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溫雪動作溫柔的給張玉衡右手手背裂開的位置清洗傷口,涂抹藥膏,心疼的不行。
張玉衡笑著說:“不疼,這點傷疼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
溫雪想到他身上的那些陳舊傷疤,便又是一陣心疼,說:“都說十指連心,你這骨頭都有些碎了,哪能不疼。”
張玉衡說:“那你給我吹吹。”
溫雪就真的心疼的輕輕對著那傷口吹氣,就像是哄小孩一樣。
張玉衡心里暖暖的,幸福感很強烈。
涂抹好了藥膏,張玉衡說:“我去看看那兩個家伙審訊出什么結(jié)果沒有。”
溫雪溫順的點了點頭,隨著他來到外面,就見王晴等在這里。
見到兩人出來,王晴急忙走上來,向張玉衡鞠躬道:“謝謝玉衡六叔今天幫我們討回公道。”
溫雪急忙過去將她攙扶起來,替張玉衡說:“都是一家人,哪能說這些見外的話。”
王晴道:“話雖如此,但今天的事情若非玉衡六叔,我們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張玉衡笑道:“不至于,龍虎張家?guī)孜磺拜呥€是有能力管這件事的,你別放在心上。我還有點事,你們聊。”
他有事先走了,留下王晴拉著溫雪說話。
等張玉衡走遠,王晴向溫雪道:“你真是找了個好男人啊,女人這輩子能找到一個愛護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的男人,就夠了。”
溫雪臉一紅,嗯了一聲。
她之所以這么快愛上張玉衡,除了張玉衡的顏值之外,更是被張玉衡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zhì)所吸引。
他那種敢于擔(dān)當(dāng),且能扛事的自信,任何場合下都能帶給同伴妥妥的安全感。
張玉衡找到張雷音和閆道宗審訊馬懷先爺孫的地點時,還在房門外就聽到馬易偉的慘叫求饒聲:“啊……我……我知道的都說了,別打了,我……我真說了啊。”
推門而入,就見張雷音正在抽馬易偉耳光。
馬易偉那張算是英俊的臉此刻紅腫成了豬頭,當(dāng)門牙脫落,嘴角含血,加之先前張玉衡將他摔在地上的那一下內(nèi)傷,他整個人看上去氣色極差,早已沒有了半點剛見面時的囂張跋扈神情。
馬懷先被上了鐐銬,躺在一旁。看著孫兒被凌辱,他眼神中滿是心疼之色,更帶著對張雷音和閆道宗兩人的憤恨與怒火。
見到張玉衡出現(xiàn),馬懷先瞳孔微微一縮,目光冰冷的盯著張玉衡說:“小子,我是國際友人,你竟敢私自扣押我,你會為此惹上天大的麻煩。”
“部長。”
“六叔。”
閆道宗與張雷音向張玉衡打了個招呼。
張玉衡向兩人點了點頭,沒理會馬懷先,道:“問出什么了嗎?”
張雷音急忙說:“這小子招了,他說他的確是故意去推王晴嫂子和六嬸的。”
張玉衡眉頭一皺,呵斥道:“這件事王晴和溫雪都已經(jīng)說了,她們難道會用自己的清白去污蔑別人?你這么久就問了這個沒用的消息?”
張雷音嚇了一跳,忙道:“六叔息怒,我這不正要說后面的嘛。咳咳,是這樣的,這小子說他們與海外各方勢力都有很好的關(guān)系,海外洪門、華人武盟以及海島張家他們爺孫都熟,還說這次來咱們龍虎山鬧事,就是海島那邊的張家背后攛掇的。”
張玉衡望向閆道宗。
閆道宗點頭道:“是這樣的。”
張雷音見六叔竟然去詢問閆道宗,不禁苦笑道:“六叔,您還不信我啊。”
“你小子做事毛毛躁躁,不夠穩(wěn)重,讓我怎么相信?”張玉衡哼了一聲。
張雷音忙道:“哪有啊,我挺穩(wěn)重的,六叔您對我誤會很大啊。”
張玉衡擺手道:“行了,別廢話。”
他望向馬懷先道:“馬懷先,你來龍虎山鬧事真的是海島張家攛掇的?”
馬懷先冷哼道:“我與龍虎張家的恩怨何須他人來攛掇,是我自己的主意。”
張雷音急了,走過去道:“嗨,你個老東西,剛才你孫兒承認的時候也沒見你反駁,現(xiàn)在還狡辯是吧?”
“回來。”張玉衡呵斥道。
張雷音委屈的望向張玉衡,只能乖乖回來。
他現(xiàn)在對這位六叔那是打心底崇拜了,張玉衡的話比幾位族老對他來說都要好使。
閆道宗在一旁看的好笑,卻被張雷雨瞪了一眼。
張玉衡看著馬懷先道:“馬懷先,你嘴硬是沒用的。落在我手里,你乖乖配合還能少吃點苦頭,否則一把年紀被折磨的求饒,傳出去對你的名譽損失可不小。”
馬懷先瞳孔微微一縮,明顯露出了一絲懼意。
不過很快他就冷哼了一聲,道:“我是海外華僑的身份,對你們來說是國際友人,只要我晚上還沒有消息,我在海外的朋友就會出手,到時候你們只能將我乖乖送回去,倘若我身上有什么傷勢,你們負擔(dān)不起的。”
張玉衡呵呵一笑,冷冷道:“你還指望離開神州?”
馬懷先心頭一凜,道:“怎么?你還能將我怎樣?我又沒有犯什么罪。”
張玉衡道:“你來龍虎山鬧事,打傷龍虎山老道,更向軍武部成員出手,這還不是犯罪?”
馬懷先哈哈大笑:“我不過是來與龍虎山高手切磋,這是正常的武學(xué)交流。至于打傷人,你這是污蔑。”
張玉衡見他都成階下囚了還這么囂張,不禁也有些怒了,冷聲道:“在我面前你還想狡辯?”
馬懷先哼道:“事實就是這樣,老夫何須狡辯?還有,我孫兒被你們私設(shè)刑堂嚴刑逼供,這件事沒完。”
張玉衡目光冰冷了幾分:“看來我那一腳還不夠用力啊。”
他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戾氣,走向馬懷先。
馬懷先心頭一凜,驚恐道:“小子,你想干什么?我是海外華僑是,你別亂來。”
張玉衡摸出銀針,冷冷道:“你這么一把年紀了還龍精虎猛,靠的無非是一身精湛內(nèi)功,若沒了這身內(nèi)功,你會怎樣?”
馬懷先大駭:“你敢!”
張玉衡大步走了過去,馬懷先急忙倒退。
然而他本就被張玉衡踢碎了蛋,傷疼不輕,再加上此刻雙手被反銬在身后,哪里閃避得了?
只見張玉衡出手如電,三根銀針直接插在了他小腹部位。
頓時間,馬懷先驚恐萬分的求饒道:“別破我丹田,我……我說。”
“遲了。”張玉衡語氣冰冷的說道,手指在三根銀針末端一撥,銀針抖動。
只聽噗地一聲,馬懷先小腹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破損,泄了氣。
張雷音與閆道宗二人紛紛打了個冷顫,不寒而栗。
這是丹田破碎的聲音。
所有內(nèi)勁高手都藏氣于丹田,如今馬懷先丹田被破,便再也藏不住內(nèi)氣,修煉了一輩子的內(nèi)家功夫算是廢了。