扎的人怪疼的。
她翻了翻自己的衣袖,突然面色發(fā)白,連忙抓緊了袖口,呆呆地看向前方。
蹲在地上監(jiān)督的青萍故意大聲喊道:“怎么了紫菱大嬤嬤?袖子里有老鼠藥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眾人都看過來,眼神各異。
紫菱扭頭瞪了她一眼,恢復了神態(tài),面色還是很難看,她起身,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走到陳行遠面前,說:“對不住攝政王,可能是我們搞錯了,這里沒有找到什么臟東西,打擾攝政王了。”
然后趕緊招呼幾個手下。
陳行遠瞇了瞇眼,不用猜也知道她們玩的什么把戲。
慕容璋淺淺笑著,率先開口,佯裝心善,笑意不達眼底:“這是怎么了?要不找個太醫(yī)替嬤嬤看看身體?”
紫菱訕笑:“不,不用了,多謝王妃好意。”
慕容璋淡笑著的面色瞬間沉下來,冷聲道:“那就照你們的規(guī)矩,搜一下吧,青萍。”
青萍巴不得呢,連忙去掏她的衣袖,從里面掏出來一個小小的食指那么長的布娃娃。
青萍驚訝大喊:“這是什么!”
紫菱更是絕望,一下癱坐在地上,眼里失去了神采。
有丫鬟看情況不對,連忙跑了。
陳行遠睨了一眼,并沒有制止她。
那些宮女哪能不知道這是什么,這就是她們按照要求找的巫術娃娃!
青萍佯裝不知情,仔細翻看:“怎么上面還寫著生辰八字呀,為什么要扎一根針呀姐姐?有什么寓意嗎?”
有個鬼的寓意!
紫菱真后悔,為什么自己要主動請纓,過來找攝政王的不是!
不對!
紫菱突然想起來什么,指著青萍哆哆嗦嗦地開口:“你,是你!是剛剛你撞我,把東西放到我袖子里的!”一定是!要不然它怎么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剛剛她走過來的路上,迎面撞上一個匆匆忙忙的人影,撞得她胸口疼,仔細一看竟然是青萍。
怒火還沒上頭,青萍就已經道歉了,想了想,反正馬上就要抓人,讓他們再得意一會也沒什么要緊的,加上青萍隸屬陳行遠,不是她能動得了的,權衡之下,于是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太后估計事情辦的差不多了,路走了一半,小丫鬟跑過來哭哭啼啼地說了情況,驚的她快走一段。
還沒進門就聽見這一句明顯栽贓陷害的話語,太后臉色也不好看,這種權衡利弊之下,只能假裝痛心疾首:“紫菱!哀家對你這么好,你居然下巫術來咒哀家!”
紫菱搖搖頭,哭著跪行至她腳下:“太后,太后,奴婢沒有做這樣的事。”
太后用力扇了紫菱一巴掌,指著紫菱怒道:“你真讓哀家失望。”
眼看太后把目光轉向自己,陳行遠不想聽那求情的話,隨意道:“那便殺了吧母后。”
太后一愣,還是打算求情:“確實該死,哀家回去一定狠狠懲罰她,攝政王莫要為了一個賤蹄子動怒。”
陳行遠無語:“娃娃上是母后的八字,自當是母后不要動怒,難道母后心中已經有所定論了,那還要問兒臣嗎?”
太后面上略有尷尬,可也不能真的由她殺了自己的心腹丫鬟。
陳行遠又道:“兒臣仍覺得,殺了她才是最好的結果。”
攝政王咄咄逼人,太后又實在難以下狠心。
陳行遠冷笑:“母后難道舍不得一個丫鬟?”
太后還是咬牙:“來人,將紫菱拖下去!”
“太后,不要啊!救我啊太后!”紫菱絕望地被拉走了。
她總是被她帶著走,紫菱讓她殺死了,連她在朝中的羽翼也被拔了又拔,可她卻無可奈何。
自己親生兒子對自己也不親,凈親一個外人,去挑撥了一頓,以為有用,結果只是小打小鬧,又和好了。
不管是朝堂還是國境內,她幾乎是一手遮天。
太后好像覺得自己真的偏頭痛了。
幾人走之后,青萍高興的合不攏嘴,恨不得抱個腰鼓扭兩圈。
“耶耶!你們看她那個表情,哈哈跟吃了死老鼠一樣。”
慕容璋聽她比喻神奇,聯(lián)想到太后的表情,也有些忍不住發(fā)笑。
陳行遠最近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帶點復雜,不知道她在考慮什么東西,可能是需要他的地方來了。
陳行遠說:“過兩天去釣魚么?湖上冰層還未化,到時在湖面上鑿個洞,釣個魚。”
慕容璋本來就被他的目光弄的怪異,現(xiàn)在更是心生疑惑:“為什么帶上我?”
陳行遠只說:“想來你是愿意熱鬧的。”
慕容璋皺著眉看了她一會,才松開笑了笑:“好吧。”
不管是做什么,他也不能后退了,既然選擇了與她合作,他就不會后悔。
就算死了,他也不怨懟,畢竟是他選擇的路。
陳行遠這兩天好像閑了很多,反正總在院里,他在屋里看書,她就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慕容璋透過打開的窗戶看向屋外晃晃悠悠的人。
他有時候會想,一個大男人,為什么總是穿的花里胡哨的,繁瑣又精致,今天穿云錦的,明天穿綢緞,每天顏色不重樣。
陳行遠忽的出聲音:“你的書看了幾頁了?”
慕容璋一驚,連忙又捧起書來:“關你什么事?”熟悉的話反駁回去。
陳行遠沉默,他的目光快把自己盯出窟窿了,還不關她的事呢。
慕容璋住在偏殿,這可比住原來那里好多了,至少陳嫻雅能隔三差五的過來找他,不用偷偷摸摸的。
一進門發(fā)現(xiàn)陳行遠躺在院子里,扭頭就想回去。
雙雙跟她碰了個頭對頭,疼的跳腳:“哇公主你回頭干什么!”
陳嫻雅急忙想捂住她的嘴,可已經來不及了,回頭看向沒有動彈的陳行遠,嘿嘿笑著進門。
慕容璋聽見聲音,放下書出來看。
陳嫻雅磨蹭到她跟前,扭扭捏捏的,還是雙雙從背后一個勁擺手示意,讓她抓緊機會。
小綠更是把頭縮起來,充當鵪鶉。
陳嫻雅跟雙雙對了好幾個來回的眼色,最終還是開口:“皇兄~”這是她從雙雙那里學來的撒嬌大法,據(jù)說男人都喜歡。
語調十八彎,雖說不難聽,可放在陳嫻雅身上總覺得怪怪的。
“滾。”十分簡潔明了。
兩個人又小聲蛐蛐:“怎么回事,你不是保證有用嗎?”
雙雙一臉無辜:“我哪知道呀,你學的這么棒你哥還不心軟,是不是男人。”
陳嫻雅怒道:“滾蛋!本公主誅你九族!”
雙雙連連求饒。
據(jù)她的經驗,這種劇情,一般慕容璋是開掛主角,陳行遠是大反派,哪有主角成天殺人滾蛋的,好人壞人都殺,這不是純殺人狂嗎。
雙雙想,還是得躲著點來,怪不得陳嫻雅有時候看著挺害怕的。
但是陳嫻雅畢竟是她親妹妹,陳行遠估計也不會把她怎么著,但是自己就不一定了,如果她要是犯了錯指不定還沒抱上大腿就已經人首分離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舔我們的男主!
而且她可是天選之女,劇情發(fā)展都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嘿嘿嘿嘿。
陳嫻雅不死心地繼續(xù)說:“皇兄,聽說明天要去釣魚。”
陳行遠:“你不許去。”
陳嫻雅氣的大叫:“為什么!”
隨后又縮了縮頭,窩囊地癟嘴:“不去就不去,兇什么兇。”
雙雙已經走到門口,靠著墻一手叉腰,另一手撩了一下不存在的劉海,耍酷道:“嗨,帥哥。”
慕容璋禮貌的笑了笑,迷的雙雙眼冒桃心,然后猛地關上了門。
小綠小聲哈哈樂,被雙雙瞪了一眼。
她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我是首席大丫鬟!你什么態(tài)度!”
雙雙畏懼了,雙手合十:“好了好了姐,這話我真不想聽了。”
第二日,慕容璋興致勃勃,將東西都打包好,坐上馬車等著陳行遠來。
陳行遠昨日穿的杏黃色,今日穿的素白,披了一件黑色大氅,撩起簾子進了馬車,看他也不知道帶件披風,便道:“外面這么冷怎么不穿厚點?”
慕容璋抱著手爐:“不必,到時讓青萍溫酒驅寒。”
那是郊外的湖泊,湖上一條長長的橋,一直延伸到湖中央,最盡頭是個木制的亭子,所謂榭。
慕容璋下了馬車,說:“沒有別人了嗎?”
陳行遠搖頭。
哪里熱鬧了,就他們幾個人,在宮里不一樣熱鬧嗎,還不冷。
慕容璋小聲嘟囔了兩句,緊了緊衣襟。
陳行遠看了身旁人一眼,解下自己的黑色大氅,披在他身上,認真地系了個結,對稱又漂亮。
兩個人的面容離得格外近,慕容璋也搞不明白為什么陳行遠突然這么好,他們兩個又不是斷……
陳行遠是真的好看,低著眉眼,沒什么太大的表情,略狹長的眼眸,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蝶翅一般長長的睫毛被風吹的顫抖,紫金色頭冠束發(fā),發(fā)絲被寒風吹的飄揚,幾縷沾在她艷紅的嘴唇上。
慕容璋好似有點喘不上氣來,他覺得兩個人湊的太近了,呼吸都像交纏在一起。
有點曖昧。
陳行遠已經將頭發(fā)挽至耳后,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在想什么?”
慕容璋一驚,連忙后退兩步,眼神飄忽:“沒想什么。”
天,這不對吧。
慕容璋偷偷看了一眼準備鑿洞的陳行遠,她面色如常,好像根本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
慕容璋表情變了又變,最后皺著眉坐在那里等著。
青萍一下車就開始生火了,這會兒等著破冰之后燒水溫酒。
就慕容璋一個閑人,怪不好意思的,他一個大男人啥也沒干。
去找青萍,青萍等著鑿冰取水,去找?guī)完愋羞h,陳行遠不用他。
慕容璋悻悻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