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錦輝通過電話之后,王長明將這個好消息匯報給了曹革安,然后他才放心的趕往醫(yī)院查看兒子的傷情。
醫(yī)院內(nèi),看到兒子雙腿骨折,其中左腿更是嚴重碎裂,動手術(shù)之后就算恢復(fù)的再好,可能也要落下殘疾,王長明憤怒到了極點。
“是誰干的?一定要將這個畜生抓起來,我要讓他為我兒子的雙腿付出代價。”王長明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雖然王子俊不爭氣,游手好閑,但王長明就這么一個兒子,平時兩口子寵得要命,現(xiàn)在兒子變成這樣,他們豈能不心疼,豈能不怒?
他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陳錦輝那里,陳錦輝其實早就得到了消息。
陳錦輝甚至知道有人要查封云頂會所,也是因為這件事而起。
他拍著胸脯保證道:“長明你放心,我一定將人控制起來,還你兒子一個公道。而且這件事還牽涉到沈家那位公子身上,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就算那小子有點背景,也必須得為此事付出代價。”
說著,他將發(fā)生在云頂會所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王長明起初還在為兒子被打斷雙腿而憤怒,聽著聽著有點不對勁,問道:“你是說我兒子他們調(diào)戲的是溫家的女子?”
“嗯,你放心,他們只不過是喝多了,想要拉著人家姑娘喝點酒,算是騷擾吧,但問題不大,可對方動手打人,還造成重傷致殘,這就是大案。”陳錦輝說道。
王長明的心卻揪了起來,對方敢在云頂出手如此之重,還揚言要封云頂會所,而且還與溫家有關(guān),這讓他腦海中一下子冒出一個人來,急忙問道:“陳局,打傷我兒子和沈少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姓張,好像叫什么張玉衡來著。”
王長明只覺得腦海中嗡地一聲,整個人都麻了。
麻麻批,我老王家今年是犯太歲嗎,怎么老是會招惹上那些狠角色?
他可是親眼所見張玉衡只是打了個電話,江南六省的武警格斗大賽就被推遲了三天。
這能量,絕對不是一般的大院公子哥能有的。
現(xiàn)在自己兒子竟然調(diào)戲他媳婦……
等等,不僅僅是自己兒子,還有沈云。
對,是沈云要調(diào)戲?qū)Ψ剑约簝鹤映淦淞恳簿褪莻€幫兇罷了。
何況還沒有對溫雪造成實質(zhì)上的傷害。
王長明心中的恐懼慢慢消散了不少,他腦海中飛速旋轉(zhuǎn),權(quán)衡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最終,他看著雙腿被打斷,處于昏迷中的兒子,眼中寒光一閃。
不能就這么算了。
這次機會難得,有沈家,還有曹革安出手,那小子即便有能量,可畢竟還年輕,而且燕京那邊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干涉地方上吧?
何況根據(jù)陳錦輝所說,事情是對自己這邊有利的,就算捅出去也是那小子打人致殘不對。
最重要的是,這更是曹革安與唐家、孫家以及李家等本地勢力的一次真正較量。
倘若曹革安退縮,那么今后自己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甚至因為得罪過唐家,遲早會被盯上。
思及此,王長明強忍住將張玉衡身份背景告訴陳錦輝和曹革安的沖動,對著手機說:“那就麻煩陳局了。”
陳錦輝爽朗笑道:“放心,我看那小子是囂張慣了,竟敢在洪都囂張跋扈,他怕是還不知道動了不該動的人。”
云頂會所。
趙世豪原本打算小心一點,先清清場子,結(jié)果大老板說沒事,而且他很快接到了市局的電話,對方也表明了態(tài)度,說絕對不會有人來查云頂。
趙世豪頓時放下心來,暗暗感嘆大老板家族在贛南省的驚人能量。
然而沒過多久,武警、城管大隊、消防以及工商等部門聯(lián)合執(zhí)法的人就到了。
很快,云頂會所內(nèi)就被搜出一些違禁品,以及一些非法性教育成員被抓獲,他這位會所的負責(zé)人,更是被武警直接帶走。
趙世豪懵了。
大老板不是說沒問題的嗎?
還有,市局都表態(tài)了的啊,而且市局貌似并沒有參與這次行動。
到底怎么回事?
大老板你說的要讓他們碰一碰,就他么碰出這么個結(jié)果?
……
“什么?武警、消防、城管隊以及工商那邊聯(lián)合執(zhí)法,查封了云頂會所?”
曹革安聽到消息,面色陰沉的可怕,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暴戾氣息,怒道:“混賬,這么大的事情他們難道不應(yīng)該先向我請示?誰給他們的權(quán)利私自行動的?好哇,好,我看他們是不想干了。”
慢慢的,曹革安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變得無比冷靜,對著電話說:“陳錦輝,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今天晚上一定要將打傷沈云和王子俊他們的那個人控制起來,對,事情的關(guān)鍵就在這個人身上。他暴力傷人是事實,封會所也是他說的,所以可以篤定孫長云那些人都是因為此人而亂用職權(quán),這將能給孫長云他們致命反擊。”
“是,曹書記您放心,我已經(jīng)親自帶人出發(fā),保證將人控制起來。”
陳錦輝應(yīng)了一聲之后,又不由得小心提醒道:“不過,這人能讓孫長云和唐衛(wèi)東他們孤注一擲,怕是有些背景關(guān)系,我擔(dān)心……”
“不管他他是誰,給我抓起來,只要坐實他傷人致殘,且亂用權(quán)力讓孫長云和唐衛(wèi)東他們?nèi)シ庠祈數(shù)淖锩蜎]有人敢保他。錦輝,動作要快,這次勝負的關(guān)鍵就全靠你了。”
“是!”
……
理工大。
張玉衡與溫雪回來的時候,彭蕓竟然還沒睡。
見到兒子一身酒氣,彭蕓便沖過來擰著張玉衡的耳朵,嗔道:“能耐啊你,大晚上跑出去喝得爛醉,還打電話要小雪去接你,人家小雪明天還要上班呢,你就不曉得心疼一下自己媳婦?”
張玉衡急忙求饒:“哎呦,媽,您輕點,我錯了,真的錯了。老婆,對不起,你快幫我勸勸媽。”
溫雪受到的驚嚇因為張玉衡當場就給她出了氣,再加上回來的一路上張玉衡不斷出言安慰,她心里早就沒事了。
此刻聽張玉衡直接喊自己老婆,她心里如小鹿亂撞,哼道:“就得讓媽媽教訓(xùn)一下,一身酒精味難聞死了,害得我又要重新洗澡。”
說著,她回房間拿了套睡衣,洗澡去了。
見兒子兒媳回來,彭蕓也累了,便回房休息了。
張玉衡等溫雪洗完澡之后,也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回到房間,只見溫雪已經(jīng)睡下,現(xiàn)在天氣也不冷,可她卻用被子將整個腦袋都蒙住,似乎是睡著了。
不過很快,張玉衡就笑了。
他看到被褥在輕輕抖動。
溫雪顯然是在裝睡,張玉衡決定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